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谢菁压着，侧脸沾染了几滴奶渍，额前的碎发也打湿了一些，可即便是处于她的身下，看她的目光却依旧凌傲，大手摁在她的腰肢，慢慢轻抚。
“舒服了？”
他脸上带了几分浅笑，试图让谢菁慢慢回笼。
好似这是一件正常得不行的事，他能坦然面对，谢菁也应当和自己一样。
可面前的妹妹是被吓到了。
与哥哥这般作态，加上乳尖还挂着谢忱的牙印，她多少有些震撼，尚且不能马上意识回笼过来。
这样的姿势是谢忱先打破的，拿起床头柜旁边的湿纸巾，抽了几张出来给谢菁擦了擦胸前的奶渍，再把她的衣服整理好。
整个过程谢菁都没吭声，直到他起来，她才喊了一声谢忱的名字。
是名字，不是哥哥。
“谢忱。”
“嗯？”
“你是不是故意的？”
谢菁攥紧了被子，目光也变得陌生，狐疑抬眼看他。
方才她一直在想这件事，可想来想去没有什么头绪，还是决定问一问眼前的哥哥。
这到底算是怎么一回事。
谢忱表情仍是那副有些清冷的模样，只是现在脸上挂着奶渍，就像是留下了犯罪证据。
他没说话，从床上坐了起来。
人本就高，在床上坐起来，更衬得谢菁好小一只，微微颔首，还是那般清贵不可一世的模样。
“你觉得我是故意的？”
“谢忱……”
“嗯？现在过来质问，是觉得不满意？”他没说话，反倒是抬手捏了捏谢菁的下巴，“医院通奶可比这个痛多了，用针灸，用仪器，谢菁你真的以为我是故意的？”
他就算是故意的，如今也要在谢菁的面前装作这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猜到谢菁是什么脾性，更是猜中她是一个不惊吓的人。
听到“针灸”二字，谢菁先是下意识哆嗦了一下，又心虚低下头。
“你就是故意的……”
这一声，倒是没有之前那么笃定了，更像是为自己先前说的话找补。
看到她这模样，谢忱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没承认也没反驳，只是把之前被丢弃在一旁的挤奶器丢到她的面前。
“以后别找我帮忙，这挤奶器本来就是同城送过来的，我不太懂，你之后自己去买个好的。”
他站起来，又是那副矜贵模样，“等会去医院，换好衣服，别忘记挤一部分乳汁出来，我会让人帮你好好检查。”
这“好好检查”四个字，他咬得很重，算是在提醒妹妹。
既然不放心，那就去医院好好看看。
谢菁看着谢忱离开，关上门后，她瘫坐在床上，捂住了胸口。
诚然，谁遇到这种事情都是害怕的。
可害怕之余，她感觉到自己心跳剧烈，就算谢忱已经离开，可那种心悸的感觉还是没能消退。
是故意的？
没人给她答案，她也给不了自己。
只知道这医院是非去不可了。
谢菁现在唯一相信的只有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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