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道:“今晚不给开饭,明天若也不给,怎么办才好?” “告状!”陈瑾宁钻在柜子里不知道找什么东西,鼓捣得咚咚作响。 “告状?国公爷不喜欢人家告状。”海棠轻声道。 陈瑾宁终于从柜子里钻出来了,手里拿着一条鞭子,道:“总算找到了。” 海棠看着她手里的鞭子,“这不是从青州带回来的吗?夫人说女孩子家不得动武,会被人耻笑,所以您一直放在柜子里呢。” 陈瑾宁把鞭子别在腰间,“小海棠,女孩子家不动武是好的,可若被人欺负到头上来还不动武,那就是愚蠢,死了也没人可怜。” 前生,她就是这样。 “不过,”陈瑾宁微微一笑,扬了一下鞭子,“对付吃饭的问题,倒是不必动武的。” 海棠惊诧地看着她。 “出去打听一下,看父亲什么时候回来。”陈瑾宁掐了她的小脸颊一下,“父亲回来,告诉我。” “小姐您到底要做什么?”海棠不解地问道。 “去,哪里那么多废话?”陈瑾宁坐下来,慢慢地弄着鞭子上的刺,这是师父送给她的鞭子,鞭子手柄部分,刻着她的名字。 吾徒瑾宁! 前生,她也是在嫁入李家之后,才知道师父的身份。 李良晟不喜欢师父,因此不许她跟师父来往,她竟还傻乎乎地听了他的话,断了与师父的往来,让师父伤透了心。 记得初初成亲那会儿,师父不知道她的态度,带了一大堆的礼物前来拜访,被她晾在了正厅外等了足足一个时辰。 后来,李良晟去告诉他,江宁侯府不与他这种人来往,她当时躲在外头,看着师父那张失望到了极致的脸,如今想起,还恨不得给自己几个耳刮子。 沉溺在前生往事中,她几乎不能自拔。 半个时辰之后,海棠回来,“小姐,国公爷回来了,如今在永明阁呢。” 陈瑾宁慢慢地站起来,“随我过去一趟。” “是!”海棠虽然不知道她去做什么,但是觉得小姐一定是有打算的。 陈瑾宁知道父亲若回来得晚,长孙氏是一定会为她预留夜宵的。 既然梨花院不开饭,那她就去蹭饭。 陈国公如今任职督查衙门的副监察使,督查衙门前身叫八扇门,是专门查办贪官污吏的,最近皇上下了旨意,要揪出福州贪污的官员与京中那些官员勾结,因此,陈国公都是早出晚归。 衙门管饭,但是伙食不好,督查衙门以身作则,反腐倡廉,伙食上是得起到一个带头作用。 长孙氏心疼夫君,所以总会备下汤水也夜宵等着他回来吃,陈国公也习惯了每天回来,都会先去永明阁吃了夜宵再到书房里去。 长孙氏见他回来,一边迎上去伺候他脱了外裳,一边吩咐人去端饭菜汤水。 “刚刚进来的时候,便听得初三说良晟与陈侍郎夫人来过,”陈国公坐下来,用旁边的柚子叶水净手,然后问道,“有什么事吗?” 长孙氏把他的外裳挂在了衣架子上,微笑道:“没什么要紧事,就是过府坐一坐。” “嗯!”陈国公也没再问,接过令婆子递过来的茶水,呷了一口,“瑾宁婚事如今定下来了,只等侯爷回来便成亲,柱儿那边,你也得抓紧点办,他到底是哥哥,不能被妹妹抢了头。” 长孙氏闻言,便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国公爷可曾探听过靖国候那边?靖国候的女儿瑞安郡主今年刚及笄,若能说下这门亲事,对柱儿的前程大有裨益。” 陈国公摇头,“不,不要想,柱儿什么人品德行?配得起瑞安郡主吗?瑞安郡主可是母后皇太后的心头肉,咱柱儿能入得了皇太后的眼?” 长孙氏撇了一下嘴,“那瑞安郡主刁蛮,也不是那么好说人家的,再说,咱柱儿哪里差了?” 陈国公冷下脸来,“你儿子哪里差你不知道吗?叫你别肖想,找个门当户对的便是。” 下人端了饭菜上来,陈国公见她还想说,便冷冷地道:“够了,不要再说。” “是!”长孙氏无奈地道。 陈国公刚吃了一筷子肉,便见一道身影飞快地闪进来,随便福了福身叫了一声父亲就坐下来。 陈国公抬头,微微一怔,瑾宁? “父亲,”瑾宁扬起了眸子,“您这里有三道菜一个汤,能分女儿吃点吗?” 长孙氏连忙道:“瑾宁,你饿的话母亲命人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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