随地都是乱丢的衣衫,被胡乱的拧成一团,少女的亵裤混着男子的长靴,男子胭脂红的外衫混着少女的步摇金钗,床幔都来不及卷下,可以清楚的看见床内被翻红浪,少女雪白的腿、玲珑的脚伸了出来,搭在身边男子的腰上,衾被仅仅覆着前胸,那浑圆挺翘的小屁股上还有一个个巴掌印,俨然一副被蹂躏惨了的模样。
她纤长浓密的睫毛颤了颤,似乎不清楚自己在哪儿,皱着眉耸着肩缓缓起身,便是一阵惊呼。
下体里面异物感很明显,她刚刚一动,那根东西便被扯了出来,一些白浊成糊浆状的半凝固的东西也随之缓缓滑出,腿间黏腻湿滑一片,但小腹还是涨涨鼓鼓的难受。
宁酌脑内一片空白,咬着牙掀开锦被,瞧了一眼,便立马盖上。
我的天那……
昨天她好像酒后乱性,和探花郎竟然来了一炮,然后他还整夜没把那根东西拔出去……
早晨他似乎又硬挺了起来,现在正昂首挺胸地朝她点头。
怎么会这样……
“陛下……”刚刚被宁酌那么一摩擦,楼曦也自然醒了过来,看着眼前少女低头,满脸彤红,锦被堪堪遮住了那殷红的乳尖,前胸上全是昨晚轻吻留下的痕迹,那雪白细腻的肌肤,绸缎一般柔顺的长发,只是简简单单的拥抱着,就觉得无线美好。
“我……”宁酌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太尴尬了,这么一个青葱美好的少年竟然被她祸害了,怎么办,她要对他负责吗?
宁酌吞吞吐吐地还没说出个下文来,房门却被猛地一下打开了。
一个很耳熟的声音:“你们都在外面守着,没有我吩咐,不准进来。”
宁酌掩面,悄咪咪地退到了床榻的角落里,无力抬脸,因为来人竟然是宁紫阳。
宁紫阳一踏进这房门就觉得不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甜腻又淫秽的气味,地上的男女纠缠的衣物就可以很明显的知道发生了什么,可等他看清床榻上时楼曦的时候还是被惊了一下。
他那双眼眯的更加细长了,皮笑肉不笑地到:“原来是探花郎啊,昨日真是人生赢家了,名利,前途,美人;官场情场处处得意,应有尽有。”
楼曦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倒是窝在角落的宁酌开口:“不关他的事情,世子接朕回宫吧。”
宁紫阳这才把视线投向那个阴暗的小角落,少女扯着锦被的一角,一双眼睛怯怯又坚定地露了出来,双腿越向上青紫的痕迹越多,最后那柔美的曲线隐没在被子的遮挡下。
“我以后会对陛下……不是,宁姑娘好好的!”看着宁紫阳的眼神越来越危险,楼曦赶紧说道,只可惜这场面太像奸夫淫妇被抓了现行,两人赤身裸体待在同一张床榻上真是有一万张嘴巴都说不清。
宁紫阳才懒得理会他,脱下了自己的小提花绸外袍把宁酌裹得严严实实抱了起来,径直离开。
宁酌搂着他的脖子,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转头对楼曦无声的比了一个口型:“我会负责的!”
那有些失落的眼眸一下子亮了起来,年纪轻轻的探花郎像是得到了一个非常沉重的许诺,他看着宁酌那张远去的小脸,暗自下了决心。
宁紫阳不在路上多做停留,直接进了宫,可是刚刚进了神武门,宁酌竟然说要自己走过去。
自己走回万岁殿?
宁紫阳顺着衣摆摸上了她的腿,小腿的内侧湿漉漉的,他轻轻一笑,拿出手来,整根手指上都挂着白浊。
“陛下小穴里都是男人的精水还有自己的淫液,还想走回去,这水怕是要漫了皇宫呢。”
“表哥。”宁酌对宁紫阳没轻没重的话不恼怒也不害羞,她被男人滋养了一晚,菱唇嫣红,眼波流转,像个惑人的妖精一样,丹唇轻起,“我这里有个绝佳的机会,够你欺落‘五鬼’一阵的了,你要不要?”
车撵外早朝下了的钟声阵阵传来,宁紫阳恍然大悟,拿起腰间的玉佩敲了敲她的额头,笑的宠溺:“鬼精灵,下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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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裹儿和章清睿并排走来,遥遥的就望见了宁紫阳和宁酌。
娇弱的少女被裹进了高大男性的怀里,只有一张烟视媚行的脸,一双瑰丽的湛蓝眼眸也正害羞又胆怯地打量着走过来的两人。
李裹儿很明显的感觉到章清睿身子僵直了,薄唇抿地更薄,瞧着就失了血色。
可他就僵硬的站在那儿,什么都不干,李裹儿看着他捏紧又放松的拳头,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助攻或许可以干点什么。
“糖葫芦,章清睿。”
李裹儿还不得已的推了他一把,天可怜见的,这是她能做的全部了,手上的奏折都差点摔了,章清睿你可要争气点啊!
“宁儿。”
那一声呼唤又纯情又轻柔,宁酌背对着光抬头去看章清睿,风姿翩翩的太傅一张皮囊还真是最好用的,含情脉脉的桃花眼,加上那一点泪痣显得忧郁懊悔了很多。
可他昨天晚上为什么不来找她,把她一个人丢在了那儿。
他明明知道,宁酌是第一次出来玩,没有他的帮助根本就走不回皇宫,他就忍心眼睁睁看她走丢在宫外?
可是,或许他本来就是一个狼子野心的人……
宁紫阳把糖葫芦接了过来,上面一层糖衣都微微融化,像是细心放置了一会的,“这样廉价的宫外东西也好意思献给陛下,章太傅今日是脑子不太糊涂吧。”
说完,他就眯着眼笑着,随手把它一扔,红艳艳的果子瞬间破散了一地。
宁酌看着那被丢在玉砖上的糖葫芦,心中有些不太自在,又看了一眼章清睿,只见他掏出一方干净的帕子,低头单膝跪了下去,把散了一地的红果子又细心地捡了起来。
天人一样的太傅即使是卑微又伤心地捡起碎了一地的心,却还是挺直了背,一样的风华绝世。
李裹儿脾气直,看不下去了,对着宁紫阳吼道:“你大清早神经病犯了,你们私印与玉玺一个都没拿到,横什么横!”
宁紫阳本来搂着宁酌已经走远了几步,听到她的怒吼,侧过来小半张脸,笑道:“李姑娘还是先担心一下自己的婚事吧,听说你与楼家小儿子订婚了?那你知道昨天陛下在宫外临幸了谁吗?”
惨白的日光照了下来,李裹儿愣在原地,沉重的奏折简直要把她的手压断,她一松手,奏折噼里啪啦地全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