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你们重新恢复互称名字而非姓氏外,什么都没有改变。
詹姆懒洋洋地抛着金色飞贼,抓抓乱成鸟窝的头发,把胳膊肘搭在西里斯肩膀上,问他:“为什么伊万斯总是拒绝我的邀请?”
西里斯正以余光瞥你,刚从咬牙切齿状态转换过来的表情冷淡异常:“因为她觉得你是个愚蠢的自大狂。”
詹姆敏锐地察觉到了西里斯的异常。
虽然青春期的男孩关于自己的恋情毫无头绪,但在面对别人的恋爱小问题时都是十足的专家,哪怕自己毫无经验。
詹姆若有所思:“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你看了麦克米兰那么久,她却一眼都不看你?”
西里斯像一只一转身就看见黄瓜的猫一样跳起来,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他努力镇静下来,故作潇洒地撩开遮挡住侧脸的黑发,坐回原位。在发现詹姆嘴角处诡异的弧度时,西里斯压低嗓音:
“她爱看谁是她的事!和我没关系!”
詹姆一针见血:“所以你确实一直在看她。”
西里斯一时语塞。
你一个斯莱特林坐在格兰芬多长桌这里,一屁股把莉莉的室友挤开,以小贱婢争宠的姿态小人得志地抱住莉莉的胳膊,然后柔柔弱弱地把脑袋靠在格兰芬多的红发校花肩膀上。绿领巾在一堆红领巾里异常扎眼,但你丝毫没有走错地方的自觉。
“如果……”西里斯有些心烦意乱,问自己同样毫无恋爱经验的好兄弟,“如果一个女生在深夜带你逃婚,但逃的婚约本就是你和她的……”
“哥们你没戏了。”
詹姆飞快抢答。
西里斯:……
他英俊的眉眼中写满烦躁:“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詹姆又看你一眼,问西里斯:“如果你把麦克米兰约出去,让她不必黏着伊万斯,那我把伊万斯成功约出去的可能性有多大?”
“零。”西里斯面露讥诮,“因为我不会去约尤兰达·麦克米兰。”
他越发觉得你这个绿领巾扎眼得让他呼吸困难,于是索性越过詹姆,离开原位,一屁股挤开你对面的人,坐到你面前。
“你真的觉得你一个斯莱特林坐在格兰芬多这里没问题吗?”西里斯伸出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在桌面上不紧不慢地扣了扣。
一见有人来找茬,你立刻精神了,也不趴在莉莉肩上装柔弱了,挺直腰板骄傲叉腰:“坐这儿怎么了?又不犯法,不能坐吗?真搞不懂为什么有些人总是天天在这里质疑别人能不能坐在这里的,看不下去别人坐在这里就别看啊,爱看不看不看拉倒。整天看到你们在这里哔哔这个叭叭那个真的气得我眼泪在眼眶打转,手攥紧了衣角整个人都在颤抖,太让我失望了更多的是心寒。我想我需要退学一段时间冷静冷静,希望大家支持。”
“好家伙图穷匕见了是吧?你这燕国地图够长啊,想退学还铺垫那么多,什么厌学小孩。”
西里斯下意识地就接茬,等吐槽完了才觉得大事不妙。
糟糕,接得太自然了!
一旁,莉莉的眼神犀利了起来。
4.
然而即便如此,西里斯和你的关系也就那样,没有丝毫的波澜与起伏,仿佛你们的关系就止步于曾经是幼儿园好朋友的阶段。既没有针锋相对,也没有亲亲蜜蜜,只有相遇时不知怎么挑话头的尴尬。
毕业后西里斯跟詹姆一起加入了凤凰社,斯内普留校教书顺便加入凤凰社,莉莉在你的撺掇下成为了魔法部的公务员,雷古勒斯也进入了魔法部,但似乎又没那么简单。
而你一直不知所踪。
直到在邓布利多因为要事缺席的那天,一群食死徒袭击了凤凰社。鸡飞狗跳之中,一个声音格外刺耳,让西里斯隐约听到了“werwerwer”的比格叫。
“揍他!你tm……这么近的距离直接上手啊,用什么魔杖啊你个脆皮法师!难道是为了保持发型吗?白孔雀金发芭比!”
“卧槽这么远的距离你不用魔杖扔飞刀?中了中了——唉!没中!前英伦玫瑰现伏地魔舔狗,使点劲啊没吃饭吗?”
“那个毛茸茸呲牙怪!你专找敌方毛茸茸对咬是吧?有人偷袭你没看见吗?你这脏兮兮狼人!福瑞控见了你也会羊尾!”
“你悄摸朝我丢恶咒干什么!都是食死徒,我们不是队友吗?对,说的就是你,大公无私任由老婆给伏地魔当舔狗的绿帽侠,别以为我没看见你的小动作。”
凤凰社成员/食死徒:……好吵啊!比格犬果然是人类公敌!
西里斯有些不合时宜地想笑,但随即笑容迅速消失,转而阴沉起来。
因为你已经来到他面前,手里的魔杖稳稳对准他。黑色斗篷的大片阴影下,熟悉的浅金发与浅绿色眼眸呼之欲出。
“尤兰达……”他咬牙切齿。
在他的设想里,可从来不曾有你是食死徒这一选项。
你用魔杖尖端挠挠耳朵:“别bb,要动手就快上。”
西里斯对你发射魔咒,被你躲过;他继续发射咒语,被你持续躲过。你一边闲情逸致地躲闪,一边哼唱王七叶躲闪谣小曲,顺便反手帮被围攻的芭比卢修斯解围。
西里斯:“你什么时候这么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