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飞躺在担架上挣扎:
“同志,西瓜你带一个回去吃,我还陪你五个瓜的钱,真是太对不起啦。”
小公安都这样了还不忘了陪她瓜钱,华清感动,不愧是人民公安,觉悟就是高。
但不让赔钱是不可能的,小公安也不容易,等会让他少赔点吧,反正自己空间种的瓜,消耗的小少爷的精气,不算什么。
小少爷:你礼貌吗?
华清说:“西瓜的事儿以后再说,我跟你们一起去医院。”她担心小公安。
到了医院一检查,没多大事儿,大家松了口气。
小公安胳膊抬不起来,腿也疼的动不了,大家都担心他骨折,好在不是,小公安只是肌肉拉伤,而且会肌肉拉伤主要还是华清压的,整的华清更愧疚了。пiH𝑜𝔫ggê.©oм更薪 綪捯пiH𝑜𝔫ggê.©oм繼續閲dμ
小公安让同事送回家了,同事帮姜飞提着西瓜,华清说什么都没要姜飞给的西瓜。
她和老严去银行取钱。
到华清看不到的地方,同事们原形毕露!
“我说姜飞啊,西瓜你可不能独吞,见者有份啊?”
姜飞:“那可是我用一身伤换来的,你们这帮畜生,好意思占伤员的便宜?”
同事A:“肌肉拉伤不用吃西瓜补,给你留一个。”
同事B:“对,给你留一个。”
姜飞:“那不行,我的西瓜,分你们一个得了,别太过分啊!”
同事A:“咱们大家伙儿这么多人一个哪够分啊?好呀,小姜子,你不仁别怪我们大家伙儿不义,小孙,去局里,就说姜飞请大家伙吃西瓜,等会下班都去他家吃西瓜啊!”
同事B:“好嘞!”
姜飞:“别去别去别去,我怕了你们这帮畜生了行不行,我家人也多,咋也得给我留俩。”
同事A同事B:“好兄弟!”
“够意思!”
姜飞:“啊——疼疼疼,别拍我受伤的地方。”
这边鸡飞狗跳,那边岁月静好。
银行里。
华清说:
“姜飞同志也不是故意的,不用给我五十了,给二十五就行,成本钱。”
老严诧异:
“成本这么低吗?”
“嗯,新疆产西瓜的,老多了,咱们这价儿高,但在新疆本地西瓜才两叁毛一斤,我收五毛一斤还包括车马费了。”
“这么便宜!”
“嗯,新疆好东西老多了。”
为了让老严相信她是从新疆回来的,华清特意多说了点。
“新疆还有葡萄,杏,牛羊肉,都便宜,就是牛羊肉和杏都做成罐头蜜饯出口挣外汇了,供销社也买不着,葡萄有的是,但容易坏,葡萄干得等天热才能晒我就没拿回来,要不还能给同志们尝尝。”
华清也没去过新疆,说的都是后世电视里看的。
老严被她说的心内向往:真想亲自过去看看,不过他还是数给华清五十块钱:
“不管你在新疆花多少钱买的,在咱们这供销社卖多少钱咱们就得赔多少钱,不用给臭小子省钱,他家里有钱。”
实在拗不过,华清才收了老严给的五十块钱。
兜里一百块钱彻底解了家里的燃眉之急,但要想生活好点光有钱还不行,还得有票证。
她还给老严十块钱。
“那你们陪我四个瓜的钱就行了。”
老严:“那怎么行?”
华清:“不是,我是想换点票,工业票,粮票,副食品票,布票,啥票都行,你们有富余的给我就行,村里啥都缺,西瓜都没了,我想给家里买点东西。”
“那好说。”老严痛快答应:“我去局里给你换,就是需要点时间,恐怕得下班后才能给你。”
华清:“行,反正今天我赶不上车了打算去招待所住一晚,我和服务员说一声,到时候你把东西给她们就行。”
“你要住招待所?”老严皱着眉头:“省招待所啥人都有,你兜里这么多钱别丢了。”
早几年招待所环境还好一点,自打出门不要介绍信开始招待所就不行了,里面住的人多,谁也不知道都是干啥的,乱的很。
老严:“不行不行,要不你还是来住我们公安局的内部招待所吧,我说你是我大侄女,你别说漏嘴了。”
妈呀!好人呀!
华清:“谢谢叔。”
老严笑笑:“跟我走吧。”
第二天华清退房从前台那接过老严留的票证,那么厚一大沓,足足一百多张,而且粮票还全是最新日期的全国票。
全国票和地方票可不一样,比地方票贵一倍,这些又是新日期的,十块钱拿下估计老严欠了不少人情。
人民公安太实在了。
华清不知道,人情都不是老严欠的,票证都是人家姜飞父母准备的,她更不会知道姜飞是个芝麻馅汤圆,小伙子穿上制服一脸的阳光开朗浩然正气,实际上心眼子多的很,人是善良的,但坏也是真坏,昨天老严一瞅案发现场就知道小姜是馋西瓜了,故意摔的人家小姑娘的西瓜袋子,但估计出了点意外,不小心把人家的西瓜全摔了,自己还受了伤。
他肯定不能当着人小姑娘的面戳穿姜飞,忍到下班他找去姜飞家,在他父母面前狠狠告了小混蛋一状。
姜飞逃跑无门,大呼:“严叔,你怎么这样呢?西瓜你可没少吃呀!”
老严:“嗯。”
西瓜吃了,状也得告。
姜飞的爹是省公安厅的副厅长,当时就把姜飞抽的嗷嗷叫。
“臭小子,看你下次还敢不敢犯?”
姜飞不良于行,一边喊疼一边叫嚣:“我下次还敢——”把他老子气个倒仰,所以给华清准备的全是好票证,光工业票就准备了七十来张,买个暖瓶绝对不成问题。
不管过程如何,结局是好的,华清把西瓜全卖出去了,还不用担风险。
回到家以后华清领着华保国第一时间去民兵队长家把老弟赎出来。
大哥问她钱哪儿来的?
华清说:“问殷绍借的。”
华保国的心啊,说不出的难受,瞅老弟就更不顺眼了。
“家里是缺了你吃还是缺了你穿了?你咋能偷东西?”华保国上去就给了老弟两脚。
华学政那嘴巴就跟焊上了是的,任凭华保国怎么打怎么骂就是一句话都不说。
华清知道老弟偷鱼肯定不是因为饿或者想卖钱,因为上辈子没发生过这事儿。
兄妹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一点用没有。
华清揉揉脑袋:
青春期的孩子真愁人。
回家爹娘还要揍他,华清拦住了。
“别打了,我大哥路上打过了,小政在民兵队肯定吓坏了,让他好好休息吧。”
华清妈抱怨:“你就惯着他吧!”
不过两夫妻到底没再打骂,放华学政睡觉去了。
这事儿暂时告一段落,但没找到小弟偷鱼的原因华清总觉得这是一个定时炸弹,等到爆炸那天要把他们全家都炸的体无完肤。
本来就够烦的了,没想到小少爷跟着她一起出院,华清前脚刚从省城回来,小少爷后脚就找上门来了。
还好除了在房间里睡觉的老弟家里没别人。
华清偷偷摸摸把小少爷拽进屋:
“你怎么来啦?”
问这话?什么意思?不欢迎我啊?小少爷不痛快了。
“我来找你兴师问罪的。”
华清拉着小少爷的小手十指相扣:“什么罪?”
“把小少爷吃掉的罪吗?”
油腻!太油腻了!
不过感觉还不坏,小少爷挺满意,意思意思甩甩手:“别动手动脚的。”
“好的!”继续拉小手。
不行,不能满意!
小少爷真是来找华清算账的,用力甩开,不给她拉:
“我问你,那天晚上为什么打我?还把我扒光了扔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