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马老太爷点头道。
马家一年到头不少挣银子,对于马老太爷来说,只要李瑶开口不过分,没有什么比拿银子解决更省事的了。
“唔。”李瑶点了点头,又对着金凤道:“去拿他们昨日的口供来。”
金凤忙应是退了出去,不大一会儿就拿了给小本本回来了。
李瑶翻了翻,然后跟马老太爷一条条算道:“第一,昨日你们马家的家丁偷了我店里价值二千三百两银子的东西,按我店里的规矩,偷一罚百,这就是二十三万两银子。”
“第二,你们马家的人打伤了我十五名伙计,每人赔偿医药费、惊吓费一千两,就是一万五千两银子。”
“第三,你们马家的人扰乱本郡主做生意,我的生意损失费一万两银子。”
“第四,你们马家的人还说要抓本郡主,让本郡主受了惊,本郡主的惊吓费和精神损失费就算你六万两。”
“第五,你们马家的人给我惹这么大的麻烦,昨个我又是调用侍卫又是招待你们马家的人,还要管他们吃住,这些就算你一万两银子。”
“一共三十二万五千两,谢谢。”算完了总账,李瑶抬眼看向马老太爷。
马老太爷每听李瑶算一笔账,心脏便是狠狠一跳。
黑!真黑!
李瑶这一张口,就直接要了他马氏近半年的净收益!
马家最大的收入便来自九间银楼,但只有景阳城的这间银楼每年能净赚个二三十万两银子,余下旁的县城八间银楼,加一块的收益才有这个数。
毕竟旁的县城再大再繁华,也不如景阳拥有这么多王公贵胄、文武百官和富人。
除了银楼的收入,再加上马家旁的产业,他马家每年净收益基本也就在七八十万两银子左右。
别看这个钱不少,但马家的这些产业不完全属于马老太爷一房,除了他这一房,还有两房族人需要给一部分分红,这么大的家族光是分红和用度就去了大半,每年还要孝敬给赵家和大皇子至少二十多万两,公账上每年能剩下来的银子其实并不多。
李瑶见马老太爷不说话,不由挑眉问道:“怎么?马老太爷有意见?”
就在昨天,她让人在楼下大厅挂了个‘偷一罚百’的牌子,余下的医药费损失费等李瑶也自认为要得挺‘合理’。
以往李瑶坑人的银子,也都是‘堂堂正正’地坑,绝对不给人留把柄,或者让人吃了亏也不敢说出口。
这次她每笔帐都算得清清楚楚的,就连那价值两千三百两的赃物,也都是按店内标价算的,一点没有来虚的,不然人家说她敲诈勒索怎么办?
马老太爷深呼了一口气,道:“这也太多了些,我一时半会也凑不出这么些银子,能不能再减一些,这样,二十万两,我立马让人凑齐了给你送来。”
他跟李瑶讨价还价。
就算对于马家来说,一下拿出三十多万两银子也有些困难,凑凑也不是拿不出来,问题是为了老二动用公账太多钱总会引起他另几个儿子和族人的不满。
马老太爷今日出门就带了十六万两银子,这还是家里听说老二出事,商量过后同意从公账取出十万两银子‘救’老二,另外六万两都是从他私房里掏的。
他原想着这十六万两银子该能满足李瑶的胃口了,没想到李瑶竟一开口比他预期的最高数额还多要了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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