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宁向朗不能退缩,不能扛也要扛,否则他和傅徵天的差距会越拉越大。
宁向朗不知道的是,在他努力缩小两人距离的时候,冯观微居然约见了傅徵天。
傅徵天如期赴约。
两个人都是这两年首都各个话题里被提及最多的人,真正往来的次数却不多,所以傅徵天对冯观微的约见难免有点好奇。
冯观微比傅徵天大几岁,外表却看不出来,两个人坐在一块就是两个同龄的朋友。
冯观微开门见山地说:“你的表现让我很意外,我还以为你刚当上家主会手下留情。”
傅徵天说:“对于某些人来说根本不需要手下留情。”
冯观微说:“也对,留着碍眼的家伙应该尽快拔除。”
傅徵天说:“冯先生把我叫我来就是为了聊天?”
冯观微说:“当然不是。”他看着傅徵天,微微地笑了起来,“我觉得你很对我胃口,我很欣赏你。”
傅徵天一怔,说:“然后?”
冯观微说:“我单身,然后你也喜欢男的。”
傅徵天盯着冯观微。
冯观微说:“我知道你有个小情人,不过那有什么关系,处理一下就好。”
傅徵天说:“你既然知道我和小朗的事,就该知道我和小朗认识了多久。他对我来说不仅仅是情人,我们是伴侣,更是家人。”
冯观微说:“那不就对了,都认识了那么久,还成了家人,感觉肯定已经是左手握右手,没什么意思。你不觉得我们更适合吗?不管是脾气和想法,还是身份和地位。”
傅徵天站起来说:“如果你要说的就是这个的话,那我先走了。”
冯观微一乐,笑了出声:“我开玩笑的,别那么认真。”
傅徵天说:“我不觉得这个可以用来开玩笑。”
冯观微说:“我一直在观察着你们,也一直在试探着你和你家小情人,虽然不太愿意承认,不过你俩还真的挺适合的。”他邀请傅徵天重新坐下,“我把你请过来就是想和你聊聊西北的事,这个你总有兴趣了吧?”
傅徵天重新入座。
冯家曾经跟随楚秉和的父亲退居西北,楚秉和的父亲病故西北之后那边一直处于混乱状态,趁机生乱的有,含恨报复的有,总之搅混水的人多如过江之鲫。
要不是唐家和傅家的入驻,说不定到现在都不会有起色。
不过解铃还须系铃人,如果冯家肯出面打开西北的死结,开发起来会更轻松。
傅徵天和冯观微聊了很久,终于针对西北的事达成共识。
这是傅家和冯家的第一次合作,动静不算太大,毕竟双方都有着试水的心思。
冯观微送走傅徵天后对着盆栽安静了许久。
傅徵天和宁向朗的事他一直在关注,对于这两个人水到渠成地走到一起他并不意外,只不过心里总有点失落感。难得碰上两个能引起他兴趣的人,这两个人却早就走到了一块,真是他这一生之中少有的憾事。
傅徵天回到家后打电话给宁向朗,向宁向朗说起冯观微找自己的事。
宁向朗听到傅徵天的叙述以后心惊肉跳。
冯观微说不定真对傅徵天感兴趣啊!那种家伙根本不按理出牌。
宁向朗严肃地说:“给你四字方针:严防死守!一定要贯彻下去,不能松懈。”
傅徵天莞尔一笑,说:“我明白。”
宁向朗和傅徵天真对下午和冯观微达成的协议谈到夜深,宁向朗对复兴丝路的计划又多了几分信心。
冯观微做事虽然喜欢兵行险招,但很少失手,有这么个盟友对他们而言是件非常幸运的事。
宁向朗把计划重新洗牌,忙碌于迎接冯家人的计划中。
没想到这时候一个喜讯砸到了他面前,苏胖子要结婚了!
苏胖子年初和女孩子堕入爱河,对方是副厂长的女儿,两边家长知根知底,突然爆出谈恋爱的消息还吓掉了不少人的眼镜。
宁向朗马上把苏胖子揪出来:“你小子不会是奉子成婚吧?”
苏胖子说:“哪能啊,我是信奉婚后性行为的人,处男,妥妥的处男!”
宁向朗说:“那怎么这么急?”
苏胖子一脸幸福地傻笑:“快一点把人娶回家不好吗?下手慢了被人抢走了怎么办!”
宁向朗说:“哟,你小子还挺有危机意识的。没想到最先解决终身大事的居然是你,啧啧。”
苏胖子努努嘴:“我以为你会是第一个,没想到你从小被人套牢了。我看啊,你这辈子肯定逃不过傅徵天那家伙的掌心了,你瞧瞧他做事的手段!要不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都有点头皮发麻了。”
宁向朗说:“不管怎么样,恭喜你了。”
苏胖子怪叫着说:“你光恭喜?”
宁向朗说:“谁光恭喜了?一辈子两兄弟,你要我做什么我做什么!”
苏胖子说:“这还差不多。”他勾过宁向朗的肩膀,“你,小白,小洵都别想躲,都给我做伴郎,我这婚礼要大办,大大地办,你们给我借点人借点地方!”
宁向朗说:“那有什么问题,包在我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