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区长是宿光的第一个傀儡,他是大漠的领袖,司祭的裙下之臣。
在狂风怒号的大帐中,宿光的手腕带着一串银制的细镯,哒啦啦响动着银光,揽上男人的脖颈。
“王。”
红唇清启。
下一秒,宿光便真实地感受到了这个剧情,他揽着人,坐在那人的腿上,微张的嘴巴还呼出了一点香味儿。
背部被大手压住,身后有人进来帐子,说,王,该启程了。
身下的人毫无反应,只有手掌沿着腰线滑到腰测桎梏住他,宿光回应,“再等等。”
一丝风沙钻进帐子,进来的人应声,司祭大人,立马退出去了。
宿光慢慢地推着男人的胸口后退,白色的服饰极具有垂钓感地滑过肌肤,金色的粉抹在他的额头和唇上,闪着碎光。
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和首饰的流苏碰撞发出的清脆调子,宿光看到被自己轻轻推拒按着胸口的男人五官英挺而精致,微微发黑的皮肤上抹着奇特的金粉线条组成的图案,灰色的眼瞳好似有一轮金圈,呆滞而执着地看着他。
“……?”宿光刚好奇地挑起眉毛,就见男人的嘴巴张开,鲜血汩汩流出,脖子上的青筋像游动的水蛇鼓起来跳动,发出奇怪的颜色,血液流动好似有碎粒摩擦沙沙的声音。
这是要异变?!
宿光吓得快速后撤,男人眼珠动了动,盯紧了他,就像突然活过来的人偶。
手臂一揽,宿光直接回到原来的贴紧的位置,男人发出悠长的“嗬嗬——”声音。
指尖下的皮肤在跳动,宿光害怕地闭上眼睛,只感到那处的皮肤被里面的什么东西撕裂开挤出来,丝帛被尖锐的物体割开的声音尖利地响起。
濡湿的条状物体像思恋母体般爬上他的手腕和脚踝,沿着手臂和大腿缠向颤抖的身体。
细微的惊呼声被淹没在唇齿间,新生植物的腥气带着甜腻探进了他的口腔。
宿光的手指被细枝条撩拨缠住,勾着他的手臂向上攀住男人的脖子,可他抓住的根本不像人的脖子,像一个怪物,一个有秩序的藤蔓团体。
“呜……”宿光惊悚地呜咽出声。
布麻傀儡已经不是人了,他们的皮肤是丝帛,他们的肉体是枝条,血液变成紫色、绿色,筋脉纵横遍布在每一根枝条上。
它们绞紧将自己变成怪物的人。
索求最初的恩露。
——是代价!
……
“铃……铃……”
驼铃的声音在黄沙中飘向远方,长长的队伍走在沙土上,风滚烫地刮过,所有人都掩着纱巾交谈。
烈日下,一个十几人抬着的帐房中伸出一只白皙纤长的细嫩手掌,腕上绕着几个银白色的镯圈,让紫色或红色的痕迹看不清晰。
“停。”
里面传出带有一丝粘腻的命令,听到的人都能想到无端艳色。
仆人认得它,司祭的手,他们吆喝着将王的帐房落下,离得远远地休养生息。
那只手很快进去了,颤抖着缩回去。
大漠的人民看着王的帐房,那将所有视线和风沙都阻挡在外的遮挡内,仍能看到绿色的什么。
“是很生机的颜色啊……”他们笑着说。
帐内,宿光亲吻着他第一个宝贝傀儡的眼睛,红着眼圈小声说,“我不是故意的,轻点……”
傀儡的眼睛盯着他红肿得像血的唇,手下仍是用力的掐住了宿光缠着藤蔓的腰间软肉,激起他落下生疼的眼泪,“疼……啊……!”
为什么帐子的颠簸停下来这个人还那么用尽啊!
他不会掉下去,不用掐着他啊啊啊!qaq
.
“想起来了?”
宿光哭唧唧地再睁开眼睛,眼前是月树那白得发光的脸蛋。
“好疼——月树,他好疯!”宿光偷偷告状。
月树勾起唇,冷淡的脸色染上一点笑意,他的睫毛长长地,忽闪两下,掀起来看向宿光的另一侧。
“他听得到。”月树说。
宿光慢慢转头看过去,监区长面无表情,只是将手伸了过来,捂住了他的嘴巴。
与此同时,月树俯下身咬住了他的肩头。
宿光流泪,什么啊,都是衣冠禽兽!
———
宿光直播间。
“啊~傀儡的来源也太可怕了叭!【捂住眼睛.jpg】”
“不行啊!光光吃不消的!qwq”
“我干我干,刚才那波也是支线剧情??俄罗斯套娃??”
“看到这,感觉成为布麻傀儡岂不是很帅的一件事!又长生又能打!”
“当然不是——成了傀儡就像笼子里的鸟了,没有自由,每天被奴役摆弄,咱们光光是因为太软了才被欺负,他如果命令的话,树树们是没有办法不听的吧……”
“看在谁手里了,搁宿光这不就是夫夫情趣咩~/偷笑”
———
游戏镜头放着一些被逼为傀儡的人形销骨立的存活,而他们生下的孩子则永远带着傀儡的基因,天生受制于人类。
从出生就不平等。
他们不再是人类,而是布偶娃娃,像凭空出现的新物种,无法更不可能与人类交配,生下的都是具有两种形态的“傀儡人”。
皮肤是布料,骨血是麻藤,被人摆布的四肢好似永远填满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