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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开柜子最上层的第一格,抽屉中静静躺着两瓣粉白相间的花瓣,邬夏伸手取出一瓣,屋子里瞬间被粉色光芒所笼罩。
    这两片花瓣是邬夏两百岁与三百岁生辰时万丈宝蕊送的生日礼物,对邬夏来说尤其珍贵。
    当时邬夏很是震惊万丈宝蕊竟然拔自己头发作为生日礼物,就算知道是圣药也从未想过使用。
    “不知道这家伙还有没有在宗门待着。”捏着花瓣,邬夏又不由自主地陷入思绪,直到手心突然一烫他才惊醒。
    花瓣直接服用身体承受不住,邬夏干脆把花泡在了水杯中,几分钟后捻起花瓣再喝下水。
    用花瓣持续泡水喝上一个月,这体虚的毛病应该就除个七七八八。
    喝完水,邬夏把花瓣上的水擦干,又放回了灵海空间之中。
    没多久就沉沉睡去的邬夏没发现房间里空气在黑夜中突然扭曲了起来,好似有什么东西要冲破空气出来可又力气不足,就这么持续了好几分钟才逐渐安静。
    一夜无梦!
    ***
    半个月后,安普市安夏动物园。
    手里捏着薄薄的合同以及包里厚厚一叠动物园经营许可资料,邬夏送别了直接去飞机场的老园长。
    这时邬夏才知道,原来老园长名叫甘夏。
    “动物园的后边你就自己去探索,说不定能给你大惊喜。”老园长神秘兮兮地冲邬夏眨眼,临走前还特别大气地表示将屋子里的家具全送给他了。
    虽然那些家具邬夏都想好要全部换掉了……
    “以后别忘了经常给我拍动物园的照片。”
    上车前,老园长的笑容中终于透出丝不舍,远远眺望了眼笼子的方向后,他关上车门消失在了山路上。
    邬夏呼出口气,回身望向此刻已经属于他的动物园。
    “你这么些天竟然没看看后边是什么情况?”
    忍了半天的周植差点破口大骂,脚边的箱子都没来得及放下,就听见了那么一句气死人的话。
    邬夏挠挠脑袋憨笑道:“你怎么来了?这几天一直忙着过户的事还没来得及看。”
    第二道铁门后边是什么情况……邬夏还真不知道。
    “张叔让我来帮忙,怕你累死在这都没人发现。”周植没好气地抱胸,同时又在心底唾弃自己的操心命。
    本来说好不管,可失眠整晚还是决定来看看,为此还推了个商业广告的拍摄。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乐观无比的邬夏笑眯眯地指了指铁门。
    周植翻白眼,嘴里念叨邬夏白痴个不停,步子却一转跟在他身后往铁门方向走。
    嘎吱——
    生锈铁门被拉开条缝,一阵骚臭味直冲面门,味道比前十几个笼子四周还要销魂。
    两人齐齐被呛得往后连退几步。
    “看来情况不容乐观。”邬夏还有心情回头开玩笑。
    等适应了这股味道后,邬夏先迈入了那片被老园长称为真正动物园的地方。
    铁门后别有洞天!
    门后竟然是个老旧游客接待中心,地面也是几十年前流行的方砖。
    光这个中心的面积就少说有千平。
    最左侧的巨大动物园地形图早被腐蚀得看不出原本颜色,右侧的游客提示板裂开条大缝,瞧着随时都要垮塌。
    游客中心有三栋建筑,一栋大些两层建筑以土黄色漆面为主,建筑上贴着着游客中心四个大字。
    而左边的一层白色瓷砖小楼用红漆写着公厕,右边隐在树林中的建筑前有道红色铁门隔开,应该是动物园员工的宿舍。
    “有点像是看怀旧电影。”周植摸着下巴打量,人却一点也不敢靠近。
    “看得出来老园长平时还是有打扫的。”邬夏说。
    建筑虽然旧,可门外干干净净连根杂草都没有,一楼的玻璃门还能看清楚里面的情况。
    公厕往左是宽阔的水泥路,路两边种了些行道树,树下有花坛。
    路右边是石头围墙,能透过花砖缝隙看到茂密的松树林,邬夏边走边抬头望去,再集合老园长给的地形图,他很快脑补出了整座动物园的情况。
    严格来说,这座没有名字的山现在都属于邬夏了。
    动物园大门在山体半山腰的最右侧,红砖房与笼子那块不过只是入口,游客中心的路是往山顶走,也在最右侧。
    到山顶为止是食草动物区,山顶是猴子的猴山,经过这个区域往左边下山就是食肉动物区。
    看动物园模糊的规划图纸,好像其中还夹杂着些鸟类跟鱼类区。
    如果邬夏猜得没错,食肉区出来一直往下就是关黑熊笼子的后边,那里原本有条路是动物园出口,后来被老园长封住了。
    两人顺着盘山路往上走,骚味越发浓重。
    “好像是那个杂草丛后面传出来的。”周植捏着鼻子,在一处比人还高的草丛前停在步子,很肯定地说指了指。
    邬夏点着头,目光在杂草从中搜寻了一遍,很快在其中找到了一处明显被踩踏多次的口子,跟着提步直接钻了进去。
    身后周植都没来得及阻止就已经不见了邬夏的身影。
    “万一后面是蛇怎么办!”边嘟囔着周植还是认命地跟了进去。
    没想到草丛后面是条小路,宁妨走了几步就看到一个木质栅栏横在小路中,上面写着[游客勿入]四个字。
    栅栏后有道两米多高的铁丝网,网后两栋低矮的小木屋出现在眼前。
    几条灰色身影听到有动静,争先恐后地窜出木屋,仰着头聚到邬夏面前。
    “是几只赤狐。”邬夏回头。
    狐狸的展馆是个小山坡,与公路只用条半米宽的沟隔开,山坡顶有面铁丝网,后面就是狐狸们居住的木屋。
    “难怪那么臭!”狐狸窝不知多久没清理了,熏得人根本没法靠近,周植离得老远连声催促:“看完了没?看完就去下面了……”
    邬夏从包里抓出把果子匆匆喂完,这才关好栅栏折回大路。
    先大致了解完动物园整体的情况后再来打理这几只脏兮兮的小狐狸。
    “离我远点!”一把将靠过来的邬夏推得远了些,周植嫌弃地用手扇着风怒问:“这人到底留了多少动物给你?”
    “等我看看。!”邬夏低头,从包里拽出资料袋,翻了几页后念道:“一只狮子,两只半残的老虎,还有三只赤狐……没了!”
    除了笼子里那些家伙,动物园里只剩下这几只食肉动物。
    “狮子!你会养狮子老虎吗?”周植指指邬夏,又指指自己,示意眼下就他们两个人,到了饭点谁进去喂狮子。
    邬夏摸着下巴沉吟,大眼在周植在脸上溜了一圈,突然捂住胸口干咳了两声:“你不会想让我这个病号进去喂狮子吧,我连跑都跑不动……”
    “所以说谁让你要买下这个动物园的!”周植双手交叉神情坚决,心里已经想好了绝不会进去也不允许邬夏进去。
    邬夏哈哈大笑,尽情嘲笑好友的胆小。
    要是让周植看到前世那些动辄几十米长的妖兽,不知道这小子会不会吓得“花容失色”
    持续的上坡路渐渐让两人有些疲惫,这几天忙着过户的事,邬夏自从上次后就忘记了喝万丈宝蕊花瓣水的事,呼吸渐渐急促起来时才忽地想起。
    “喝不……喝不喝水?”邬夏喘了好几口气才把一句话说完。
    “喝!”周植一脸要死不活地翻了个白眼,说着就把手伸了过来:“下次一定不能用脚走。”
    邬夏把手伸进斜挎包里,装着在里面翻找的样,意念一动从灵海空间中取出了个保温杯。
    “保温杯里泡枸杞,你行!”周植接过扭开,不忘调侃两句。
    杯子里哪是什么枸杞水,是他用希灵果榨的汁,水里加了几滴提神醒脑的晨露。
    “好香!”盖子一扭开,周植就深吸了口气,陶醉地半张脸都凑近了杯口。
    不是他夸张,杯子打开的瞬间,一股子甜得发腻的果香飘了出来,形容不上来的味道,但就是让他心神都跟着一起荡漾起来。
    希灵果本就以香甜美味而闻名,它就靠这股子香味吸引林中的野兽来采食,从而用剧毒的枝条杀死猎物吸取气息。
    果子是世上美味,而枝条包括叶片都带有剧毒。
    邬夏哪能不知这些,所以看好友沉醉其中并没绝得有什么稀奇,找了快阴凉的地方蹲下高声催促:“快喝,喝完给我。”
    “爽!”灌了大半杯下肚,周植感叹。
    接过杯子,邬夏鄙夷了句:“牛嚼牡丹”后才慢慢地喝了一小口。
    还好这果子不含灵气,要不刚才那半杯子的果汁就足够让周植爆体而亡几十次。
    两人又在树下坐了十几分钟,这才哆嗦着双腿起来继续往上爬。
    第7章
    到了这,路终于变得平坦起来。
    柏油马路两边有清脆的鸟叫声响起,时不时会出现写着超市的废弃小木屋。
    两人跟散步一样继续往前走,很快就看到了猴山的提示牌。
    地处山顶的猴山是园中最大展区,可惜里面已经没了猴子的身影,假山完全被红褐色的泥所覆盖。
    与猴山隔了个小超市的就是狮虎山。
    狮虎山并不是平日里常见到的那种隔着玻璃罩饲养的情况,山壁前开辟了一块四五百米的地就是展示区。
    展区与铁栏杆中间有条五六米宽的深坑,一头鬃毛乱糟糟的雄狮就卧在块大石头上。
    听到动静,狮子懒洋洋地抬头看了两人一眼,脑袋又有气无力地耷拉了下去。
    是头瘦得皮包骨的年迈老狮子。
    “我家的阿拉斯加都比它壮。”周植比划着狮子的前爪,颇有些无语:“这不是活生生的虐待吗!”
    “老园长连买新手机的钱都没有,你以为他还有钱天天给狮子买肉啊!”邬夏倒是理解老园长。
    要养活这么多只动物,老园长一家掏空了家底,但也只能让动物们勉强处于饿不死的状态。
    早晨交接具体事项时,老园长就提起过这只性格孤僻的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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