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灝依舊是那張面無表情的臉,深邃的眸子黑沉沉的,看不出半點情緒來。他冷冷地盯著老王董看了幾秒,嘴角輕輕扯了扯,才象徵性的拍了幾下巴掌。
有冷灝帶頭表態,員工才敢跟隨,四下裡響起稀稀落落的掌聲。
老王董似乎松了口氣,熱情的把冷灝介紹給秦簡,不惜用了許多溢美之詞,快把冷灝捧上天了,最後笑著道:“兩位都是青年俊傑,將來通力合作,一定能讓淩雲更上一層樓!”
新總經理秦簡看上去三十五歲左右,臉上掛著職業性的完美微笑,對冷灝伸出手去,誠懇地道:“鄙人初來乍到,以後還請冷總監多多支持我!”
“不敢當。”冷灝冷淡的回答,手指跟秦簡輕輕碰了碰,就立刻收回。
齊嘉言混雜在人群中,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冷灝。雖然冷灝面色如常,冷靜而有風度,但齊嘉言還是察覺到冷灝眼中的寒意。他敢打賭,這一次任命新總經理,冷灝事先並不知情。
冷灝在淩雲當慣了一把手,突然空降一個總經理來管他,換了誰也不會高興,何況冷灝是那麼高傲的人!齊嘉言難以想像他對別人低頭的樣子。
老王董見冷灝和秦簡之間氣氛有些僵持,便主動建議道:“難得大家都在場,不如一起共進午餐,我請客!”
冷灝絲毫不給面子,搖頭拒絕道:“抱歉,我身體不舒服,先失陪了。”
冷灝說完,不顧老王董黑下來的臉色,乾脆俐落的抬腳就走,徑直下樓離去。
齊嘉言望著冷灝的背影,不管什麼時候,冷灝的背影都是如此倔強,脊背挺得筆直,腳步優雅從容,好像天生就是那麼自信,這樣的冷灝,讓齊嘉言莫名的心疼憐惜。
冷灝一離開,員工們也紛紛散去,老王董和秦簡自覺無趣,也匆匆離開了辦公室。
齊嘉言心裡牽掛著冷灝,擔心他的身體,更憂心他的情緒,顧不得用餐,攔了輛車直奔冷灝家。
冷灝的別墅裝的是密碼鎖,齊嘉言這幾天住在那兒,密碼早已爛熟於心,到了冷灝家就直接開門進去,直奔二樓。
齊嘉言心急火燎地沖上樓,推開書房的門,登時愣住了!
大大出乎他的意料,讓他牽腸掛肚的某人既沒有默默躲起來悲傷,也沒有氣急敗壞地摔東西發洩,而是悠閒地盤腿坐在地板上,手裡捧著一本時尚雜誌,正看得津津有味。書房的唱片機播放著舒緩的鋼琴曲,小凳子上擱著一杯英式紅茶和幾塊奶油曲奇,午後燦爛的陽光灑在他的肩頭,好似一幅歲月靜好的畫卷。
齊嘉言忍不住失笑道:“你倒是悠閒得很!”
冷灝看到齊嘉言並不意外,微微挑眉道:“不然你以為我會怎麼樣?”
齊嘉言貼著冷灝坐下,自然而然地把他摟進懷裡,親了親他的額頭,道:“我以為你會生氣呢。”
“我是在生氣啊!”冷灝拿起奶油曲奇輕咬一口,就著紅茶慢慢吞咽下去。他嘴上說生氣,神情卻看不出半點不悅來,反而顯得氣定神閑。
齊嘉言想起老王董和秦簡被他當面甩臉子,難堪到極點的臉色,不禁笑出聲來,不過笑完了他還是不免擔心:“你在這麼關鍵的時刻一走了之,不是正好把機會讓給秦簡麼?”
“嗯,你好像很關心我啊。”冷灝似笑非笑的斜睨了齊嘉言一眼,丹鳳眼微眯的神情讓齊嘉言想起他昨夜熱情放浪的模樣,眸色驀然加深,拉起他雪白的手腕輕輕咬了一口,咬出兩排淺淺的齒印,又伸出舌頭曖昧的舔舐。
突如其來的調情讓冷灝呼吸亂了節拍,手腕上又酥又癢,一直癢到心裡頭。他順勢倒進男人懷裡,戳了戳齊嘉言的腦門,道:“有一招叫做以退為進,懂不懂?”
“以退為進?”齊嘉言似乎明白了一點,蹙著眉認真思考起來。
“王永卓這個老傢伙想對付我不是一天兩天了,只不過苦於沒有機會。這次我病得不巧,正好錯過了年度董事大會,他就趁機塞了個親信進來,事先不通知我,就這麼突然宣佈任命總經理,想給我來個突然襲擊,打亂我的陣腳。哼,他既然不給我臉,我又何必給他臉?反正我跟他遲早要撕破臉,就不必假惺惺裝客氣了!”
【简体】
老王董热情洋溢的发言完毕,并没有如期待的那样响起掌声,凌云所有员工的目光都聚集在冷灏身上。
冷灏依旧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深邃的眸子黑沉沉的,看不出半点情绪来。他冷冷地盯着老王董看了几秒,嘴角轻轻扯了扯,才象征性的拍了几下巴掌。
有冷灏带头表态,员工才敢跟随,四下里响起稀稀落落的掌声。
老王董似乎松了口气,热情的把冷灏介绍给秦简,不惜用了许多溢美之词,快把冷灏捧上天了,最后笑着道:“两位都是青年俊杰,将来通力合作,一定能让凌云更上一层楼!”
新总经理秦简看上去三十五岁左右,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完美微笑,对冷灏伸出手去,诚恳地道:“鄙人初来乍到,以后还请冷总监多多支持我!”
“不敢当。”冷灏冷淡的回答,手指跟秦简轻轻碰了碰,就立刻收回。
齐嘉言混杂在人群中,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冷灏。虽然冷灏面色如常,冷静而有风度,但齐嘉言还是察觉到冷灏眼中的寒意。他敢打赌,这一次任命新总经理,冷灏事先并不知情。
冷灏在凌云当惯了一把手,突然空降一个总经理来管他,换了谁也不会高兴,何况冷灏是那么高傲的人!齐嘉言难以想象他对别人低头的样子。
老王董见冷灏和秦简之间气氛有些僵持,便主动建议道:“难得大家都在场,不如一起共进午餐,我请客!”
冷灏丝毫不给面子,摇头拒绝道:“抱歉,我身体不舒服,先失陪了。”
冷灏说完,不顾老王董黑下来的脸色,干脆利落的抬脚就走,径直下楼离去。
齐嘉言望着冷灏的背影,不管什么时候,冷灏的背影都是如此倔强,脊背挺得笔直,脚步优雅从容,好像天生就是那么自信,这样的冷灏,让齐嘉言莫名的心疼怜惜。
冷灏一离开,员工们也纷纷散去,老王董和秦简自觉无趣,也匆匆离开了办公室。
齐嘉言心里牵挂着冷灏,担心他的身体,更忧心他的情绪,顾不得用餐,拦了辆车直奔冷灏家。
冷灏的别墅装的是密码锁,齐嘉言这几天住在那儿,密码早已烂熟于心,到了冷灏家就直接开门进去,直奔二楼。
齐嘉言心急火燎地冲上楼,推开书房的门,登时愣住了!
大大出乎他的意料,让他牵肠挂肚的某人既没有默默躲起来悲伤,也没有气急败坏地摔东西发泄,而是悠闲地盘腿坐在地板上,手里捧着一本时尚杂志,正看得津津有味。书房的唱片机播放着舒缓的钢琴曲,小凳子上搁着一杯英式红茶和几块奶油曲奇,午后灿烂的阳光洒在他的肩头,好似一幅岁月静好的画卷。
齐嘉言忍不住失笑道:“你倒是悠闲得很!”
冷灏看到齐嘉言并不意外,微微挑眉道:“不然你以为我会怎么样?”
齐嘉言贴着冷灏坐下,自然而然地把他搂进怀里,亲了亲他的额头,道:“我以为你会生气呢。”
“我是在生气啊!”冷灏拿起奶油曲奇轻咬一口,就着红茶慢慢吞咽下去。他嘴上说生气,神情却看不出半点不悦来,反而显得气定神闲。
齐嘉言想起老王董和秦简被他当面甩脸子,难堪到极点的脸色,不禁笑出声来,不过笑完了他还是不免担心:“你在这么关键的时刻一走了之,不是正好把机会让给秦简么?”
“嗯,你好像很关心我啊。”冷灏似笑非笑的斜睨了齐嘉言一眼,丹凤眼微眯的神情让齐嘉言想起他昨夜热情放浪的模样,眸色蓦然加深,拉起他雪白的手腕轻轻咬了一口,咬出两排浅浅的齿印,又伸出舌头暧昧的舔舐。
突如其来的调情让冷灏呼吸乱了节拍,手腕上又酥又痒,一直痒到心里头。他顺势倒进男人怀里,戳了戳齐嘉言的脑门,道:“有一招叫做以退为进,懂不懂?”
“以退为进?”齐嘉言似乎明白了一点,蹙着眉认真思考起来。
“王永卓这个老家伙想对付我不是一天两天了,只不过苦于没有机会。这次我病得不巧,正好错过了年度董事大会,他就趁机塞了个亲信进来,事先不通知我,就这么突然宣布任命总经理,想给我来个突然袭击,打乱我的阵脚。哼,他既然不给我脸,我又何必给他脸?反正我跟他迟早要撕破脸,就不必假惺惺装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