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兵立在床前,居高临下地抱臂俯视着躺在床上裹着被子奄奄一息的旅行者。
旅行者昏昏沉沉,大脑如同灌了浆糊一般,还是使出了全身的最后一点力气回击道:“如果不是知道你是来探病的,我还以为你是趁人之危来取我性命了。”
“阴阳怪气完了就快走,”她往被子里又缩了一点,浑身酸痛让她不想与他多费口舌,“走时顺便把门带上,风灌进来冷死了。”
少年脸色一沉,上前把她被子掀开,寒声道:“你这是要把自己捂死?呵,也不怕把脑子捂坏。啊,抱歉,忘了确认你有没有脑子。”
旅行者气得背过身不想看他,身后却倏地伸来一只手,探向了她的额头。
滚烫的脑门一接触到他冰凉的掌心,瞬间舒缓了不少,如在沙漠中长途跋涉后突然跳入了一泓清泉,她贪婪地贴向那只手,手却在此刻毫不留情地抽离了。
“这么烫,是不是我再来晚一步,就可以给你…”他猛地收住了话,似是怕说出什么不吉利的来。
“罢了,你躺好,不要再捂着脸了。”他转身出去了。
这…就走了?
旅行者斜眼偷瞄他离去的背影,心里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突然,好想哥哥。
以前她生病,都是空在照顾的,她只需要躺在床上撒娇就好,因为哥哥会照顾好一切。
而且,生病时候无论提出什么要求,空都会毫不犹豫立刻满足她。
哥哥…现在又在哪里呢,连她生病了都不来照顾了。
派蒙照顾起人毛手毛脚的,不是把水不小心泼到床上了就是把药灌她胸口里了,被她以「病情不能再恶化了」为由撵了出去,不能指望她,而且,她也怕传染给派蒙,到时俩人一起病了就更糟糕了。
平时再怎么坚强独立的旅行者,此刻也难免脆弱自怜了起来。
“我才出去了多久,这就哭了?真是没出息。”
旅行者侧过头,看到散兵端了盆水走了进来。
“…我才没哭。”她澄清道。
散兵在床边坐下,手脚麻利地将帕子拧得半湿,搭在她额头上,嘴上不忘讥讽道:“眼圈红得像个兔子,丑死了。”
她顶着块湿帕子,莫名心情愉悦了许多。
“你是在担心我吗?”她揶揄道。“真是出乎意料呢。”
“出乎意料?真是失礼。不过,也只是顺手而已,”少年别别扭扭地把头扭到一边,脸微微红了,为了转移话题,他起身环顾四周,“房间这么乱,也不知道整理,壶里堆得乱七八糟也就算了,自己睡觉的地方也不讲究,呵,确实有你的作风呢。”
“你说壶里哪里乱?堆这么多屏风和石狮子还不乱。你说这是风水?什么歪门邪道。”
散兵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居然开始整理起了房间。
“以前家里都是哥哥打扫的。”旅行者理直气壮地在被子里辩解。“再说,这样才有…生活气息,你不懂。”
她一边躺尸,一边偷看他忙里忙外的场景,竟也品出了几分乐趣。
他要是能换身衣服就好了,比如迪卢克老爷家女仆的制服,穿起来一定特别合适,她恶劣地想着。
“…不好好养病,又在想什么,笑得好恶心。”散兵收拾得差不多了,开始整理桌面上的东西。
好像忘了点什么,一时间又想不起。
“…这是什么?”他拿起了桌上的一个小匣子。
她差点连人带被子一起滚下来,惊呼道:“啊…别碰那个!”
那是…昨天派蒙出门买的药,她也不知道什么药管用,就买了一堆回来。其中,还有须弥某学者根据璃月古方研究出的「坐药」。
粗略看了下说明,这药是要塞入肛门或是下体来使用,感觉十分诡异,她还是决定服用普通药剂。
“…退热阵痛。”散兵却已经读起了说明,“塞入肛…”他也念不下去了。
旅行者颓败地伏在床上,心如死灰。
伴随着一阵金属配饰互相撞击的清脆响声的靠近,她感觉散兵来到了她的床榻前。
“…要不要试试。”少年轻声问道。
“不…不必了吧,”旅行者烧得浑噩的脑子一下子清醒了些许,她又想缩回被子里逃避,却被散兵一下子摁住了,只能拼命扭动着嚷嚷,“我不要,那个药真的好奇怪!”
“生病了能有药能治就应该庆幸了,”散兵似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表情凝重了些,“不要再胡闹了,我看了上面的药材,都是针对风寒发热的。”
“我不要我不要哪有人把药塞那里的啊!”
少年不理会她的抗拒,竟是把被子掀开,露出了她的下半身。
这两天在壶里养病不需要见人,旅行者穿得也就随意了,身上就一条简简单单的睡裙。
“等等…你要做什么?”
她上半截身子被埋在被子里,看不到外面的状况,急得两腿乱蹬。
“…喂你「吃」药。”
接着,就感觉到大腿被他用力按住,睡裙被掀开了。
旅行者的脸烧得更烫了,他怎么可以这样!
“停、停下!”她大叫,“我…我自己来!”
散兵的手不由分说地来到她的胯骨处,提起了内裤的边缘,毫不犹豫地将它褪了下来。
“你要是肯老实吃药,也用不到旁人来催你。”
他耐着性子命令她道:“把腿张开。”
“…不。”她梗着脖子,试图作最后的抵抗。
“啪!”少年的巴掌落在了她夹紧的臀瓣上,她吃痛得呜咽一声,只好乖乖将腿张开。
只是…只是上药而已。她这般安慰自己。
散兵的视线短暂地扫过她张开的腿心,不自然地迅速移开了。
女子的生理构造,原是这样的吗?
他取出一枚药剂,犹豫着抵在了她的身下。
“呜…!”旅行者短促地低低呜咽了一声,“不是那里…”
少年的脸也跟着烧了起来,他故作老练地下移了一点,“这里?”
“嗯啊…”她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发出了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阴蒂被他轻轻蹭过,敏感得不像样。
“…不是。”她羞得捂紧了脸,身体还在微微颤抖着。
散兵心里一阵莫名的烦躁,失了些耐心,他另一只手探向了她的身下,用两根手指将那处紧闭的肉缝撑开,无视她的挣扎,将药剂对准了正中的那个不断翕动的小小洞口,准备就这样塞进去。
“那里不可以!”她这次叫得比之前都惨烈,挣扎的动作也更加抗拒。
“…麻烦!”少年咂舌,但还是好脾气地将药取了出来,谁知抽出来的时候,还带上了几丝黏稠的透明液体,润湿了药和他的指尖。
他看得一阵燥热,下腹陌生的生理反应让他觉得难受。
压下了心间涌起的暴戾,他用药抵住了那紧闭的后穴,推了进去。
这次她没再嚷嚷,只是闷哼了一声。
“放松。”散兵低声道,“夹这么紧,药都进不去了。”
「放松」,「夹这么紧」,「…进不去了」。
旅行者满脑子只剩下这几个词,脑容量被一些黄色废料所覆盖。
真是的,她在想什么?现在是在上药!
万一被散兵发现她的胡思乱想,还不知道要怎么嘲笑她。
“呜…”她紧蹙着眉头,感受到身体被异物一点点侵入,小腿也控制不住不断发抖。
“…进去了,但只是在这么浅的地方,一下就会被你挤出来吧?”少年似是用手指稍微撑开观察了下,继续道:“没办法,只能用手指再推进去一些了。”
手、手指?!旅行者震惊之余还没来得及抗议,他的一截指头就已经探进了窄窄的甬道内。
为了防止自己继续发出丢脸的声音,她只能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指尖一点点前进,推动,一个指节,两个指节,全吞进去了。
“你的里面,好烫。”
旅行者声音断断续续,眼泪都要流了出来,后穴被他长指侵犯着,痛苦中又带了几丝欢愉。
后穴上方,被冷落的小穴也变得有点寂寞了起来,抽动着淌下了汁液,顺着会阴滑一路向下。
散兵却在这个时候骤然将手指抽出,他迅速地扭过头站起身。
“你有什么想吃的?”他没回头看她,嗓音低哑地问:“我去给你弄。”
“…随便!什么都行!”旅行者立刻提起内裤穿好,把整个人紧紧裹在了被子里。
她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平时习以为常的心跳,在此刻也变得分外明显。
他怎么可以这样…!
但她又没有指责他的立场,散兵也是为了她身体能好起来才这么做的。
只是,在他的意识里,就完全没有把她当做一个异性看待吗?
想到这里,她不免有些低落起来,胡思乱想着,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
“快醒醒,起来吃饭了。”
被子被轻轻拍了几下,旅行者缓缓睁开眼,钻了出来。
散兵将一张小矮桌搬上了她的床榻,桌上摆着一个朱漆食案,里边放着一个大碗,旁边还有一只小碟,盛着几块厚厚的鸟蛋烧。
隔着碗盖,已经闻到了浓郁的香气,她迫不及待地伸手揭开,是茶泡饭!
米饭被捏得圆乎乎的,细心地在碗中摆出了花瓣的样式,上面撒了些细细的海苔和炒香的芝麻,最顶上还摆着一颗橘红的盐渍梅干,看着十分讨喜可爱。
“那我开动了?”她这两天都没什么胃口,但看到这道精心烹制的料理时,腹中的馋虫都被勾动了。
散兵在床边坐下,竟拿起勺子舀了勺饭,递到了她嘴边。
她迟疑着不敢下嘴,这是什么付费服务吗?她想都不敢想,前·愚人众执行官会给她亲手喂饭吃。
见她迟迟不吃,散兵眉头一皱:“还等什么?是怕我下毒害你?”
她赶紧含住了勺子,就着他的手吃了下去。
“…真好吃。”旅行者讶异地回味了下,鳗鱼熬的高汤,海带提的鲜,茶味清雅,混合着香喷喷的米饭,再来几碗她都吃得下。
“这是从乌友亭打包回来的吗?”她忍不住问。
散兵没好气地又舀了一勺,堵住了她的嘴,道:“抱歉,让你失望了,我可没这么闲专门跑去稻妻给你带饭。何况,现在的我,也打包不起什么「乌友亭」。”
这竟然,是他自己做的吗?没想到他厨艺这么好。
“真好吃。”她发自肺腑地夸赞道。
“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也不怕呛着。”少年低斥了一声,耳尖却红了。“做饭这种小事,又不是什么值得特意夸赞的。”
“我要吃鸟蛋烧~”她指挥着他夹菜,突然有种哥哥还在身边时候的感觉。
“…得寸进尺。”他嘴上说着,手里的动作却很听话。
她因病而变得有些朦胧水汽的眼睛,此刻亮晶晶地看着他,真诚地说了声:“谢谢。”
散兵不自在地哼了声,用鸟蛋烧把她的嘴堵上了。
“我想洗澡。”吃完饭,旅行者感觉身上有些黏腻,从昨天开始就没好好洗澡了,睡觉时还出了不少汗。
散兵收拾着碗筷,头也不抬就驳回了她的请求。
“不行,你那浴池是在室外的吧?”
“不洗澡身上好不舒服,”她瓮声瓮气地抱怨。
“你确定要洗?”
见他妥协,她立刻高兴得狂点头。
却没想到,是这样的「洗澡」。
旅行者坐在一只硕大的木桶中,像只乌龟般蜷缩着身体。
哪怕她已经把下巴淹没在水面以下,这透明的水仍无法遮蔽她的身体一丝一毫。
“不是闹着要洗澡么?洗啊。”散兵催促道。
“你出去我就洗。”
“说得好像谁想看你,”他嗤笑了声,反而走近了几步。“我是怕你头脑不清醒把自己给淹死,到头来被人怀疑我溺死了你。”
她紧紧护着胸部,悔恨不已,早知道不这么快脱光了跳进来了,谁知道他打完水后还要留在屋子里。
她扶着桶沿想站起来躲回床上,没想到脚底一滑,又跌坐回桶里,溅起的水花把一旁散兵的衣服都打湿了。
少年抬手拭去脸上的水渍,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是我高估了你,看来你现在连给自己洗澡的自理能力都丧失了。真是没办法,我就顺便帮你洗了吧。”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旅行者拘谨地抱膝坐着,背后少年则仔细地用湿帕擦拭着她的身体。
水温刚好,她却热得不行。
“在稻妻,同伴间的互相搓背乃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一同泡澡也是一种不亚于喝酒的增进感情的方式。”
他的手隔着湿帕,一寸一寸地摩挲过她裸露着的背,激起她一阵阵轻颤。
“还是说,你内心还在畏惧我?”他的呼吸贴近了她的耳边,循循善诱道:“真令人难过,我还以为我们已经是同伴了,今日不请自来探病,也是为了以表诚意。”
散兵突如其来的示弱,让她无暇去辨别真假,她强作镇定,没有避开他的靠近,逞强着说:“我才没有怕你。”
“那以后,作为「同伴」好好相处吧。”少年莞尔道,“好了,背搓完了,转过身来吧。”
“前面…就算了吧。”旅行者缩了缩脖子。
散兵作出苦恼的神情,叹道:“那我只能从背后帮你洗了,要是洗得不周到,还请你多多见谅。”
一只手自肩旁探来,拿着湿帕细致地擦过她的锁骨,脖颈,胸口。
略粗糙的帕子蹭过她敏感的乳尖时,她无法抑制地发出了细小的悲鸣,被身后的少年敏锐地捕捉到了。
“抱歉,是弄疼你了吗?”他的手覆上了柔软的乳丘,指尖似若无意般地绕着那处中心打着转。“这样的力度呢?”
“够、够了。”旅行者努力平复着自己凌乱的呼吸,以免被他发现异常,“就是有些痒不习惯。”
散兵的手向下慢慢滑去,白玉般的手轻轻抚过小腹,腰际。他神情自若,犹如一个正在擦拭神像的虔诚信徒,毫无一丝狎玩之意。
被温水泡着,她的神经也渐渐放松了下来,几次险些睡了过去。
“呜…!”直至陌生的,超过承受范围的刺激快感从双腿间传来,她才猛地清醒,并拢了双膝。
“把我手夹这么紧,我都没办法继续帮你清洗了。”他吐字的气息在耳边拂过,她的耳垂骤然发烫,连白皙纤细的脖颈都浸染红了。
“还是说,你是希望我多帮你清洗清洗这个部位?”他长指描摹着她夹紧的阴部,带出了一丝丝黏稠的汁液,“这里,好像怎么都洗不干净呢。”
“…才没有…呜!”她压低了头,咬紧了牙,不想被他看到她难为情的表情。
“你难道是在想什么龌龊的事情吗?”散兵的另一只手,适时地握住了她圆润的胸部,坏心眼地用指尖刮蹭着。“真可疑啊。”
体内猝不及防地钻入了一截指节,浅浅地在穴口处抽动着,她似是想战胜那种羞耻,难为情地撇过头去,咬紧了自己紧握的拳头。
甘美的罪恶感,抵触罪孽的心绪,交织在一起。
或许,她心中也曾有过「将散兵占为己有」的罪恶想法,如今才会无法抗拒地沉溺在他所给予的快感中。
恍惚间,旅行者微睁的双眼看到了他缓缓贴近的脸,那张漂亮,妖媚的少年的脸。
他浅笑着的薄唇,像一枚熟透了的甜杏子,勾起了她心底深埋的躁动与渴意。
明知这诱人的杏子有毒,她还是义无反顾地吻了上去。
将人抱到床上,又盖好了被子,散兵才在床畔坐了下来。
看着旅行者恬静的睡颜,他不自知地勾起了唇角。
原本只是为了捉弄一下她,没想到中途她却累得昏睡了过去,徒留他一个人收拾残局。
“…哥哥。”睡梦中的她开始低声喃喃着。
散兵挑了挑眉,倾身靠了过去,想听听她在呓语什么。
下一刻,他毫无防备地,被拽倒在了床上。这人还主动缠绕了上来,用四肢将他箍得死死的。
“你装睡?”以为被戏耍了的少年如炸毛的猫一般,准备开始挠人。
但身上扒着的人呼吸均匀,睡得深沉不似作假。
散兵认命地叹了口气,脱了木屐,一同躺了上床。
似是他的体温偏低,很招发热中的她的喜爱,她紧紧地贴着他,亲昵地将头窝近了他的颈侧。
“像个小鬼一样,就知道撒起娇来没完。”
少年眼神晦暗不明,一只手轻轻覆上了她纤细,温热的脖颈,感受着掌下轻轻跳动着的微弱脉搏。
凡人,真羸弱啊。
仿佛只要轻轻一拂,就如雾霭般散尽。
迷迷糊糊间,旅行者好像又回到了哥哥还在身边的时候。
也是,她每次有个什么头痛脑热的都是哥哥在照顾,现在的一定也是哥哥。
冰冰凉凉的,贴着好舒服。
“…好想你。”她轻轻啜泣着,泪水濡湿了他的衣服。
散兵覆在她颈上的手一僵,缓缓下移,改为了将她搂在怀中的姿势。
他望向窗外黏稠的黑夜,一动不动。
旅行者醒来的时候,正对上了散兵那张漂亮的脸。
她自己则毫无形象地扒在人家胸口,散兵衣服上还有可疑的水渍。
“早、早上好。”她谄媚道。
“早上好。”他好似没注意到衣服上的水渍,慢悠悠地回了句,“我很好奇,如果我不叫醒你,你能睡到什么时候。”
“我可是病人啊!不要对病人太苛刻……”
话没说完,走廊里穿来了交谈的声音。
听这爽朗的笑声,稳健有力的步伐,糟了,是达达利亚!
旅行者来不及思考,一个逆转将散兵塞进了被子里,自己则在床上躺好,装出一副正在好好养病的样子。
被子里的散兵挣扎了下,她捂紧了被子,低声道:“拜托了先老实点等会要怎么样随你处置!”
她可不想这两个人在壶里打起来啊,辛辛苦苦攒的一堆家具可不能在这里报废!
她很肯定,此刻的「公子」达达利亚必然是认不得「散兵」的,但她就怕他那张惹事的嘴,挑起了达达利亚的胜负欲,现在的她病气缠身可阻挡不了这两个人。
“旅行者!公子好大方!来探病还打包了「琉璃亭」!”派蒙手上抱着好几个食盒,兴高采烈地上下飞舞,自顾自地溜去院子里找地方开动了。
“哟,伙伴。”达达利亚的身影出现在了房门口,手上也提了几个精致的食盒,“我特意打包了两份不同的,你的这份比较清淡营养。”
他迈开大步跨进屋中,还未将食盒放下,就急着来到了旅行者的塌前,俯下身子,用额头抵着她的探测体温。
“嗯…不是很烫了,”达达利亚松了口气,突然,他吃痛地闷哼一声,吃惊又委屈地道:“伙伴你也太无情了,居然用脚来踢探病的朋友!”
“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旅行者及时转了话头,她根本没动,绝对是散兵踢的!
达达利亚也不介意,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一段时间没来,你这屋子整洁了不少啊。”他环视了一圈,感叹道:“你现在都学会自己收拾了?打理得真不错,我本以为这次来探病也得顺手做上半天的家务,哈哈,像上次那样。”
“呜!”她突然感觉胸口被人咬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此刻被子里的散兵和她的姿势有多暧昧,他的头被她摁着贴在她胸前,身子又被她用双腿夹着。
但、但也不能咬她那里啊。
“你怎么了?”见她面色怪异,达达利亚担心她身体不适,伸手想扶她起来。
“不、不要碰我!”她身体微微颤抖,脸上飞起淡淡的红潮,“会传染给你的!”
被褥里的散兵不知何时已经拽下了她睡裙的衣领,含住了敏感娇弱的乳尖,舌头挑衅般地缓缓扫过,激得她只能搂紧了他的脖子,威胁他不要乱来。
达达利亚毫不在意,笑道:“我还以为被你讨厌了呢,要是我也被传染了,刚好来你壶里住上几天当作休假,你不会不要我吧?不能这样,旅行者,我们可是心意相通的伙伴!”
求你不要再说了,她几欲潸然泪下。
少年似是想逼迫她让达达利亚快点离开,坏心眼地将微凉的手指轻轻探入她湿润的细缝中拨弄,唇齿也不断在她乳丘上流连辗转。
“我在老家的时候,也经常照顾生病的弟弟妹妹…”达达利亚的话说到一半,被噙着泪水的旅行者打断了。
“我…我突然想吃「乌友亭」。”她难为情地哀求道,“能不能请你…呜……帮我带一份?”
许是初次见到旅行者流露出这般脆弱、妩媚的姿态,达达利亚的脸也开始泛红。
他不自在地轻咳一声转移注意力,声音喑哑地“嗯”了一声后,飞快地带上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旅行者一把掀开被子,露出了里面的罪魁祸首。
“看来我在这里,让你很为难啊。”罪魁祸首不以为意,反而开始阴阳怪气。
“…还不是怕你和他打起来!”她面色酡红,“不要闹了…嗯…呜……”
喋喋不休的嘴被少年毫无预兆地堵住了。
他柔韧的舌尖不由分说地撬开了她的双唇,柔软的唇瓣贴了上来。
窒息,绵长,又带有侵略性的吻。
不同于昨晚那个意乱情迷的冲动的吻,这个吻充斥着恚恨与痛楚。
被这种绝望的气息所侵染,她没有抵抗,顺从地任他折磨着自己柔嫩的唇瓣,接纳了他的侵入。
“表情真不错。”半晌,散兵抬起头,紫色的瞳眸中映照出她的倒影,“忍得很不容易呢。”
他的手指从她滑腻的甬道内抽出,漫不经心地伸到她唇边,命令道:“舔干净。”
她忸怩着偏过头,企图逃避。
乳尖却被他惩戒般地掐了一下,她吃痛地张开嘴,那两根修长的手指便蛮横地塞进了她的口中,恣意地搅动起来。
被迫清理着他指间微咸的淫水,涎液自嘴角滑落,羞辱和莫名的快感剥离着最后的矜持与理性,她变得不再像她自己。
见自己的暴行没有被拂逆,散兵唇边驻起一丝轻笑,不吝啬地赞赏道:“好孩子,是该给你些奖励了。”
乖顺地趴伏在床上,底裤褪至腿间,旅行者不安地攥紧了床单。
身后穿来几声衣物落地的声音,一个炽热的物事抵上了她的腿间,狡猾地蹭开了紧致的细缝,厮磨着湿漉漉的穴口,她又是一阵腿软,差点一头栽在床上。
“不要…不要再逗弄我了!”她啜泣着,这个人真的好恶劣。
“哦。所以呢,你要怎么做?慢慢想,我不急。”身后的少年好整以暇,不紧不慢地回应道,只用龟头浅浅地顶弄着。
她咬紧了牙关,好一会才羞怯地小声道:“里面…已经,想要了。”
“真是的,拿你没办法,把腰抬起来。”散兵终是满意地轻笑出声,紧扣住她的腰,直直地整根挺入了她的身体。
空虚被逐渐填满,快感伴随着胀痛而来,她被情欲裹挟,脑子里就只剩下了他的形状,他的温度。
“好烫,”散兵蹙起了好看的眉头,“看来今天还得再「喂」你吃一剂药。”
他指尖轻戳了下她紧闭的后穴,轻轻绕着上面的褶皱划圈,嘲弄道:“这里也一抽一抽的,很不老实啊,是也想要含着点什么吗?”
被迫不断吞吐着他的性器,她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不停摇着头拒绝,他心情颇好,放过了她可怜的后穴。
下流的水声,肉体的撞击声在室内不断回响着,她不自觉地摇着臀部迎合着,床单被她抓到皱得不成样子,和它的主人一同被蹂躏得惨兮兮的。
终是体力耗尽,她失神地趴在了床上,大脑一片混沌。
少年嗤笑一声,从她体内退了出来,将她翻过来后,再度覆了上去。
她虚脱地抬头看着他,眼眶红红的很是委屈,嘴也沮丧地抿着。
“真是抱歉,”他脸色阴沉,抬起她的双腿,挺立的阴茎再次堵上她被操开了的小穴,“或许你更喜欢那种头脑简单,四肢不甚发达的类型?我在这里,倒是搅了你们的好事。”
他嘴里说着抱歉,身下的动作却更蛮横粗野了起来,一次次地撞击着最深处的宫颈。
“你这个…笨蛋!”旅行者羞愤地用脚使劲踹了他的后背,散兵不设防地被踹得猛地前倾,她一把搂住他纤长的脖子,泄愤般地胡乱亲吻着他。
如同被顺了毛的流浪猫,少年轻柔地回应起了她杂乱无章的吻,紫眸泛起滟滟水色。
身体逐渐契合,抽插的速度也逐渐猛烈,最终,她的双腿紧紧环住了他细窄的腰,让他在她的最深处射了出来。
“突然好有负罪感,”旅行者良心不安地说,“我不该骗公子去打包「乌友亭」的,但当时我想不到更好的借口支开他了。”
“负罪感?你在说什么傻话。”散兵嘲讽道,“那种居心不良的轻浮男人,还是不要放进家里来了。”
她不吭声了,有点心虚。
“你到底骗了多少男人来给你打扫屋子?”任凭她汗津津地靠在他胸前动手动脚,他忍不住开始翻旧账。
“啊…头晕。”她蓦地躲进了他的颈窝里,装作没听到。
少年赶紧俯下身,用额头紧贴着她的,直到看到她乱颤的睫毛,才反应过来自己被糊弄了过去。
她偷瞄着他的神情,推测他并没有特别生气,于是斗胆亲向了他因激烈情事变成珊瑚色的柔润嘴唇。
“这就吃醋了?真可爱…我可是,非你不可呢。”
旅行者的烧暂且是退了,但散兵还是不放心坚持要守夜观察。
他夜间无事可做,便想起了缝制玩偶的经历。他虽是在宝商街学会了,但技艺仍有些生疏。
有了之前的经验,他进步很快,两只小玩偶在他手下诞生了。
一只戴着斗笠,穿着蓝白衣服,一只戴着白花,穿着白色裙子,像极了他和她。
他将两只小玩偶摆在了熟睡着的旅行者的枕边,她刚好翻了个身,手一触碰到那两只柔软的小布偶,便感觉手感不错,一把揽入了怀中。
旅行者做了个梦。
梦到她锄完大地回到壶里,散兵一边系着襻膊,一边温婉地笑着迎了上来。
“真是的,又弄得一身都是泥。”他嗔怪道,用虎口轻柔地蹭掉她脸上的灰,“辛苦了,欢迎回家,你是打算,先吃饭,还是先洗澡,亦或是…先,吃,我?”
她震惊到还没来得及作出回答,一群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小娃娃围住了她,长得有的像她,有的像散兵。
“妈妈~欢迎回家!”
“妈妈!要抱抱!”
“妈妈~爸爸又骂我们!”
旅行者被吵得头昏脑涨,倏地睁开了眼睛,脱离了这个噩梦。
她猛地坐了起身,散兵不在身边,被子里却感觉有什么软绵绵的东西硌着她。
她顺手一掏,拿出来的赫然是两只小布玩偶!
一只像散兵,一只像她,与梦到的孩儿们有几分相似。
旅行者一把抓起两个孩子,急得鞋也没穿就往外冲,刚好与回来的散兵迎面撞上了。
“孩、孩孩孩子!”她急得要哭出来了,她还没做好为人父母的准备,怎么突然就喜得龙凤胎了。
“什么孩子?”散兵皱眉,看到了她手上的两只小玩偶,这人烧坏脑子了?不应该啊,他早上起来的时候探过体温,已经退烧了。
她把两只小玩偶举到他脸前晃了晃:“你生的孩子啊!要不要给他们喂吃的?怎么他们都不说话了?”
散兵陷入了沉默。
“你的意思是,你觉得这两个东西是我生的?”半晌,他开始试图理解她的思维,咬牙切齿地问道。
“人偶…生的大概也是人偶?”她迟疑道。
忍无可忍的少年将她一把扛到肩上,大步踏入屋内,摔到了床榻上。
他双手撑在床上,将她拘在身下,一字一顿道:“很有意思的推论,那就…来验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