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极难得会一次性吃下这么多东西,因为在他的理念中,食物的存在仅是为了维持身体机能的正常运转罢了。
林图将电火锅炉的插头拔掉,作势要收拾餐桌上剩余的食材和餐具。
明成却慢慢悠悠的起身,站在楼梯处冲她招了招手。
“过来。”
“怎么了”
“带你去看个东西。”
林图好奇的放下手上的东西,乖乖跟着明成下了地库。
跟她家的格局几乎完全一致的地库里也有一个明显大一号的酒窖。
空气的湿度还不够完美,但是酒却已经塞得满满当当。
明成有些小委屈,如果打赌没输的话,这里一半的酒都应该在隔壁。
“今天是什么日子”
林图愣了一愣,不太确定的答他,“十月十一”
“十月十一”
明成嘴里念叨着这个数字,像是在自己领土上漫步的君王一般。
他最终在一排靠里的酒架前停住,拿下来最上边一瓶红酒,递给林图。
“这里就只有这个了凑合喝吧。”
林图错愕的翻看着酒瓶上的标签,是她完全不认识的文字,甚至都找不到平日一眼都能看到的生产日期。
“Le 11 obsp; 1963”
明成忽然开口说了些什么,发音优雅,好似自喉间滚落出了珠玉。
林图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怯场了,她捧着红酒瓶,有些不安,那感觉就像分明站在这儿的都是两个平平凡凡的人,可是莫名,她跟眼前的人之间却有着一层跨不过去的鸿沟。
明成善解人意的又把他刚才所说的话翻译了一遍,“1963年10月11日。你在找的日期。”
林图很肯定,那一瞬间她脸红了。
她局促的把头低下来,声如蚊讷,“谢谢。”
明成莫名轻笑了起来,伸手温柔的揉了揉她的头,“走吧。上去教你怎么品酒。”
在认识明成之前,林图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喝红酒。
她在许多场合见过这种透明的有着诡谲颜色的酒,散发出一种不同于其他酒的气味,入口却是另一种难以形容的味觉。
她常应酬,却不太喝酒。见红酒最多的地方,或许就是在有凌初的地方。
这使她本能的对于这种酒有一种排斥和恐惧。
凌初品完酒后压过来的身子,探进她嘴里的霸道的舌头,都带着这种酒特有的甜与涩。
在之后漫长的时光中,她只能无助的在情欲的浪潮中被人操控着浮浮沉沉,直至彻底沉没。
那感觉令她厌恶。
明成熟练的找来了两个红酒杯,随意启开了酒瓶。
林图在一旁乖巧的看着,有些好奇他并不似其他人那般小心翼翼的像是在对待什么稀世珍品。
他倒了一层浅浅的底子递给她,示意她可以先抿一口。
涩。
林图不自觉的眯起眼睛,惹得对面的明成发出了畅快的笑声。
“把杯子给我。”
这一次,他倒了小半杯红酒进去,把林图的杯子递到了离她最近的茶几上。
林图见他也给自己倒了半杯,把酒杯和酒瓶放好,然后整个人就躺倒在沙发之上,慵懒的就像房间里没有外人一样。
“半小时后叫我。”
真是一点儿也没有主人应有的待客意识啊。
林图失笑,只得无奈起身看一眼时间,任劳任怨的开始收拾之前的餐具。
沙发上的明成在她背后睁开了一只眼,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自己方才下意识揉她头的右手。
“现在再尝尝,是什么味道。”
半小时后,林图收拾好了她带来的一切,重新坐回到沙发前,唤醒了明成。
他坐起身来,满足的饮了一口桌上的红酒,这才来得及客套的招呼林图。
林图壮士扼腕的品下去一口,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很普通的味道入喉之后开始泛出来一点儿红酒该有的回甘。
“喜欢吗”
林图抿嘴,“不算太坏。”
明成笑笑,没再说话。
品酒是一种很私人的享受,他更喜欢年份不那么好的葡萄酒,借由那种不够格的纯度,他能感受到那一年因为天气影响而没能完全饱满的葡萄们的哭诉。
两个人沉默的对饮,林图觉得自己似乎是时候道别了。
“感谢款待,如果没有其他的事的话,我就先告辞了。”
明成抬眼看了看她,嘴角扬起一个微小的弧度,“嗯。”
大门重新开启又阖上的声音自远处的玄关传来,明成看着桌上林图留下的红酒杯,里面的红酒已经全部饮完。
他起身,将被林图用过的酒杯和剩下的大半瓶酒一起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慢慢悠悠的上了楼。
林图休假的第七天。
她觉得自己的任性似乎已经到头了。
把手机卡重新插回到手机里,延时提示的信息震得她的手机响个不停。
而在这繁复的信息之中,凌初的消息就显得简洁的可怕。
人呢
发信时间是三天前。
林图躺倒在新买的单人床上,认命的回过去两个字。
活着。
几乎是确认送达的下一秒,她的手机已经催命般的响起了电话提示。
“喂。”
“林图。”
凌初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隐藏着滔天的怒火,或许因为正在飞机上的缘故,他的声音并不似平日那么真切,甚至带着些模糊。
林图听见那边深吸了一口气,像是根本不给她考虑的机会般又接了一句。
“你知道我今天的行程。”
电话被凌初给挂了。
林图躺着望了三分钟的天花板,这才想起来或许应该给林起道一声谢。
消息发过去,大约等了好几分钟,那边才传来回信。
应该的。今晚有空吗想私人约你吃个饭。
林图犹豫了一下,还是发了一句有。林起很快便把预约的地址和时间发了过来,是A市比较有名的一家情侣餐厅,因为环境私密,服务优越,一直很难预定到当天的位置。
她起身,发现她似乎并没有什么能从这里带走的东西。
把钥匙和门禁卡塞进随身携带的包里,她下地库将自己的车开出来,定位了一个去酒店的导航。
汽车一路平稳的驶出住宅区,站在二楼露台看风景的明成将自己落在林图车上的视线收了回来。
“抱歉,路上有一点堵车。”
林起比约定的时间晚了半个钟头,只身一人,只松了衬衣的第一个纽扣,手上挽着刚脱下来的西服。
“谢谢。”
林图发自内心的道谢,如果没有林起,她或许已经在凌初密不透风的强迫下疯魔了。
“想吃点什么。”
林起简单的看了一眼林图,她比之前气色要好一些,虽然整个人都肉眼可见的瘦了下来,但是至少眼睛里恢复了些许初见时微光。
“随意,你选就行。”
林图给予他完全的信任,林起没有辜负她的信任,点了几份店里菜单上没有的菜品,然后将西服交给侍者挂起,在林图对面坐了下来。
林起是一个单凭身型就足以给人压迫感的人。
林图知道他常年健身,透过衬衣都能感受到里面喷薄欲出的肌肉曲线,她并不讨厌这种厚重。
“这七天怎么样”
被问话的林起露出一个可怜无比的苦笑。
“之前的你真是辛苦了。”
林图没缘由的笑了起来,或许因为林起这个跟身型不符的笑容,或许因为他可怜兮兮的语气。
“凌初脾气一直不好。”
“嗯。”
就这一点,林起表达了对她的赞同。
凌家已定的下一任当家,独断、自我,习惯万众瞩目,做事从来只考虑自己,从不考虑其他人是他的本能。
林起观察了一下林图的脸色,决定单刀直入,挑明自己约她出来吃饭的目的。
“林图。”
“嗯”
“凌初他有没有”
话没说完,林图的手机已经响了起来。
被放鸽子的凌初的大名跃然其上,林起一眼瞥到了,打断了方才未说完的话,转而开口,“介意我帮你接吗”
林图从善如流的把电话递了过去,林起赶在凌初开腔前先声夺人,“是我。”
凌初的一肚子怒火在认出林起的声音那一刻都卡在了嗓子眼,“你跟她在一块儿”
“她今天还在休假,有什么工作上的事情可以跟我说。”
“”
凌初没有再说话,空旷的豪宅里安静的令人抓狂。他挂断了电话一个人缩在沙发上看着屏幕上的时间。
距离林图休假结束还有五个小时。
“好了。”
林起把林图的手机重新递了回去,侍者已经把菜陆续都送了上来。
林起失去了最好的开口时间,只能把之前尖锐的提问咽回肚子。
一顿饭毕,他拿起西装走在林图前边,关切的回头看她,“味道如何”
“很棒。”
林图笑起来的时候像一个惹人怜爱的小姑娘,他第一次见她时就觉得她小小的,是那种很容易激起男人保护欲的类型。可,当她在凌初身边待了六个月之后,他改变了对她的感官偏见。
她并不弱,相反,她的内心或许比她的外表还要来得坚强。
“如果工作上有什么问题,随时打我电话。”
林起绅士的一路将林图送上了车,关门前,他又以朋友的身份加了一句。
“当然,生活上的问题也欢迎随时打我电话。”
林图被逗的笑了起来。
“好的,知道了。热线电话二十四小时开通”
“二十四小时开通。”
林起笑着替她关上门,林图摇下车窗同他挥手。
后视镜中男人的身影已经慢慢变小,直至转弯消失,林图像是想到了什么,将车重新又停了下来,给林起打了个电话。
“怎么了”
“我想拜托里你一件事。”
“嗯”
“有一个地方,我不想让凌初知道。”
林图休假的最后两小时二十四分钟。
她回到了林起给她安排的员工宿舍。
A市公寓楼中的一个小高层单人间,一室一厅,凌初有门禁和钥匙。
打开客厅的灯,林图一眼就看见了大大咧咧坐在她家双人沙发上的不速之客。
他穿着连帽衫,墨镜挂在领口,口罩丢在一旁的茶几之上,双腿翘在上面,守株待兔般的等待着她的出现。
林图关上了门,落上了门锁。
客厅里的人抬眼看她,“回来了。”
“嗯。”
她把高跟鞋褪在门口,包挂在一旁的衣架上,三十九层的公寓落地窗可以远眺整个A市经济核心区的金碧辉煌的夜景,可很明显,房间里的两个人都没有欣赏的兴致。
“过来。”
凌初冲她招了招手,是一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态度。
林图有些怕他,只在他三步以外的地方停下脚步。
“有什么事吗”
“把衣服脱了,过来,口我。”
“”林图动摇着想要拒绝。
凌初扬起一抹残忍的笑容,把脖子上挂着的墨镜摘了下来,“我现在就可以下楼。”
“你为什么总拿自己要挟我。”
“1”
凌初笃定的坐在那里倒数,林图扭头作势要给他开门。
“2。”
林图的手在碰到门把的时候忽然停住了。
她还有六个月,这六个月结束,她可以搬到自己新买的小楼里,跟奇怪的邻居不咸不淡的相处,可以在院子里种上些她喜欢花草,可以往酒窖里储藏她并不那么讨厌的红酒。
“3。”
如期的开门声并没有响起,林图迟疑了片刻,背着凌初解开了上衣第一颗扣子。
悉悉索索的解衣声,她的上衣被自己褪了下来,露出粉色内衣勾勒出的洁白背部。
“能不能把窗帘拉上。”
“没有4。”
内衣扣子也被解开,光洁如瓷的雪背部终于没有了碍眼的遮挡物。
林图捂着胸口转身过来,凌初坐在不远处,将依旧是审视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下面。”
她想重新转身过去,动作已经被人出声打断。
“就这样脱。”
林图顿住了,对着一览无余的城市夜景,屈辱的拉下了衬裙侧边的拉链。
她单手依旧捂着自己的胸口,缓慢的毫不情愿的将衬裙脱下扔到了一边。
“底裤。”
凌初好整以暇的转变了自己坐在的姿势,正面对她。眼睛里闪烁着的满是顽劣的兴奋。
“能不能把窗帘”
她又提了一次,刽子手如凌初漠然的摇了摇头。
“不能。”
林图的手指最终落在了单薄的底裤边缘。她向下轻轻拉了下去,抬腿,神秘的三角地带被膝盖遮挡,若隐若现的展露在凌初面前。
他的下身已经礼貌地挺立了起来。
“好了。”
他满意的欣赏着眼前这副美景。一丝不挂的林图眼尾微红,单手遮着自己的胸口,另一只手局促的挡在腿间。
她的皮肤极白,欺霜赛雪般在灯光的照耀下散发出一种柔和的光。少女修长的脖颈像是天鹅一般的优雅高傲。双乳之上的锁骨秀气而线条分明,情动时会窝成一个浅浅的凹陷,可以任由他用舌头在里边打转。
而被手臂压住的那对乳房丰满而挺翘,底端碗状的乳肉却又柔软而充满弹性,刚刚好能契合他手掌的宽度。
林图被他看的面上发烧。
凌初的视线太有侵犯性,甚至落在你身上的时候都有一种皮肤被灼烧的错觉。
她知道他的目光已经顺着她双乳间的缝隙一路滑到了她腰上,纤细的腰肢再向下,是那个被他无数次舔弄挑逗的山谷。
她的右手稳稳的挡在那儿,试图把凌初侵略性的视线从那个地方隔开。
凌初已经微微扬头,“把右手拿开。”
林图的动作僵在那里,明明已经被侵犯过很多遍,甚至被粗暴的掰开过很多遍,但是这样直观的在没有拉上窗帘的高层房间被人如此要求,对她而言还是头一回。
“左手也拿开,一起背在身后。”
林图闻言,慢到不能更慢的颤抖着将手拿开,一起背到了身后,一对饱满的属于少女的乳房因为这样的姿势而不由自主的挺了出来。因纤细而并不拢的大腿缝隙里,稚嫩的小小耻丘探出了两片粉色的嫩肉。
“好了,过来。”
凌初满意了,从裤子中解放出自己的欲望。硕大的肉棍上端已经硬到足够塞满林图整个丁香小口。林图走到他跟前,将耳畔的长发重新别到耳后,凌初恶劣的将自己的双腿分开,示意她跪在茶几下垫着的地毯上面。
“跪在这,含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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