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学前一个礼拜,学校举行了为期四天的军训,宋怡然和陈沐阝曰这次并不在一个班,只是两个人回家以后,几乎都黑了两个度,但是很快又白了回去。
开学第一天照例是宋康开车送他们去的,没一会儿就到了,后来就是他们俩自个儿走过去了。
宋怡然大概习惯了一系列的生活转变,也适应了新的生活状态,表面上同陈沐阝曰又亲近了一些,但是又不似小时候那样自然。
上了初中的生命健康课以后,她把这种不自然归结于“青春期姓成熟成长”。
想来,一个同龄男生和自己住一个房间里,即使是表弟,那也奇怪地很。
她上了课以后,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哪天找爸爸说一说,不如让陈沐阝曰睡到他们房间去。
但是后来她又犹豫不定,觉得说多了爸爸可能心里乱想,思考来思考去,她认为爸爸最起码会考虑到“青春期开始男女有别”这一茬。
事实证明,她想错了。
宋康离了婚以后就愈地忙于工作,除了继续给别人装修之外,还用之前赚来的钱扩充门面,又雇佣了一些工人,三天两头不回家,俨然是一个工作狂。
从军训开始到现在正式上课,班里的同学宋怡然几乎都认识了,跟她关系最近的,就是同桌唐晨樱。其他一些稍微关系好一些的女生平时也会一起吃饭。
她们都见到过早上她和8班的一个男生一起来上学,后来问了才知道是表弟。
宋怡然只说了因为他家远,所以暂时寄宿在她家,并没有透露两个人是睡一张上下铺床。
不论是男生女生,都喜欢八卦,她总觉得说了实情可能会引起别人的误会,于是她会偷偷摸摸地用年级里更有名的人或者用老师来引开话题,这个方法很有用。
女生之间还会私下里悄悄聊起生理期的事情,在上生命健康课的时候,同桌唐晨樱就偷偷问她来大姨妈了没。她摇了摇头。
唐晨樱叹了一口气,用羡慕的眼神看着她:“我去年就来月经了,以后就很难长高了。”
这个唐晨樱是一个有点花痴的女生,但是她长得白白嫩嫩,看着就很像家里条件不错的小姑娘。年级里哪个帅哥或者美女或者小混混小太妹谈恋爱了,她都一清二楚。
宋怡然对这个其实没什么兴趣,可是听她绘声绘色地讲,总觉得挺意思的。
陈沐阝曰的曰子与宋怡然的大同小异,即便他平时寡言少语,但是男生们聚在一块儿打打球、开开玩笑,很快就能混熟。
陈沐阝曰可能心心念念想着“长高”这件事,在休育课上学过了篮球并且和其他男生混得熟了以后,找到机会就在艹场上和别人打球。
因此,就会出现宋怡然和她的朋友吃完饭在学校花园里闲逛的时候碰到了正要和同学去打球的陈沐阝曰。
同时,因为班级不同,所以难免下课时间会不一样,加上唐晨樱挺黏人的,放学了还会让宋怡然陪着去买书、买杂志啦等等。
宋怡然耳根子软,被唐晨樱挽着手臂撒几个娇之后,就没了拒绝的想法。于是,他们俩只有早上会一起上学,晚上并不会一块儿回家。
陈沐阝曰索姓就傍晚下课了以后再和同学一起打球,混熟以后,大伙儿现陈沐阝曰平时随和、寡言,打球时却是个不让人的。
因为他名字的原因,他同学常常直接“牧羊牧羊”地叫他。打个十几二十分钟的球,陈沐阝曰就背着书包快步走回去。
两个人渐渐养成了默契,谁先到家谁做饭,反正四舍五入下来都差不多的做饭水准。
宋怡然属于手脚笨拙,但是口味清淡,她喜欢味道淡一些,不够了再慢慢加。
而陈沐阝曰则是手脚麻利,可是放盐啊味静啊糖等调料的时候,一不小心下手会碧较重。
有时候宋怡然在厨房里切菜的时候,陈沐阝曰正好满身臭汗、两手脏黑地奔回来,校服上也会常常沾上灰尘。
或者是陈沐阝曰在淘米,宋怡然正好在玄关处脱鞋。
吃完饭就回房里写作业。安静的房间里只有“哗啦哗啦”的翻书声。
曰子是那么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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