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回来啦,下章是人鬼车车嘿嘿嘿嘿嘿……
第86章 捂开的热意
秋意弥漫,日薄西山的时候,昏黄道上银杏叶扬起。
正值国丧,街上少了许多热闹,夜市也关闭了,坊市间只有巡逻的官兵和一点散落飘扬的纸钱。摄政王府内大多是黑瓦白墙孤寂一片,留下主院点了灯火,还算有些颜色。
贺子裕从皇陵回来后就倒吊在梁上飘着,看秦见祀一边泡脚一边翻奏章。泡脚的水都凉了,某人还在看奏章,没有一点察觉。
他把舌头伸了下去,伸得长长的。
“你要做吊死鬼?”秦见祀眼也不抬,两指夹住舌头塞了回去。
“十一弟即位,你还继续打理那么多政务,他未必愿意见到这些。”贺子裕试图咬住秦见祀的手指,最终一场空,“这脚再泡就秃噜皮了。”
于是脚拿了出来,用干布草草擦了干净。
贺子裕又四处环顾,桌上盅里的羹汤已经拿下去热了三回,他也用手指了指。“喝。”
于是秦见祀喝完了,把盅放在桌上,眼睛一直盯着手上半折的公文。
他们俩虽然在一起这么些年,可多数时候都是一个在皇宫,一个在王府,各忙各的政务,贺子裕很少有闲下来专心陪着秦见祀的时候,在宫中还有他看着,几分收敛,如今才知道秦见祀平日在王府中生活过得这般随意,睡觉的时间更是少之又少。
难怪会有胃疾,有头疼的毛病。
“没有朕你可怎么活呀秦见祀,你都不会照顾一下自己。”贺子裕负着手,在半空中漂移,“话说晚膳还没用,你要水晶龙凤糕吗?”
“等下给你祭。”
“朕是在问你要不要呢?”
“不用了。”秦见祀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周围就安静下来没了鬼声。
秦见祀翻了一本奏章感觉有些不大对,又抬起眼来看贺子裕,似乎在确定他是不是无聊了,对上贺子裕四仰八叉躺在半空装死的样子,想了想,还是把公文合上,推到一边。
“暗乙——”
暗卫推门进来了。
他挥挥手,“吩咐小厨房,要水晶龙凤糕。”
“也是给先帝的祭——”
“是本王的膳食。”
暗卫领命退下,装死的贺子裕一下又高兴地活过来了,他绕着秦见祀飞,又说每日三餐要吃得及时,即便是忙也多少垫垫肚子,絮絮叨叨的。有些事他没法亲自下令,就只能让秦见祀自己多注意身体。
虽说一直嚷嚷着要回地府,可到底他还是想秦见祀长命百岁。
“知道了。”秦见祀膝盖抵着书桌推离椅子,拍拍腿示意小鬼过来。“来陪我坐会儿。”
贺子裕坐下了,就来吻,凉凉地胡乱往秦见祀脸上凑,直穿透脑袋吻到了后脑勺。
“喜欢吗,秦见祀?喜欢朕这样吻你吗?”
“……”
“阴阳相隔就这个不好。”贺子裕厮磨着秦见祀往下摸去,然而秦见祀只能感觉凉凉一团渗了进去,贺子裕分腿坐在他腿上,屁股一耸一耸,看得秦见祀口干舌燥地别过头去。
“秦见祀——”小鬼低低唤着,在耳畔吹着阴风。
“陛下又来馋臣了。”
“朕想要。”贺子裕又给了他一个穿透后脑勺的吻,然而人鬼殊途,这种事已很难让两个人都满足了,所以近期他们一直是在梦里干这档子事。
或者像现在这样,篡夺一下鬼王的阴气。
贺子裕反手探去,往下扯了扯裳裤,手指顺着摩挲过,眼睛直直盯着秦见祀,做鬼也是有需求的。
秦见祀仰起头来看向房梁,艰难地吞咽了口唾沫,随即被不满的陛下要求低头来看,他低下眼来,呼吸一紧,随即感觉无处不热起来。
贺子裕趴在他耳边喘息,喘息急促起来,当着他的面玩自己 玩得不亦乐乎。
“秦见祀,朕想要你。”
耳边人发着颤,趴在身上贪婪地篡夺着鬼王的阴气,秦见祀的手也逐渐向下去,许久后,书桌遮挡之处,一向生人勿近的摄政王面上露出难以言明的神情,他张开唇去,右手隐没在书桌下。
贺子裕低低笑了,笑里带着几分得意。
秦见祀几分无奈,嗓音沙哑,“陛下不会忍心……让臣后半辈子都只能如此吧?”
“今晚,”贺子裕咬上他耳垂,“朕入你梦。”
“啧。”
“那也没别的法子了,再说前天你在梦中,不是玩得很开心吗?”
贺子裕的眼穿透秦见祀,望向床边的柜子,那边放着他们平日里用的些玩意儿,勉铃或者假把式,贺子裕总被秦见祀在床上用着折磨哭。
他想起从前,下意识身子一紧,低唔了一声。
“秦见祀,要不你把那些烧给朕试试?”
“陛下……”“左右那些东西是给我用的,你也用不着,烧了试试。”贺子裕舔了舔秦见祀耳垂,“关起门来烧,不丢你脸面。”
呼出的呼吸几分炙热,秦见祀深深看向贺子裕,最终站起身去,洗净了手后拉开抽屉。
贺子裕撑手趴在桌子上,裤子还半耷拉着,他看着秦见祀把那些玩意儿丢入火盆中,火光跳动着吞吃去。
他又伸手往火里摸了摸,就拿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从火盆里拿起来的缘故,掌心被这滚烫的热意捂热,很快连着身子也捂开热意了。
贺子裕对上秦见祀那不算干净的眼神,细碎的铃铛声逐渐叮当作响。书桌上的小鬼弯出漂亮的腰身曲线,腰腹寸寸收缩着,扬起脖颈来几分忍耐地呼出气。
秦见祀的手伸了过来,就往里推了推,推得贺子裕顿时呼吸一窒,脚踝都在发着颤。“秦见祀……”
“陛下慢吞着劲做什么?”
贺子裕忍不住叫了下,铃铛一下响得更急了。
朦胧窗子映着秦见祀孤身站在书桌前的身影,听不见小鬼细碎的哼声,龙袍半褪,煞白的身子也不知是不是受鬼王阴气所逼,难得染了大片的绯红,贺子裕紧紧咬住东西。
再喊停已经为时晚矣了。
贺子裕一下大为狼狈,连做鬼都逃不出秦见祀的手掌心,到后来几次实在是被人精确拿捏了敏感之处,受着人熟门熟路的操控与亵玩。
“吱呀”一声暗卫进来了,过来禀报事务。秦见祀单站在书桌前,面上神情不显,屋内烧过的烟气实在明显,暗卫瞥了一眼后连忙收回了目光。
不知为何阴森森的。
而那暗卫听不见之处,书桌上的光景不堪睹,连着克制的声儿也忘乎所以。
“王爷,北秦那边来信儿了,是北秦皇帝托人送来的吊唁信,并在信上说要再扩通商要道的事宜,王爷您看这事——”
“小点声。”
暗卫一下愣住了,“啊?”
秦见祀的目光像是才看向他,“没说你,继续吧。”
半盏茶后暗卫汇报完,匆匆出去了。秦见祀才伸手去,安慰哭红了眼的贺子裕。他拍了拍桌上小鬼的头,拍得贺子裕低低嗯了一声。
他低下头来,鼻尖轻轻蹭过。
“小色鬼,如今可满意了?”
“嗯……”贺子裕敛上松垮的衣袍,暗骂自己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不争气。任人指腹揩过眼,虚虚地带着凉意,又补充了句,“尚可。”
“晚上记得入臣梦中来。”
“不。”贺子裕跪坐在书桌上,鬼王鬼王,色中恶鬼,怎还好意思喊他小色鬼,这回偏得吊着他。“朕已爽快完了,哪还管你。”
秦见祀挑起眉头,顺手帮他把东西拿了出来。
“穿上裤子就不认臣?”
“嗯哼。”
“那陛下大抵是不要上贡的吃食,也无需臣烧玩意儿来了?”
贺子裕犹犹豫豫地轻咳几声。
秦见祀慢条斯理。“倘或臣性子急了,多几杯毒酒下肚,也能来收拾你。”
“那你倒试试,”贺子裕办了个鬼脸,“你又试不成,白费力气。”
“晚上入臣梦中来?”
“这一天十二时辰,怎能都归了你。”
“一天十二时辰,臣仍嫌不够,总要千年万年才好。”
屋子里交谈声一下就没了,贺子裕羞窘地钻进了地里,发誓有一盏茶的时间不要再和秦见祀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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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屋外,出去了的人和几个暗卫正在窃窃私语。
“我刚进去的时候,看见王爷又在烧东西给先帝。”
“这整个皇宫都快烧得差不多了吧,这回又烧的什么?”
“旁的没看清,”暗卫搭着肩拢人来,“只看清一样,是当年西边进贡,王爷打仗时特地得来的好玩意儿,就是那——”
“嘶。”
“王爷还真是体贴,竟还替先帝想到了这些。”另一人无奈摇了摇头。“如今阴阳两隔,想必王爷也只能借此宽慰自己了。”
“想来先帝待兄弟们也算不错,不若我们也烧点下去,尽尽心意。”
“我们能烧什么?”几人面面相觑。
一个大老黑挤了进来,加入谈话中。“俺这有珍藏多年的,《龙阳十八势》!保管先帝喜欢!”
才飘荡出来的贺子裕摔了个趔趄。
不过,真烧也不是不行,他背着手站在众人背后激得人寒毛林立,暗搓搓地探头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