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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能跟她硬碰硬。
    大小姐,今天的事是我哥做错了,你既然知道他的身份,应该清楚他的为人......还请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哥计较。
    最后一句话显然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许覆没心思去理会他作于表面的低头服软,她走过他的身边。
    今天这个人我敢丢下河池,明天我就敢把他丢下狼窝。我不会管他什么身份,他碰了我的东西,我会用我的方式讨回来。如果今天是你的父亲,亦或是偌大的王氏,都一样。
    她将笑意收起。
    我不管你是什么算盘,不要碍了我的事,扮猪吃虎的把戏只在你爸妈面前有效。并且,管好你的好哥哥,不然说不定下一个落水的可就是小四少爷了。
    王雾垂下的手攥紧了拳,面上却不敢露出一点不情愿。
    待到许覆带人走了,他才能松下一口气,手颤动地将扶住栏杆支撑住有些无力的身体,再回过神来时额前已经留有细汗。
    可恶,她什么都知道。
    按她的意思,只要她想,她就可以将王氏搅得不得安宁。
    那句扮猪吃虎的把戏只在你爸妈面前有效,在王雾脑海中回荡了许多遍。
    许覆甚至知道他的计划。
    就好似自己筑建了一座不可攻破的城池,站在城墙上认为无人能够攻破并进入,却在转身时看见了城内肆荡一个身影。
    她如何进来、什么时候进来、为何进来的各种不安感夹杂着冲上来,让他一时喉咙堵塞,只得哑言。
    若是换一个人王雾都不会如此在意。
    但这是许覆。
    他的父亲都告诫过他不能招惹的人。
    他从父亲口中知道,六年前许家遭遇重创,一场巨大的车祸带走了许家的脊梁骨许老爷子,而许覆的父亲也在那场车祸中成为了植物人,至今躺在病房不能言说一语。
    许覆的母亲接受不了丈夫成为植物人的事实,在不久后去世,对外宣称是自杀,但实际如何无人知晓。
    所有的重任落在了许覆身上,家族亲戚合股人虎视眈眈,都妄想瓜分许家盛大的财产,而她凭着一己之力撑起了许家。
    但她太顺利了,畅通无阻。
    绝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所以外界一直传有一段说法,与其说是天降的大任,倒不如说是早有准备。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某人的计划下。
    王雾朝着许覆消失的方向望去,扶住栏杆的手指一紧。
    他不敢猜测,一个连自己亲生父母都能够下手杀害的人。
    究竟能狠到什么地步。
    ......
    许覆回到车上,在后座等候不久,符鸳便在吴叔的带领下回来。
    坐上车,许覆轻转过头,瞳孔间微不可见地闪了闪。
    符鸳身上所穿的那件白色衬衫是按照许覆的身材定制的,穿在这样娇小白嫩的身躯上松松垮垮,下摆长到大腿,领口微敞,是说不出口的诱惑感。
    下身是一条宽松的西装裤,因为裤腿太长,向上折叠挽起了一截,就好似小孩偷穿了大人儿的衣服一样。
    小人儿这时已经不说话了,两眼睛却还是蒙着一层水雾,轻轻一碰就会落下水珠来。
    许覆视线落在她尚是湿润的发丝上,拿过一条手帕,将手触碰过去。
    谁知这突如的举动将符鸳稍惊了一下,像一只被惊吓的兔子。
    姐,姐姐。
    怎么了?
    符鸳摇摇头,没有.......
    许覆看出了她脑海里在想些什么,没理会,接着用手帕替她擦干头发,动作如同照顾一只精致的洋娃娃一般,缓慢且仔细。
    告诉我,为什么会到那里去?
    唔。符鸳知道要解释笨笨的存在肯定不可能的,便答道:旻一受伤了,有人踩在他的手背上,很疼很疼,他跟我讲,经常会有人来找他的麻烦。
    那些人经常出现在后面的公园里,我想知道为什么,就去了。
    许覆薄唇轻启,为什么要自己去。
    因为,我真的欠姐姐太多东西了,我不想什么都麻烦姐姐。符鸳低着头,像做一个错事的孩子认真交代道。
    怕麻烦我?许覆眼尾上挑,擦拭着下一缕发丝,不怕被欺负?
    我......
    没等她说完,许覆就连一步道:结果被人抢了东西,落了水,最后在人面前哭鼻子。
    可真风光。
    有点心虚又弱小的符鸳恹了恹,最后毫无底气地挺起胸腹,强撑凶狠道:但,但最后我咬了他!
    我使劲了全身全身的力,牙印没有一天肯定消不了的......不,至少三天!
    她咬起来也很凶很凶的!
    只是当时姐姐不在而已,不然肯定也会被她给凶到!
    许覆嗯了一声,移下握着手帕的手,两指夹着手帕,大拇指与食指捏过她的脸蛋,再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退回去。
    下次不需要咬,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她平述道,瘸了废了,算我的。
    符鸳眨眨眼,眼中好似有天空坠落的星星,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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