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日沈蝶衣睡到晌午才懒懒起了身,正一肚子抱怨的吃着皇宫里摆盘精致的山珍海味,总管太监带着一群人又来了,说是陆珩赏赐下来的东西。
金银珠宝,绫罗绸缎,沈蝶衣都懒得看。最后总管太监地上来一个好看的白瓷瓶子,笑得一脸猥琐,着重告诉沈蝶衣:“娘娘,陛下体恤,特赐了您琼花蜜露……调养身子……”
沈蝶衣心想,有什么好调养的,她身子好着呢。却听总管太监又来了句:“这琼花蜜露,您哪里不舒服就往哪里涂涂……”
“除了陆珩怼我的地方,我……”想到这里,沈蝶衣的脸‘噌!’的一下就红了,她低声骂了陆珩一句:“臭流氓!登徒子!”
“那奴才就告辞了?”总管太监拿了赏钱,笑嘻嘻的领着人出去了。
金珠还是个大姑娘,自然不懂沈蝶衣哪里不舒服,遂问她:“主子要涂哪儿?”
“……”沈蝶衣扔了筷子,气的跺脚。
事实证明,沈蝶衣的预感没有错,皇宫里闷的很,没有什么好玩的。不过沈蝶衣身上不大舒服,也没有精神出去玩。索性就在院子里的秋千上躺了大半天。
晚些时候,金珠正在给沈蝶衣揉她酸痛的腿,银宝从外头进来,表情有些失落。
金珠问她:“怎么了?”
银宝嘟着嘴,看了一眼正在吃葡萄的沈蝶衣,埋怨道:“娘娘,您还有心情吃葡萄啊!我听说陛下正往贵妃娘娘的琅华宫去呢!”
“他去琅华宫,关我什么事?”沈蝶衣白了她一眼,只道:“不来我这最好,他再来一次,只怕本姑娘全身骨头都要散架了!”
听了沈蝶衣这话,金珠和银宝看她的眼神,都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沈蝶衣倒是无所谓,冲银宝招了招手:“银宝你过来替我揉揉肩,我肩也不舒服,哎!全身都不舒服!”
银宝憋着怒其不争的气过去了,没过一会儿太监吉利兴冲冲的跑了进来,“哎哟!”一声,被门栏绊了一跤。
“你急吼吼的干什么呀!”沈蝶衣差点噎着,没好气的问。
吉利满脸焦急,焦急中还透露着莫大的兴奋,跪在沈蝶衣面前激动说道:“娘娘,四喜公公让小的先通传一声,说陛下来咱绮芳殿了!”
陆珩来了?怎么又来了?他来干什么?不会又来折磨她吧!
等金珠和银宝合力将她卡在嗓子眼的葡萄拍出来的时候,沈蝶衣怏怏靠在美人榻上,全然没了食欲。可一屋子的丫鬟远比沈蝶衣要兴奋,好像陆珩要来宠幸她们一样,一个个兴高采烈的拉着沈蝶衣沐浴更衣。
陆珩来的时候,沈蝶衣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都懒得起来。
陆珩假咳了一声。
沈蝶衣望着富丽堂皇的帐子顶,充满嫌弃的与他说道:“你要是伤风着凉,可离我远些,别过给了我。”
陆珩失笑,无奈摇了摇头,也是,以她的性子,他也没指望她能坐起来,更别说像别的妃嫔一样对她屈膝行礼。
她永远,都不必对他屈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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