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彻底看清那对父母的嘴脸后,南溪一改常态,凭借着自律和刻苦,仅仅用了一年的时间从年级成绩中游跑到上游,最后在高考的时候,凭借着超出一本线80多分成绩,考上了一所全国重点大学。
之后在大学里,她一边勤工俭学,一边继续努力学习,成功保研到更好的学校,在毕业之际一举找到心仪的工作,断绝了与那对父母的关系,彻底与原生家庭告别。
既然回不到原来的世界,南溪只能接受现实。
南溪整理完原身的记忆,长长叹了口气,好在原身混社会不久,只是不经常去学校,偶尔跟人打个架,还没有真正做出什么害人害己的事情来。
南溪缓缓起身,尽量小心的不牵动头上的伤口,慢慢移动到客厅,绕过一地的垃圾,在布满灰尘和垃圾的桌子上找到了暖瓶,想喝口热水。
结果暖水瓶里只有浅浅的一层水,那水冰凉不说,还有一股怪味,一看就是放的时间久了。
这种水肯定不能喝了。
于是南溪顺着原主的记忆来到一个掉漆的衣柜前,从最下层费劲巴的拉出一个灰扑扑的原来装饼干的铁盒子——这是原主存钱的盒子。
原主的父母去了南方的大城市,每个月会寄钱回来,多的时候有七八百,少的时候四五百,是给原主和弟弟吃饭用的。
原主弟弟上的是可以寄宿的学校,学费比较贵,学校里包吃包住,除了周末回来两天在家吃之外,几乎不花什么钱。
所以实际上这些钱大部分都是原主在用,考虑到原主学校食堂的饭菜价格,这些钱算算也是够的。
只是,当南溪打开铁盒盖子,看着里面孤零零的几个硬币和几张邹邹巴巴的纸币时傻眼了,谁能告诉她,这个月距离陈水生和马芸打钱的日子还有整整一周,她靠这七八块钱怎么活。
眼前的温饱问题过于紧迫,以至于南溪暂时性的忘记了后脑勺的疼痛。
她仔仔细细的翻遍了这个乱糟糟家的每一处地方,都没有找到额外的钱后,终于确认了原身是真的将钱全部花完了。
南溪扯过衣柜里唯一一件看着干净点的校服,将可怜兮兮的几块零钱揣到兜里出了门。
外面这会正好是下午,暖橘色的夕阳落在街道上,可惜却温暖不了南溪冷飕飕的心灵。
南溪随便找了个便利店,买了一瓶矿泉水,直接打开仰头猛灌,一口气灌完了整瓶水后,南溪掏出身上的小灵通手机,准备给陈水生打电话,要钱。
电话打通了,却没有人接。
再打,还是没有人接。
于是,南溪又给马芸打。第一次马芸也没有接,好在第二次的时候终于接通了。
只是南溪还来不及说话,手机对面的马芸就急匆匆的说:“你爸爸存放水果的那家冷库坏了,我们现在忙着把手里积压的水果处理掉,我挂了。”
然后,手机听筒里就只剩下嘟嘟声。
南溪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
第2章 远水解不了近渴
既然陈水生跟马芸指望不上,南溪只能想别的办法。
想了想,南溪最终顺着马路,准备去农贸市场找原身在那边摆地摊的奶奶。
原身的奶奶今年已经76岁了,生育了三子两女,虽然生的多,却没有一个顶用的。
除了在下面小县城当老师的小闺女偶尔会给老太太一点零花钱,其他子女非但不给老太太生活费,还会惦记老太太手里的那几个小钱,没出息的很。
老太太的老伴去世的早,不愿意伸手跟儿女们要钱受儿女们的闲气,平时就自己摆个摊子,卖点针头线脑和自己种的菜,自己养活自己。
原身小时候跟老太太住过一段时间,小时候老太太对她还是很疼爱的,只是原身被父母接回去后,慢慢的跟老太太的关系就淡了。
再加上老太太不喜欢自己家的孩子混社会,见原身整天不在学校好好上课,而是跟几个混混走在一起,说了几次原身根本听不进去,慢慢的也就不待见原身了。
如今南溪口袋里穷的叮当响,想来想去也只能去找老太太。
沿着马路走了一段,南溪很快就在农贸市场的边上找到了正在摆摊的老太太。
因为在农贸市场摆摊要交摊位费,老太太没那个钱,所以就在靠近农贸市场的马路边上随便铺一块塑料布,然后将要卖的零碎东西从背上大框里拿出来摆开卖。
老太太背的东西少,卖的东西也不值钱,一天下来能挣个三五十就不错了。
像老太太这种沿马路摆摊的老人,当地的城管一般是不太管的,除了上头来检查的时候会管一管劝一劝,其他大部分时候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老太太每天摆摊的位置固定,原主之前来过几次,所以南溪很快在路边摆摊的一溜小老头老太太中找到了原身的奶奶。
比起农贸市场中熙熙攘攘的热闹景象,路边的小摊子生意冷清,除了偶尔有贪便宜的大婶路过买一把自家种的便宜卖的蔬菜,几乎没什么人光顾。
南溪找到了老太太没有马上上前,而是远远的看了一会,等到差不多快要到收摊的时候了,她才花了5毛钱买了一根脆皮雪糕去找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