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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一想,防守的那道弦“铮”一下断了。
    她与他一样忍受着煎熬,理智也被一点点消磨殆尽,只剩下最原始的渴望。
    在最后一点理智被消磨前,凝珑终于轻轻点了点头。
    无形间,她把可有的选择尽数交给了那人。他寻来丝帕,蒙住她的眼。
    凝珑脑里乱哄哄的,恍惚间听见几个词。
    “趴好……张开腿……”
    她不习惯被这座山脉死死地压制住,却听他解释:“这样更好解蛊。”
    更好解蛊么。
    她信了。后来那人又开口说道:“我是程延。”
    那一夜格外长,中间换了几床被褥,她也被喂了几盏茶汤养神。
    他只说了这两句话,但这两句足够凝珑解除疑惑。
    凝珑总算明白那份熟悉感从何而来。妹妹凝玥与国公府小娘子程瑗走得近,常去程瑗那处读私塾。偶尔听凝玥提到过世子程延,那厮性情寡淡,洁身自好,至今未娶。
    她突然搂紧程延,在他宽阔的脊背上挠了一爪。程延只当她调皮,将她揉得泪花更甚。
    一个至今未嫁,一个至今未娶。郎才女貌,忽略这桩糟心事,倒不失为一对良配。
    不止凝珑这样想,云秀也与她想到了一处。
    回了中惠院,恰逢晚霞漫天。天色渐晚,凝珑不打算再出去走动,便坐在梳妆台前,叫云秀服侍卸妆。
    云秀垂眼,搽去凝珑脖颈上的脂粉,零散的红痕非但不曾褪去,反而颜色更深,不断给外人展示那次的激烈。
    “婢子托人打听过,此蛊需每月解五次,连续三月方能解尽。小娘子才与那厮解了两次,还剩下许多次……”云秀落寞道,“幸好小娘子体内是子蛊,症状比母蛊轻。”
    提起这件事,凝珑不由蹙紧月眉,撅起红润的嘴唇,朝云秀诉苦:“舅舅家我要是再待下去,可就要被凝玥针对死了。可程延那里又不是个好去处,提他无非是应付舅舅舅母的一套说辞罢了。”
    反正她就像片落叶,黏在树上不肯随波逐流,但又逃脱不了被撵走的命运。
    心里气更甚,凝珑猛地摘下鬓边的发簪,“砰”地砸到桌上。
    从前她的怨气无处倾泻,越攒越多,快要让她装不成大家闺秀。可如今不同,她的怨气可是有地方倾泻了。
    想及此处,凝珑眉梢一挑,长长弯弯的细眉快要翘到天上。
    “去,把那个哑巴唤过来。偷摸的,别叫外人发现。”
    作者有话说:
    预收《义妹》求收藏,也是强取豪夺文,高岭之花男妈妈黑化发疯
    第2章 闷热
    ◎你跟哪个女子好过?◎
    天气闷热潮湿,一件轻薄衫往往是刚贴上身就被汗珠洇湿。趁那头云秀去叫人,这头凝珑也令丫鬟备了水。沐浴后,故意换上一件贴身的水红纱衫,完美勾勒出了饱满的□□和纤细的腰肢。
    外面天黑,屋里也只点了盏昏暗的灯。云秀将人领来后,吆喝一院丫鬟给她浣洗衣裳。
    人迹顷刻消散,只剩下两股悠长的呼吸声。
    凝珑换了个舒服姿势,两腿翘着,大片玉白肌肤袒露在外。
    “冠、怀、生。”
    她故意把名字念得暧昧不明,刺得人激灵不断。
    冠怀生后背紧贴门框,半步不敢动,黑沉沉的眼里满是警惕,像一条戒备的狼犬。主家来唤,他轻轻点下头。又恐惊扰主家,把头垂得更低。
    “过来。”凝珑吩咐道。
    冠怀生听话地抬脚,哪知刚迈一步,就听她说:“跪下。爬过来。”
    于大多仆从而言,主家的旨意是天命。别说爬过去,就是边爬边学狗叫都得照做。然而这个简单的旨意,落在冠怀生身上,却显得无比艰难。
    凝珑见他停在原地不动,心里更窝火。眉头紧紧皱起,不耐烦问:“听管事说,你是后天哑的。听力不算好,倒也能听见人话。怎的,今下连人话都听不懂了?”
    一番夹枪带棒,只瞥见他小指往胸前点了两下,上下嘴唇相碰,口型像在说“抱歉”。
    “啧。”
    凝珑叹声气,心里责骂自己。看上哑巴,就不能光贪恋他的沉默无声,还得接受沉默带来的麻烦。谁让她偏偏看中这个小哑巴呢,她不介意多耗点耐心,把他培养成她喜爱的模样。
    俩人大眼瞪小眼,最终是冠怀生先败下阵。他似乎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跪姿僵硬,双手撑在地,一步一步地爬了过去,最终在凝珑脚边跪定。
    她仿佛是妖精脱胎,生来就知道怎样勾起男人的欲。
    凝珑未着鞋,圆润的脚趾在冠怀生眼前晃了晃,白得能刺瞎他的眼。
    稍一恍神,一颗荔枝就滚了下来,在她脚下转了转。
    “啪——”
    凝珑施了些力,脚趾无情碾开荔枝,汁水“砰”地飞溅,有几滴恰好溅到冠怀生手上。
    这时她倏地嫣然一笑,化身体贴温柔的小娘子,笑吟吟地问:“你来得急,还没顾得上用膳吧?”
    冠怀生猜不透她的心思,木讷地点点头。
    凝珑笑得更甜,“喏,那这颗荔枝赏你喽。”
    冠怀生脸色猛黑,眼睫不自在地颤着,掩盖住眼里的阴翳。
    凝珑将他的隐忍尽收眼底。他额边,小臂都猛地暴起青筋,显然是忍耐到了极点。
    看不惯又怎样,接受不了又怎样。她是主家,就算令他死,他也得硬着头皮去自刎。
    “吃下去。就在这里,当着我的面,把这颗荔枝吃下去。”凝珑翘起水润的唇,故作为难,“我把荔枝核都给你剥走了,小哑巴,你不得磕个头感谢我吗?”
    这句话威力更甚。冠怀生平稳的呼吸声一去不复返,他大喘了几口气,肩膀一颤一颤。
    凝珑轻笑出声。
    受不了她的羞辱就对了。她特意叫他来,不正是看他受制于她无力反抗的模样吗?
    他双拳握紧,牙关紧闭,有些东西快要喷薄而出。
    要驯服一头狼犬,凝珑有的是耐心。身子往后一仰,将脚翘得更高,脚趾差半拳距离就能塞到他嘴里。
    因着姿势更舒展,裙下风光露得更广。
    就算眼神再匆忙躲避,也能窥见裙摆里蜿蜒曲折的世界。
    渐渐的,冠怀生的呼吸声就变了味。
    她很会拨弄男人的情绪,而这种拨弄从无失误。
    冠怀生跪着往前走近几步,同时躬起腰,压低,再低一些。
    噙起那颗荔枝,悄无声息地咀嚼。
    确实甜,甜到发腻,夹杂着女子的体香,麻痹他的大脑。
    “这样做就对了嘛……”凝珑娇嗔,心里的阴霾少了些。
    她精通先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的套路。指着炕桌上的一瓯荔枝,说道:“这些荔枝由赵国侯从千里外的陕州运来,宫里留些,剩下的都留在凝府。欸,小哑巴,你这辈子都没吃过这样好的东西吧。”
    那荔枝嚼了又嚼,倘若没听凝珑这番话,当真充满了甜。可她话里的鄙夷毫不掩饰地流露,连带着荔枝都沾上挖苦的意味。
    她还嫌添火不够,“你得好好感谢我。”
    要求这样低?只说句谢谢就好了?
    冠怀生眼露诧异,大拇指弯两下,不情不愿地比了个“谢谢”。
    本想事情到此就能结束,哪想沉默间,她又稀奇地问:“你的身契呢?拿出来,我要看看。”
    莫名其妙。
    冠怀生尽管不理解,却仍从腰间掏出一张叠好的纸,两眼紧闭,抬头将纸递了过去。
    凝珑倒没指望他真能拿出身契。凝家下人进府的第一件事,便是将身契交给管事,再由管事交给凝老爷。这是规矩,违者杖毙。
    冠怀生交得淡定,完全意识不到事情的严重性。他君子般地阖眼,试图将裙底风光赶出头脑。
    凝珑觉得好笑。说他懂礼,还会礼貌闭眼;说他不懂礼,进府几日,连身契竟都未交。
    在此之前,她也不知奴隶的身契是何模样,因此捏着纸张仔细看了看,也没看出个好歹来。
    手指一松,那张纸就轻飘飘地落在了一滩荔枝水里,黏糊糊的。
    凝珑灵机一动,又说道:“上衣脱了。”
    听及此话,冠怀生倏地睁开眼。他心底升起不好的预感,怯懦地往后退了退,一副被轻薄的小媳妇样。
    凝珑心情刚好些,见他又想反抗,心火“咻”地上涌。
    这次她做事利落,捞紧冠怀生的衣领,将他往自己这处带。
    “啪!”
    右脸挨了个耳光。
    “啪!”
    右脸又挨了个耳光。
    凝珑用足力气,谁知这哑巴实在皮糙肉厚,两巴掌下去,他的脸颊仅仅比从前肿了一点,甚至那点肿胀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反倒叫她的手酸疼不堪。
    该死的糙汉子!
    凝珑无语地甩甩手腕,“好受了是不是?”
    冠怀生被扇得发愣,脸侧向一旁,眸里先是震惊,又转成滔天的愤怒,最后咬咬牙,都转成人在屋檐下的无奈无助。
    凝珑再次命令道:“把上衣脱了。”
    这两巴掌当真管用,只见冠怀生麻利地解开衣带,露出肌肉虬结的上身。
    凝珑登时眼睛一亮,踩在羊绒毯上,绕着这具青涩的男儿身转了个圈。
    她喜欢他的身,妄想通过他的身,去了解闺院外的繁华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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