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红耳赤,心跳加速的感觉,第一次、每一次来自吻着自己的这个男人。也许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吻竟然如此轻而易举的掠夺着她的甜美,她的唇贝,甚至是她的灵魂。
吸允着,辗转着,反复着,她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轻轻的扇动,轻抬眼眸视线正好撞进男人已经迷离的眼,痴痴交汇便深陷其中难以自拔。怔忪间她人已经情不自禁的将手绕上他的脖子,仰着下颚配合着他的每一个需求。
情感的*就像是一个无底洞,洞里遗落的是价值不菲的金银珠宝。当你费劲千辛万苦终于在鼓起勇气走进洞口时,当你从一片废墟中拾起那珠宝,你想到的不是转身离开而是继续往前走,因为你觉得在你的前方还会有更多的珠宝。
顾晋辰那昏沉的头脑此时就被这样的情~欲侵占着,那*越发的膨胀。他曾以为有一天他能够这样亲吻着她,大手在她曼妙的身上一点一点的游走时,他的理智绝对并且根本不可能战胜他内心的渴望。可是,他竟然可以一次又一次被挑起,却又一次又一次的再度被自己忍了下去。
原因无他,*的纠缠可以起于*,而*的点燃可以与爱情无关,只是一种男女之间或者人与人之间最自然的生理反应,仅此而已。正如他身体对她身体的渴望,他的情感也在渴求着她情感的回应。
那种无底洞似的追求,让他被自己*的疼痛折磨着。
床上的她眼睛睁不开了,手臂有气无力的勾着他的脖颈任由着他摆布,看起来那么可怜,又那么的诱人,诱惑着他一步步地丢失了理智。
男人胸口间流蹿着猛烈涌动的气息,他抬手将身上那件已经脱了两颗扣子的衬衣用力的一扯,‘撕拉’一声,大手一挥便将已经被扯烂的衬衣随手丢在了床下。
他赤着上身,身上的每一处肌肉都紧紧的绷着,皮肤滚烫的吓人。仅剩余的一丝清醒让他重重的深呼吸着,将头枕在她的肩上,努力的压抑着那股冲动,只咬着她的肩头,沉沉的说:“嫁给我,好吗?”
房间里除了彼此的沉重的呼吸声,只余下一阵沉默。他抱着她,轻轻柔柔的像是害怕自己将她压坏了一般,湿润的吻有一下没一下的侵扰着她的耳根,原是有一丝清凉,夏冉却觉得火烧一样地滚烫。
合着他的话,一起燃烧着她的身心。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已经是顾晋辰第三次向自己求婚了。第一次是在顾家老宅,他在亲吻她以后只说了一句“我们结婚吧。”。那时候,他的语气很霸道很笃定。第二次,他们在西点店里遇见李炜后,他将早已经准备好的钻戒戴到自己的中指上,无奈的说了一句“等你觉得什么时候算数,就把它取下来放在无名指上。”
这一次,这个男人也学会了问她的意见,他说的是“好吗?”。
头顶上天花板上悬挂着的灯,灯光显得格外的刺眼,微微闭上双眼她的头顺势磕在他裸~露的肩头,双手自然而然的从他的双臂下绕到他的脊背上,纤细的手轻柔的搭在男人矫健的背上,轻轻的问:“下次求婚,能不能换个浪漫的地方?”
她说完,便低低的笑,笑声轻轻浅浅的。愉悦着他的心,他勾着薄薄的唇,眨眼间已经从床上翻身下来,将怀里的人腾空抱起,低头看了一眼震惊的女子,微微敛眉,“好,现在就换。”
她抓紧着他的双臂,“去哪?”
“求婚。”
大腿往前走着,他将人带进了浴室里。
静谧的浴室里,顾晋辰站在花洒下,夏冉站在他的面前,温热的水顺着花洒淋湿了两人的头发,沿着脸颊向下,慢慢的迷糊了他们的视线。被水打湿的双眼,看的不透切,却依旧默契的凝视着对方的眼。
他抬起手,抚上她的脸,她的脖子、肩膀,带着静电一般的掌心在她的身上游走,水雾里夏冉的思绪跟着他手上的动作慢慢的凌乱起来。
她的薄唇微微的颤抖,呼吸似乎都有些艰难,“求婚呢?”
顾晋辰没有答语,只看着她,就只看着她。微微弯□子,密切的吻就顺着他游走的方向,慢条斯理的向下移动。
他们彼此身上的衣物连同发丝都被温水打湿了,他的手缠绕在她的长发中,悄无声息的滑至她的后背,透着水的上衣,他几乎就已经触摸着她柔嫩的肌肤。
美好的触感,让男人不再淡定,加快了手的动作。她的衣服就那样被他轻轻的一拨,落在了浴室的角落里。
明亮的浴室里,夏冉只穿着胸衣,女性美好的曲线一览无遗,他看着也用手感受着。就像是小丑暴露了自己的真面目,夏冉的身子猛然一颤,抬眸紧紧的盯着眼前的人,连双手也倏然挡在自己的胸前。
水下,男人额头上流淌的水珠子,还泛着光。他伸手将她的双手握着放在自己的腰间,埋首吸允着她半开的双唇,安慰的辗转间只留下一句话:“你很美。”
她很美,美得让他魂不守舍,美得让他想要立刻拥有她。
夏冉微微抬眸看他用心地吻着自己,怜花惜玉般轻轻的探索着,忽而他加重了力气,吻得更加的深沉浓烈。不一会儿,便感觉到自己的双脚被迫离开了地面,而她的身体已经在她意识离开之前悬挂在他身上。
他转身,将她放在干净的洗漱台上,让她顺势坐下。而顾晋辰也因此挤入她的双腿间,他凑近她的脖子,舌尖舔着她的优美的颈侧,手指还不断地摩挲着她的耳垂。声线压低,声音异常的性感,咬着牙说:“对不起,我忍不了。”
夏冉来不及说什么,她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好像,这一刻她说什么都不对。双手只能撑在身后的流理台上,尽量稳着自己几乎摇摇欲坠的身子。看着暖黄色灯光在他脸上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色,等待着他疾风骤雨般的吻。
像是被禁锢许久的野兽,突然冲破了铁栅栏得到自由一般,顾晋辰一手按着夏冉的后脑勺,急切的亲吻着她。她轻而易举的扯下她□的长裤,这样还不够拿着她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腰上,顺着往下走,带着她一起解开了自己的裤子上的皮带。
他像是课堂上的拿着小红花的教师,一手一手的指导着她进入一个新的领域,学习一项新的学问。
扯开彼此间所有的束缚,不知何时他已经将她再次放回在卧室里的大床上。紧张、害怕、还有一点兴奋,他慢慢的进入她的身体,却在一半时被她猛地叫停。
“疼,疼,顾晋辰你不要动。”
因为疼痛不适,她的泪水已经溢满小脸。用手拍打着身上男人的身体,在感觉到他一动不动后,才嘤嘤的哭起来。
他捏着拳头的手撑在她身子的两侧,双眼已经深红,努力的亲吻她的唇,她的脸颊,她的鼻眼,一声一声的安慰着她:“对不起,很快就不疼了。”
“不要,我不要了...”小说里的翻云覆雨并不是真的那么美好,夏冉这刻最深切的体会,她摇头躲避着男人的吻。
“我也疼。”他咬着牙,想要停下,却已经停不下来。如果在提前五分钟,也许还有机会中断,可是现在他已经是蓄势待发了,哪有箭在弦上不发的。
他低头轻吻着她的泪痕,身下的动作异常的轻柔,疼痛刺激着他大脑的神经,却还是依旧在她的耳边低低絮语,“很快就好了。”
男人在床上说的话,就像女人在购物后信誓旦旦的说没有下次的效力是一模一样的。这个很快顾晋辰足足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果然憋太久的男人战斗力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
他在进入她的身体时,吻住她的唇,修长的手指滑过她的手臂落在她的心口上,喉间干涩难耐却一直不停的问着她:“嫁给我,好吗?”
他不折不挠的将她翻过来复过去,亲吻着她的额头一路直到她的脚踝,从床上一路到了铺着毛毯的地上,再到床上。
直到清晰的听到她在他身下喃喃一句:“好。”才满足的亲亲她的额头,又附到她的耳边低低的说:“驷马难追。”
作者有话要说:顾先生终于吃到了!!!!!
正文、第62章
如果性~欲不能和爱欲的翅膀一起飞翔,那么性的欢愉之后,势必会让人感到无尽的空虚,因为缺少感情的性就好像没有灵魂的身体运动。
——
伦敦,深夜。
一场意外的抢劫事件。
一个怀孕的当地女子被两个男子抢了皮包,并意外的受伤。该女子身边陪同的还有另一名年轻的中国女孩。
那个中国女孩不是别人,正是在伦敦留学的夏冉,而那怀孕的女子是她的任课老师。
十八岁的夏冉,弯□子蜷缩在肮脏的巷子的墙角里,瑟瑟发抖。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肮脏不堪,苍白的脸没有一点神采,牙齿紧咬着下唇,白皙的手掌心甚至还沾染了些许鲜红的血迹。
即使这样,她依旧没有哭,强忍着努力压制自己的情绪,瞳孔无神的放大,双手环抱着身子,好看的指甲嵌入嫩滑的手臂,一点一点的嵌的更深。
寒冷的冬天,冷风中她的视线越加的模糊,最后只能微微的合上。而就在她的身前躺着的一名孕妇,随着那人身下流出来的一滩鲜红的血液,不难看出她的情况危急。
那个像王子一样出现的男人,穿着黑色的呢子大衣,昂首阔步地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微微低垂着眼眸,二话不说的将身上的大衣脱下来套在她的身上。肩膀上披着的衣服很温暖,她想看清来人的脸,却异常的困难。眼皮闭上后,就难以睁开。
男人在她的身侧蹲□子,修长的手臂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一股陌生的男性气味围绕着她的鼻息。隐约间,她仿佛听到有人不停的细声在她的耳畔安慰着。
她无法分辨的男性低沉的声音,像天使一般,跌进她的心底,在她意识模糊之前低低的说着:“别怕,我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就在他们的身前,围着的人群已经有人开始拨打了急救热线,也有人主动出来查看躺在地上那名身怀有孕岌岌可危的女子。
警车已经来到,男人将怀里的女孩抱了起来,走到前面和警察打过招呼后,便抱着她走出人群。还未走多远,夏冉的双手颤抖的环抱住男人的肩膀,额头靠在他的肩上。她微笑着,然后晕倒在他的怀里。
那一刻,男人瞬时害怕起来,一脸阴沉,挺拔的身子下意识战栗。他的手臂紧紧的抱着她,迈着大步走出巷子。
医院里,她安静的躺在白色的病床上,浅浅的呼吸声让男人安心。黑夜里,他站在病床前,伸手探着她光洁的额头,烧退了。
“我害怕。”她的眉头一直扭曲着,许是做了噩梦,整个人看起来很是慌张,豆大的汗水顺着她的发际流了下来。一滴一滴,已经打湿了她头下的枕头。
男人顷身向前,将耳朵贴近,清楚的听见她的嘤咛。
“快走,别管我,不能伤害宝宝。”她一遍又一遍的强调着,一声比一声更激动。说着说着,就连身侧的双手也挥了两下,不小心打在男子的身上。
他用手抓着她的手腕,心疼的眉头紧紧皱着,用另一只手去贴着女孩的脸颊,将手中的温暖传递给她,轻轻低喃,“我在,我在。”
“别怕。”他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轻轻的亲吻。
像是听见了他声音一般,夏冉竟然也安定下来沉沉的入睡了。
男人看着这张小小的脸,自己一个巴掌几乎就可以遮住,因惊吓让她原有的红润散去,只余下清晰可见的疲倦。
左心房有个地方隐隐作疼,他一手敷在那里,好像心跳会在下一刻停止一般,呼吸困难。
等到她的呼吸清浅,他才轻轻的离开房间,又到隔壁的房间里看望那个受伤的女子后,才走到医院的门口,抽出一根烟,点燃。
一时间,白烟在他的周身缭绕,黑夜里只剩下他与忽明忽暗的烟火,静静站立。
似梦非梦,夏冉在梦里几乎就可以看清那个男人的面孔,仿佛一伸手就可以抓到他的胳膊,却在她真的伸出手时,那人便随意的将手里的烟头泯灭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转身迈着大步再次走进医院。
而他转过来时,那张脸,竟然那么的熟悉。浓厚的眉毛,高挺的鼻梁,还有那张被她认作薄幸的双唇。
她想喊他的名字,嗓子干涩,任凭她多努力都于事无补。那人越走越远,只给她留下一个挺直的背影。
微微转醒,黑色的夜已经微微亮了几分,她微微抬起眼眸,身边躺着的顾晋辰恰好与梦里的人相重合。
一晚上,顾晋辰用他的行动证明了那句‘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含义。反反复复的要着她,从床上到地上,然后在她困得不行的时候,那人却神气十足的抱着她去洗了个热水澡。
夏冉依稀记得,他灼热的手掌抹着沐浴露滑过她身体的每一处肌肤,轻轻慢慢像是在抚摸一件珍贵的艺术品。就连彼此的呼吸都紊乱不已,她耷拉着眼皮任由他摆布,全身的力气仿佛被人抽空了一般,迷蒙的双眼微微睁着,只看到他微皱着眉头,认真地给彼此洗澡。
“醒了?”一个好听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她睁开眼却瞧见身边的人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他的一只胳膊枕在她的头下,另一只胳膊放在她的腰上,轻轻的勾着,将她半包围着。
她眯了眯眼,还没说什么,顾晋辰的臂膀从她头下抽了出来,轻轻细语:“再睡一会儿,天还没亮。”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有着不明显的颤抖,更多的是平静。
一夜的欢愉,准确的说应该是一夜的剧烈运动后,夏冉早就疲惫不已。抬眼淡淡的看他一眼,没一会儿,便沉沉的再次入睡。
她入睡的时候很不安分,白色的被子不知何时掉落在地上,顾晋辰摇摇头,习以为常的将被子捡起来,盖在她的身上。径直在床上坐了起来,白色床上的她清秀的面容让他忍不住用手轻抚,在指尖划过她的眉梢时,不由轻扯嘴角。
将她脸侧的些许滑落的发丝拨在枕边,坐了一会儿,便起身离开,进入浴室。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打开的窗户洒在阳台上,暖暖的晨光即使隔着沉沉薄纱依旧照亮了整个卧室。
刚从浴室里走出来的顾晋辰,穿了一套深蓝色睡衣,一手拿着毛巾,随意的擦拭自己还在滴水的头发。一眼便瞧见夏冉娇小的身子深深的埋在柔软的被窝里,双手合并枕在脸的一侧,身子朝外侧着睡着,他走上前在床边蹲下了身子,看着她长长的睫毛安静的翘着。
他刚沐浴完的身子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是沐浴露香味。突然觉得这样的场景,像是生活了许多年的夫妻,丈夫在看着自己的妻子想要叫她起床却又不舍得扰了她的梦。
很平常,很温馨。
最重要的是,他很喜欢。
他喜欢每天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她,而她睁开眼的那刻便会发现他一直都在,陪在她的身边,无论风雨。
没来由的轻笑着,他将头发抹干后便换了身家居服,便到厨房准备两人的早餐。
相比夏冉的精神萎靡不振,洗过澡的顾晋辰反而神清气爽,明明是一夜未睡却还像打了鸡血一般,亢奋不已。
不仅将早餐准备好,还把两人脱了一地的衣物一一的捡了起来,分类放在洗衣机里。甚至还将自己昨晚随意丢在客厅里的行李简单的收拾一下,在整理公文包里的文件资料时,一张鲜红色请柬从里面落了出来,掉在他的脚边。
他拿起来翻了一眼,新郎萧山新娘罗茜赫然映入眼帘。
萧山那一脸得意的样子,还是在他脑海里浮现。
难怪昨天开会的时候,那家伙一直傻笑着,春风得意像是中了大奖一般。顾晋辰只当他是与罗茜见了面,才会这般欣喜,没想到是连请柬都印好了。
不过,貌似听胡安说,萧家二老和罗茜的父母因为婚礼一些事宜并没有谈拢。看样子,是萧山个人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