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修林想到自己所做的,脸越来越红,呼吸也变得急促,他想说话,却发出暧昧的声音,他发晴了。
景修林眼睛蒙了一层水雾,要哭不哭的看着宋阳平,“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陪你睡觉。”
最终两人谁也没能去上班,景修林请了病假,宋阳平则直接旷工了。事后,宋阳平追问他为什么要演戏,景修林说了个半真半假的理由,“我想要你的信息素,不好意思开口。”宋阳平接受了这个理由,看上去还有点开心,并表示每天早上都会给景修林吸。早知道宋阳平这么好说话,他还演什么戏啊,尴尬死了。
——
安冬野等了几个小时才从俱乐部出来,他在躲安溯。俱乐部有明文规定,非俱乐部成员不得进入,门口还有保安24小时看守。安冬野这才敢独自待在俱乐部。
出来时,天已经黑了,附近也没有安溯的迹象。他松了口气,打车回了家。
安冬野到家打开门,客厅灯是亮的,他握着门把的手骤然一紧,玄关处放着一双和整个家格格不入的高定皮鞋。
厨房的磨砂玻璃上有人影走过,是安溯。安冬野想逃,晚了一步,安溯已经走到他面前了。
“哥哥你回来了,饭我已经做好了。”安溯188的个头,系着的围裙堪堪遮住他大腿,围裙下是西装裤和白衬衫,看起来就像刚下班为老婆做饭的好男人。
安冬野没应声,安溯接着说,“哥哥是先吃饭,还是先洗澡?哥哥一个人练了那么久,出了一身汗吧。”
安冬野站在门口没动,握着门把的手爆出青筋,他压着怒气说道,“安溯你跟踪我?你怎么可能进到俱乐部里面?”
“因为哥哥一直不出来,我去和门卫说是你的弟弟,他们就让我进去了。还夸我和哥哥像。”安溯仿佛看透他的想法,他说,“我猜哥哥回来的不会早,所以做好饭,等哥哥回来。我还是第一次下厨,哥哥不夸我吗?”
“安溯,继续做你的安家少爷不好吗,别纠缠我了。我和你不可能的。”安冬野心里隐隐作痛,他对自己的弟弟,是有些怨恨的,他离开后,安溯很快顶替了他的位置,一时所有人把爱都给了之前不起眼的弟弟。安冬野则遭到了家里人的反感,他被赶出家门,连提自己是安家人都不被允许,他对弟弟产生了浓厚的嫉妒,但每次看到弟弟可爱的脸又会感到愧疚,后来他想明白了,这是他自己做的选择,无论什么后果都应该由他自己承担,抱着这份歉意,他加倍的对安溯好。他把安溯当做最亲近的人,从没想过会以这种方式和安溯分手。
“哥哥再等我一段时间,我会光明正大接你回安家的。”安溯说的坚定,他等这天等了6年,只要安冬野再等一段时间就可以了。
从安溯记事起,经常能看到安冬野打球,安冬野偶尔会在院子里训练,安溯就去帮他捡球,安冬野每次都会揉揉安溯的头,夸安溯乖。父母不让他去看安冬野比赛,他就撒娇让家里保姆偷偷带他去。他看到了在球场上肆意展现自己的哥哥,是在家里绝对看不到的哥哥,安溯喜欢充满活力的哥哥。
安冬野临近18岁,家里要求安冬野接触家业。但安冬野没有兴趣,也没有天赋,连应付父亲都越来越难了,他看不懂文件,有时会向安溯抱怨,说不想继承什么家业,他想要回到排球场,那里才是他的归属。12岁的小安溯自告奋勇,说会帮哥哥,他来继承家业。安冬野总是笑着摇摇头,说他还小,他不用学做这些。哥哥温柔的拒绝让他更担心了,因为安冬野和父亲的争吵越来越频繁。
最后一次是安冬野过完生日不久,安冬野提出不想继承家业,想去打排球。安容山大发雷霆,当着全家人的面打了安冬野一巴掌。安冬野哭了,他贬低自己,说他没有天赋,他太笨了,他做不好,他求父亲放他追求梦想。安溯想说不是的,哥哥很好,哥哥比任何人都好!他没能说出来,他害怕父亲责备自己,他深刻的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懦弱无能。安冬野离开家再也没回来,安容山权当自己没有这个儿子。
12岁的安溯想保护哥哥,想看安冬野肆无忌惮的笑,他不想再无能为力了。
于是他找到安容山主动提出想学商,安容山很意外也很惊喜,安溯展现出的极高天赋也没让他失望。几年时间安容山就把安家大部分产业都交给了他,安溯越发有话语权,他的目标没因为地位上升而改变,他想要光明正大接安冬野回家。
这些年安溯一直小心翼翼的保护安冬野,他是他最重要的人。
18岁那年,安溯在一次比赛中看到安冬野对别人的眼神,充满爱的眼神,他从未想过安冬野可能会喜欢别人,和别人在一起,他忍不住想把安冬野关起来,让他只能看到自己。
他无可救药的爱上了自己的亲哥哥。
他做不到看安冬野和别人在一起,即使会被安冬野讨厌,他也要留住安冬野。
当天晚上,他问安冬野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安冬野承认了。他控制不住嫉妒,强迫了安冬野。
事后他也后悔过,但他太害怕了,害怕他不表现出来,安冬野就会离他而去。上不了台面的爱,让他变得卑微又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