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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
    三合大厦总裁办没有一名员工是女人,谢容与沉吟半响,在可排查目标里添加了其他子公司。
    顿了顿,他想起上个星期他投资一部影视剧《奈何情深》,女主演是夏棠,这是母亲一力要求的,他不好推辞。
    “是夏棠吗?”他轻声说。
    姜矜有些被他的机警反应力折服,她说:“你投资她拍的电影,你跟她一起吃饭,你还跟她一起上绯闻杂志,我很难过。”
    难过是不可能难过的,只是很碍眼。
    她花高价买回来、高价供置的商品,凭什么被别人赏玩?
    尽管姜矜没有表现出一丝难过的模样,她这条理清晰的样子也不像吃醋到丧失理智,但谢容与还是觉得心疼愧疚。
    “电影还没开拍,作为投资方我可以要求换人,这就把她换掉。”顿了顿,他说:“以后只要有夏棠在的场合我都会退避三尺,再不参加,好吗?”
    姜矜暂时满意,她短暂压抑住不悦。
    “你不用换人,你撤资就好。”姜矜温和说:“我不许你投资其他女人拍得电影。”
    她一本正经,谢容与却觉得好笑,他应下来。
    撤资比换主演还要容易一点。
    见他答应,姜矜露出满意笑容,她说:“谢谢你。”
    谢容与温和笑了。
    灯光晕染下,笑意融合他眉眼间天生的清冷感,此刻的他很像那个人。
    姜矜细细欣赏一会儿,踮脚,在他唇上轻轻碰一下。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主动亲他。
    谢容与的呼吸几不可闻。
    他从来不是柳下惠的君子,他喜欢的女人贴在他怀里,柔软馨香,如此主动,今晚他又喝了一点酒,酒意上头,他有些心绪不平。
    谢容与喉结滚了滚,轻轻在她额头亲了亲,“我们上楼,好吗?”
    他没有吻她的唇,怕控制不住。
    姜矜也察觉到他的反应,松开他,笑了笑,“好。”
    她笑意盈盈的样子很美,让他改变主意。
    谢容与忍不住扣住她下颌,低头吻她。
    “矜矜,今晚我们换个地方,好吗?”
    姜矜不甚在意,“都可以。”
    第7章 撤资
    翌日,姜矜从两米二乘两米四的主卧大床上醒来。
    做完太晚,她没有洗澡就去睡觉,现在洁癖劲儿上来,她一刻停不了就想去浴室洗澡。
    谢容与还在睡,他的胳膊环住她腰间,姜矜动了动胳膊,想伸手将他的胳膊移开。
    她动作很轻,倒不是怕吵醒他,只是大早上不想费脑子跟他交流。
    但没什么用,他还是醒了。
    一双漆黑冷清的眼眸直勾勾盯着她,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直到望见是姜矜,眼底的冷清才散开,露出笑意,融化刚刚的冰冷。
    他将手臂从她身上拿开,“去洗澡?”
    姜矜回味一下他刚刚的目光,轻轻点头,若无其事说:“下次我睡得再死,你也要把叫醒让我去洗澡。”
    “好。”
    话语交谈调和了刚刚的死寂。
    姜矜倒没想到,刚睡醒的谢容与是这样的。
    冷漠的简直不像他。
    姜矜直觉他是经历过什么才让他睡觉时警觉性都那么高。
    她没问他为什么,她并不好奇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
    姜矜抬步下床,踩到柔软地毯上身形微微一晃。
    走到浴室门口,她伸手扶住夹丝玻璃门,静静站了会儿,才让那种酸痛感过去。
    她思索一会儿要找理疗师上门,她要做一个精油按摩,不然她的腿算是废了。
    谢容与注意到,撑起身,“是低血糖?”
    姜矜应了句,“也许吧,有点晕。”
    她并不愿意接受谢容与的过多关心。
    洗完澡,疲惫感消了一半,姜矜披上浴巾出来,见谢容与还没起床,他靠在软枕上,随意翻一本书在看。
    谢容与一直没走开,他担心她因为低血糖昏阙在浴室里。
    姜矜倒没想那么多,她纯粹觉得他应该是犯懒。
    三合集团已经加班一个多月了,大老板赖床一点是值得理解的。
    姜矜走到床边,微俯身说:“今天我帮你挑衣服,好吗?”
    浴巾短窄,堪堪遮住胸口的大腿,她微微俯身,美妙的风景若隐若现。
    谢容与没有多看,又翻了页书,“好。”
    见他同意了,姜矜微微勾唇。
    她亲自挑衣服,就不信还能跟夏棠撞衫成情侣装。
    她不许别人因为谢容与的穿着,对谢容与跟夏棠的关系有更多臆测。
    昨晚,姜矜花了几个小时研究夏棠的微博,夏棠肤色不白,很少穿浅色系服装,行程图里多以深色裙装为主。
    姜矜从衣帽间里挑出一件白色衬衫,西裤找了条中规中矩的黑色。
    到了袖扣那里,姜矜有些犹豫起来。
    谢容与几乎都是钻石袖扣,还有一些黑曜石材质的,并不好跟夏棠区分。
    她记得,她在汀江华府的公寓里有个柜子专门放袖扣,材质多是珍珠和玉石,虽然是给林逾白准备的,但拿给谢容与也很合适。
    从衣帽间出来,姜矜将挑好的衣服放在床上。
    看到那件白色衬衫,谢容与微微挑眉,“我很久没有穿浅色调衬衫了。”
    “为什么?”姜矜随口问。
    她虽喜欢林逾白穿白衬衫的干净模样,但谢容与穿不穿她倒不是特别在意。
    姜矜在床上坐下,她的浴巾并没有裹严实,白色浴巾微微从胸口滑落。
    谢容与直起身,伸手将浴巾帮她掖好,手指不可避免与那片雪白柔软相触碰。
    姜矜身材很好,凹凸有致,纤秾合度,皮肤不是脆弱的苍白,而是透光的莹白,摸起来也如凝脂般细腻,让人爱不释手。
    谢容与表现得如正人君子一般,面色淡然,微微移开视线,温和说:“我刚接手三合集团时,年纪太轻,并不大能镇住场面,穿深色调,会显得成熟一点。”
    这些事情姜矜从来不知道。
    她从没有兴趣。
    见谢容与一直注视她,姜矜配合开口,说:“你镇不住场面的时候可以叫我来呀,身为姜家继承人,在历城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威望的。”
    她拇指与食指交合,比划出“一点点”的模样。
    姜矜极少跟谢容与讲这么多话,现在说这么多,纯粹因为有些心虚。
    穿着白衣黑裤,用着forever香水的谢容与跟林逾白越发贴合。
    如果有朝一日,他发现种种契合,谢容与会是什么反应呢?
    她现在只是想提前弥补一下他。
    谢容与却笑了下,眉眼柔和。
    他从未见过姜矜这么生动的模样。
    仅仅披了条浴巾,坐在床上,笑意盈盈跟他讲玩笑话。
    这一个早晨的交流,赶得上过去一个月。
    “下次,我会的。”谢容与微笑说:“一定要找机会让姜小姐替我撑腰。”
    即使他现在已经大权在握,再没有人敢轻视他了。
    姜矜轻轻点头,弯唇又笑了下,接着她道:“你去洗漱,然后换衣服。”
    她已经跟他没话可说了。
    她想起身,搁在床边的手却被人轻轻按住,抬眸,谢容与目光幽深望着她。
    这个眼神她太熟悉。
    昨晚他就这样看着她,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运动多了,对肾不好。”她缓慢抽回手,淡淡微笑。
    “我知道。”谢容与按住她,轻轻将她推到在床上,“我会用另一种方式。”
    姜矜没有拒绝,“好吧。”
    *
    姜矜迟到一个小时才到办公室。
    曲致礼倒不惊讶,每月七号大老板雷打不动去郁园,夫妻一个月才有三次性生活,激烈一点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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