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噤声的时候,突然响起了一道女声,“哦~乖了。”翠玉抱着孩子轻轻摇晃。
大家倒吸了一口气,对这个新来的奶妈报以同情。就连小赵也开始担忧起来,他这位爷平时哪哪都好,可发起火来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他估摸着翠玉是被爷的长相骗了,也难怪,明明是战血沙场的铁血男儿,却生得一副清俊面孔,人人以为他好脾气,很显然翠玉还没见识过这位爷的坏脾气。
气氛紧绷起来,大厅中人人屏息,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小赵在一边冲着翠玉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可她满心都在团子身上,根本没有发觉。
小赵放弃了,心里为她默哀,希望她待会不要被爷骂哭才好。
“翠玉。”
她猛地一震,“奴婢在。”
“带着团子回房间吧。”
“是。”
众人还在等着贺桢年发作,大家伙儿一头雾水,就这样?
没了?
......
今儿的怪事真多,小赵守着门外心里忍不住嘀咕。一向视女色为无物的爷居然来到了风月场所。虽是白天,闻香阁的灯火也没灭过,美酒丝竹,连风中都带着脂粉的芳香。纸醉金迷,四面八方处处充满了诱惑,令人唯恐稍不留神,便会活生生溺死在这莺歌燕舞的温柔窟里。
贺桢年搂着一旁的美人,修长的手在柳腰上轻轻揉捏,一边漫不经心道:“不知道李大人找在下所为何事?”
“贺将军这话就生分了,我二人也算是兄弟一场,没事就不能找你聊聊天吗?”李楠竹望着眼前的人,一双凤眼狭长漆黑,眼尾斜飞入鬓,深邃有神,带着一丝探究道:“听闻贺兄前段时间身体抱恙,近来可好?”
兄弟?贺桢年嘴角微微上扬,眼里带着笑意,波光潋滟,看痴了一旁的美人。
“劳李大人挂心,只是我这身体落了病根,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了。”修长的手指在美人的红唇上细细描绘,像是对待心爱之人一样,让一旁的碧莲情不自禁地沉浸在他给的假象里。
“贺兄战绩累累,如今却被小人所害,实乃可惜,我府邸有一高人,精通医术,或许能帮上贺兄的忙。”李楠竹眼里划过一丝精明,真病还是假病一试便知。
“哦?有劳李大人了。”
乐声和香气沁人心脾,碧莲抱着贺桢年的手臂,女人丰满的胸部按压得鼓鼓的,轻薄的披风遮掩不住它。不知怎的,贺桢年想起来昨晚的梦,梦中的女人被自己粗暴地压在身下,雪白的胴体在他的连番撞击下,荡起阵阵乳波......一切都太过真实,以至于让他弄脏了床榻。第一次这般......失礼,他不由得懊恼,只是梦醒时分他再也记不起女子的长相。
贺桢年不动声色的抽出了手,随口找了个借口脱身而去。
身旁猛的一空,碧莲猝不及防地倒下身去,却得到对面一声冷斥。
“没用的东西!连个人都留不住。”
碧莲垂眸,眼神不由自主的望向门口,那片刻的温暖让她贪恋。
翠玉把人哄睡着,等小青来了才回的房,团子今天睡的比昨儿早,她也能早点休息。
烟雾缭绕,翠玉试了试水温,将衣裙褪去,露出姣好的身段。两颗硕果在胸前傲然挺立,饱满而没有丝毫下垂,没了肚兜的束缚,一双乳儿如脱兔般随着她脚步的迈动而颤动,一只玉腿在水里探了探,女人那如蜜桃般饱满的私处微微绽开,露出里头殷红的花心,翠玉闭上眼,享受这片刻的放松。
沐浴过后,翠玉起身穿衣,就在这时,门“哐当”一声被人从外面踢开。
贺桢年一身玄服,手提一把长剑,从外面闯了进来。
“啊”翠玉呆了两秒,捂着胸惊声大叫。
贺桢年狼狈转身,“抱歉。”
就在这时,他察觉到异样。
“小心!”一个黑衣蒙面人从房梁一跃而下,翠玉即刻出声提醒。
眼看黑衣人向翠玉袭来,一道白光闪过,温热的液体溅在她的脸上,距离那么近,那人眼中的震惊、绝望、恐惧、怨恨……她看得一清二楚,他离她的身体不到一拳的距离倒了下去,空睁着双眼,死不瞑目。
一阵眩晕,翠玉昏了过去,衣不蔽体,跌进一个清冷的怀抱,特有的麝香淡淡的萦绕在她鼻尖。
贺桢年一手揽住翠玉,因着女子体格娇小,慌乱之中一手竟握在了女人柔软的胸上,软肉从他指尖溢出,绵绵的触感妙不可言,那顶端嫣红恰好被他夹在双指中间,一颗乳白色的液体顺势滑落在他指尖,贺桢年喉咙上下滑动,眼里有着赤裸裸的欲望。
握在她胸上的手掌紧了又紧,贺桢年终是压住了腹中的欲望,将人拦腰抱起,放在床上。
与此同时,一群护卫闯入,他背对着护卫冷声吩咐道:“把尸体处置了。”
“是。”
小赵命人处置了尸体又忍不住转身打量屋里的情况,这……
“明日叫徐嬷嬷给她换个房间。”
“是。”
一晚上,谣言满天飞。
第二天,翠玉悠悠转醒,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别人口里的故事主角儿。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时分,脑子里乱成一团,身上光溜溜的,什么也没穿。片刻,记忆如泉水灌进脑海,一时间又惊又怕又羞。
“居然还在睡!”
屋外一道呵斥声响起,“来将军府做奴才的就要有做奴才的样子!”
门被推开,翠玉已急忙穿好了衣裳,“徐嬷嬷。”
衣裳不整,头发披散,哪里是个奴才的样子!徐嬷嬷担心的事情已经发生,她没个好气,“翠丫头如今是把自己当主子了?”
身上的那道眼神仿佛把她生吞活剥了,翠玉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徐嬷嬷,连忙道:“奴才不敢。”
“不敢?”
外面谣言四起,底下的人以讹传讹,她虽不知昨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始终是跟她翠玉脱不了干系。
“将军正值壮年,府中也没个妻妾,多少不识趣的想爬上将军的床榻,你们这点龌龊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
翠玉一时羞愧难堪,将军风华绝世、不若俗尘男子,她一介俗物,从见他第一眼起就不由自主地动了芳心,但也仅此而已。翠玉深知自己的身份,她一个失贞之人,尚有一子,对将军她是万万不敢想的,如有半点绮念那都是对将军的玷污。
她脸像是能滴得出血来,“嬷嬷,奴才不敢,奴才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收起你的心思,不要让我瞧见你耍什么花招,不然我有的是法子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