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死。
她去了家卖轻食的餐馆,路上遇到个拉二胡的乞丐。
阳光很烈,老头在树下拉着琴,音响的声音有些震耳。
凌念愣了愣,瞧了眼他怀里的乐器,摸出手机,给二维码扫去两百块。
随着那一声机器音的播报,盲人老者面露吃惊,朝她的方向看去。
凌念撑着伞,平静地继续走她的路。
一道冷清的视线追随着她。
柯明斯唤了一声,“炫饭啊,看什么呢阿溯?”
陈溯之收回视线,淡淡应了声:“没有。”
“走吧继续去吃那家牛蛙,馋死我了都!”
陈溯之忽然停住脚步,扭头看他一眼,“你们先去吧,我还有事。”
“哎!”
“你不吃饭了?!”
凌念喜欢挑窗边的地方吃饭,这次也选了个窗边坐下。
等上菜的功夫,她莫名其妙觉得背后一冷,猛地缩了缩腿。
一种被窥视的感觉。
很强烈。
她犹豫片刻,往后挪了个位置,是个隐秘的角落,在这里安静吃饭,等待安全感回笼。
她的直觉是正确的。
之前,有双清淡的眼,盯着她裹了黑丝的大腿细细打量着。
从流畅的小腿曲线,再到肉感丰腴的大腿,丝袜的色泽变幻,没入高跟鞋那部分的意淫,
她的腿很漂亮,不是如今追求的病态消瘦,而是修长笔直,带着柔软的肉感,看起来就知道摸上去一定手感上乘。
黑丝带来的那种若隐若现,欲盖弥彰,充分抓挠着他的欲望,莫名有种想去撕扯的冲动。
那天晚上,国际高中的音乐教室里,陈溯之腿上坐着的少女穿着青春萌动的短裙,黑丝包裹着大腿,脚踩一双高跟鞋。
陈溯之摸索着黑丝,指尖轻轻拂过,垂着的眸子生些无趣来。
阴茎攒在少女手里,上下撸动着,急切地想要激活这具年轻的身体。
他捏了捏女同学的屁股,平淡说了句:“你太瘦了,下去吧。”
女生闻言一怔,羞愧地低下头,泪水夺眶而出,捂着小脸跑了出去。
陈溯之看了眼窗外,眸底欲色愈发深邃。
……
陈淮之信奉恋爱自由,但恋爱和婚姻又有所不同。
婚姻需要绑定财富,但恋爱不用。
这些日子,他陆陆续续给凌念送了许多礼物,首饰,银行卡,车子,甚至别墅。
但她极其偶尔来见他时,却仍旧是往常的打扮,没戴他送她的钻石耳环,食指上的银丝低调内敛。
戒指戴在食指,意寓单身。
凌念是个小富婆,这点他知道,从她住的楼盘地段和开的车子就能看出来,她并不缺钱。
但在财力这方面,若是与自己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
“念念,你家是做什么的?”
凌念切着牛扒,并没直说,“小本生意,比不得陈大少爷家那么多公司。”
陈淮之笑了笑,“你以后会一直留在江城么?”
凌念吃着牛排,抬了抬眉梢,“不知道。”
陈淮之醒好了红酒,给她倒了一杯,“我给你的房子,怎么不去住呐?”
凌念扫他一眼,举起酒杯抬了眉梢表示:“?”
逗得陈淮之轻笑一声。
他和刘家小侄女订婚的事,他想等订婚宴完成再告诉她。
他往后会对她好,会尽力弥补她,但名分,他给不得。
凌念吃了七分饱就停下刀叉,睇了他一眼,“我得回去工作了,再见。”
看起来就像白嫖吃的一样。
陈淮之拦了她一下,勾住纤细的腰部,往自己跟前扯了扯,温润公子拿捏了个撒娇的调子。
“念念,我想要。”
凌念缓缓扶下他的手臂,安抚地拍了拍,“这周我有大业务,不能耽搁,改天吧,乖。”
陈淮之扯着她手腕亲了亲,“我很快的,宝贝。”
凌念闻言,立马抽手而出,顺带着给了他一巴掌,谎言推翻得直接明了:“快你妈?爬!”
留下呆滞错愕的陈淮之:“……”
陈淮之被凌念甩了,不过他一直没发现。
直到有天,刘思淼缠着他出去逛街,恰巧遇见咖啡店里谈客户的凌念。
他先瞧见她,飞速地把头瞥向一边,默不作声地把刘思淼往反方向引。
奈何刘思淼像故意似的,非要去那家咖啡馆,身子一绕,撒腿就跑。
他怀疑是不是她知道了什么。
刘大小姐跑到咖啡馆,非常自然地唤了一声,“淮之哥,快过来!”
美眸把视线落在凌念身上,她听见淮之二字,根本一点反应都不给,继续谈她的客户。
客户是个刁蛮小叁,要分亡夫生前的财产,肚子里怀了他的种,自然要挣家产。
这是个棘手的案子,与传统社会道德有悖,但金额大,赚的多。
别的律师不敢接,凌念向来擅长摆烂,没那么多忧虑。
刘思淼见凌念根本不理会这边的动静,嘚瑟得更欢,挽住陈淮之手腕,一双漂亮的乳房紧紧贴在他肌肉紧实的手臂上。
“淮之哥,我想喝桂花拿铁,给我买嘛~”
陈淮之瞟了凌念一眼,见她真的鸟都不鸟他一下。
他真的惊了。
是凌律师思维敏捷,过于镇定隐忍了么?
刘思淼显然不满意,拿了桂花拿铁就在凌念旁边找位置,陈淮之任她作,恕不奉陪了。
刘思淼恨恨得瞪着陈淮之离去的背影,委屈地咬唇。
淮之哥怎么可以丢下她?
铁定是像陆泽说的那样,和这个婊子有私情!
她复又恨恨地看向凌念。
女人二十出头的样子,身上衣服不是大牌,脚下高跟鞋是不知名的普通货色,就连耳环也是没什么珠宝点缀的细长银线。
就是这般寒酸的衣着打扮,却莫名给人一种知性又贵气的感觉,很淡然,很让人舒服的气质。
怎么和她想的妖艳贱货不一样?
刘思淼直勾勾地盯着凌念打量好一会儿,陈淮之才终于折回来,手里拿着一盒点心。
递到她跟前,慢条斯理地拆开包装,“这家蛋糕很好吃,买来给你配拿铁。”
刘思淼感动地稀里哗啦,原来……原来淮之哥不是丢下她,是给她买小蛋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