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说对不起的时候态度还很诚恳。
导致宋行舟差点信了许愿她很愧疚。
但是差点。
真就差点。
宋行舟深吸了几口气才慢慢消化了照片里面的内容。
她还挺聪明的。
现在晚上要补课，两人要待在一起了，为了更好的混淆试听，许愿的照片都是白天发的。
地点也都很不一样。
大部分还是在她自己的房间，但也有些暗示性的其他地方，比如上次的那张她在他座位上拍的，和今天她在厕所隔间里面拍的。
他有些无奈，既无奈许愿，也无奈自己。
早知道早上她像个兔子一样蹦跶和红着眼睛的样子全是装的，他是真该在她逃离之前咬她的舌头。
至少这样还真实一点。
他们翻墙的地点离教学楼很远。
十分钟走过去完全不可能，全速跑过去才勉勉强强。
宋行舟猜到了许愿没吃早餐，自然不让她跑，第一节就是班主任的课，他给的理由足够支撑到他们前两节课都不用去，宋行舟就想带许愿去吃个早餐。
却没想到许愿不愿意了。
她说她肚子疼，想去厕所待一会，说什么也不要宋行舟陪她，让他先一个人回教室。
就说路上碰到她了，帮她拿着书包。
宋行舟意识到许愿这是要避嫌的意思，是怕上课期间回去会被班里的同学注视，要是和他前后脚进去，这会说不清。
“谢谢你班长。”，许愿道谢的语气和道歉时一样诚恳，眼睛亮闪闪的，里面都是他。
好像从来不知道原来被人注视的时候也有这么舒服的感觉。
宋行舟看着她的眼睛，依旧是那一副招牌表情，但笑容弧度比对别人的深了不少。
最后没有再纠结，只淡淡回道，“不用谢。”
虽然不喜欢许愿这样礼貌的疏离自己，但宋行舟知道她对他始终是不一样的。
那慢慢来就好。
只是没想过打脸能来的这么快。
慢慢来？什么慢？
鸡巴硬的很快，慢就是他不行了，宋行舟想。
这视频一看就是现拍的，因为他在把许愿托到墙上去时，无意瞥见了她的内裤颜色。
白色底，边缘的缝线花案是浅黄的小雏菊。
那最能匹配的时间就是许愿借口肚子疼的时候。
宋行舟真想不到她会趁着这个时间做这种事。
其实不怪许愿，别说宋行舟了，她自己刚开始也不是为了这个目的的。
她躲到厕所，一是没好意思和他待在一起，二才是为了躲开和宋行舟一起进教室。
刚才发生的事，随便拿一点出来都够许愿揪着脚趾在地板上抠几个洞出来了，现在简直能造一个精装修的三室一厅。
但实在是她的脑子太不听指挥，许愿根本不想想的，可那些画面又一个劲的往外面跑。
那是她的初吻，对象又是宋行舟，过程虽然是很抓马，但掐头去尾只用简略描述，其实还算美好。
和宋行舟接吻了，而且就是在刚刚发生的，光是看到这几个字词组在一起，都够许愿脸红心跳得浮想联翩了，更何况这已经发生了，是事实。
她还从这个事实里得出了很多本不该有的经验。
靠刷大量类似的题目可以积累经验，而有了经验，就能做到只看一眼题目匹配所需的解法。
而她得出的这不该有的经验，则是宋行舟的唇好软，很好亲。
她不受控的眼神总是往他嘴巴上瞟，盯得多了，还觉得宋行舟的唇色红了不少。
——被她亲的。
许愿很难不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