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让她乖乖呆一下都呆不得,小院都得被整得鸡飞狗跳的。
他弯唇时,正巧听见张静瑶当着他面说的这句,笑了。
真是师父和徒弟一个德行。
南星显然也听到了张静瑶的话,醉酒的鼻尖小脸红扑扑地,扭转过去,夜风细碎,少女明眸皓齿,面若桃花,像是不经意绽放的蔷薇,初次绽放,也是引人瞩目,无法忽视。
陆言一下子屏住呼吸,狭长眼眸里的阴翳消散。
醉酒带来思考缓慢,南星缓慢地眨了眨眼,才疑惑着开口:“师父父?陆学长?你们怎么.......来了?”
她说话带上了浓重的鼻音,尾音拖着软乎乎地,有些咬字不清。
“哎呦,我的心肝宝贝徒弟,不是你给师父发消息过来接你的。”张静瑶张开双臂一把将人搂进怀里,上下打量着,确认人有没有受伤,才老母鸡护崽子似得将人严严实实护在身后,她一米七的个子,又穿着高跟着,得一米八多,和现场两个人男人比个头儿都不逊色,将人护着,目光警惕盯着宋京墨,保护者姿态十足。
她做了美甲的手指又尖又长,直戳戳地指着面前的男人,警告道:“我警告你姓宋的,我会带她去做全身检查的,她但凡身上少了一根汗毛我都告你性.侵.!!!”
宋京墨站在风里,他长发在回北城之前就剪短了些,此时墨丝般蓬松散落下来,额前细碎刘海蓬松,多余发丝挽至耳后,衬得侧颜轮廓干净精细像是温润了成千上百年的玉石,多一笔少一笔都是艺术的残缺,怎么能有人长成这样。
男人看人时睫毛翘起弧度,眼皮很薄,眼尾敛下阴影,似乎总带着丝温和。
面对张静瑶的嘲讽陆言的挑衅,他事不关己一样摇摇头,没说话,只是垂眸时,目光温和地落在被张静瑶护在身后的小姑娘身上。
小家伙倒是找了个好师父,万隆出了那样的时还不远万里过来接她。
“喂,你看什么看?长得好看了不起啊?!我的小徒弟比你好看一万倍,敢把我徒弟灌醉了拐回去,你以为你们男的脑子里装得什么b玩意儿老娘不知道吗?你给我等着律师函吧你!”张静瑶看到男人的目光还敢往南星身上落,那目光属实谈不上什么清白,就她多年的经验来看,是特么是只披着羊皮的狼。
陆言在旁边本来想点头附和一下,听到张静瑶后半截话,皱眉了一下,怎么感觉把他也骂进去了。
真是队友急了敌友不分全地图开意大利炮,他这个做队友的就容易重伤。
宋京墨终于抬眼不紧不慢看了张静瑶一下,点头道:“好。”
淡定风雅得像是在挑衅了。
张静瑶咬牙切齿,整理了一下思路正准备臭骂他一通给万隆找回点儿场子来,被她护在后面的南星却脱离了她身边,几步一蹦地朝着宋京墨走过去。
南星走到宋京墨身前,才站定,背着手好奇地望着他。
月光落在他的墨蓝色衬衫上,长身玉立,像是古代的翩翩公子。
她醉得认不出人来,只觉得面这人熟悉,又......又那么好看。
“南星,过来!”张静瑶在后面叫她。
然而某人已经被美色蛊惑了,丝毫不为所动,站在男人面前,小狐狸似得眯着眼,舔了舔唇瓣,上下打量了他半晌,然后伸出小手,缓慢地,落在男人胸口的衬衫处。
她坦荡清澈的眼眸看着他,小手往下移了移,隔着衬衫感受到男人的壁垒分明的腹肌,薄而有韧度。
后面的人一众下巴掉地。
张静瑶是拦都忘记了拦直接呆住了。
赵阳埋头装瞎往天。
陆言眉头皱得像是能夹死一只苍蝇。
反观其中,心理素质最好的非两位当事人莫属。
宋京墨单手抄兜站在原地,没有半点要躲的意思,甚至侧身都不带侧的,一副“任君非礼”的样子,桃花眼温柔地像是能蛊惑人心的男妖精。
感受到南星软乎乎的手掌还在往下探,像是要与这几块儿腹肌挨个打着照面似得,他弯唇笑了声,问:“好摸吗?”
真是看不出来,这小姑娘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儿的,真是醉了酒就成小色鬼了。
放在清醒的时候,是打死她都干不出这种事儿来。
南星歪着头抬眼看他,纤长睫毛颤了颤,点点头:“你多少钱一晚?”
张静瑶:......
陆言:.......
赵阳:......
赵阳没绷住,手里的文件夹差点掉地上。
没眼看,没眼看。
这段要是被媒体小报拍下来,那得一晚上上了热搜。
晚风微冷,吹动男人耳侧的碎发,有些痒,他喉结滚了滚,没忍住,笑出声来,半逗半认真地跟她讲:“我很贵。”
赵阳:......
赵阳:能不贵吗?卓正执行董事,北城宋家宋末认可的唯一继承人,这得身价几千个亿了吧?
这还只是身份价值。
至于宋京墨的才华,远远不止这个价。
岂料,南星听到他这么说,咧嘴一笑,踮起脚来,将自己手机壳后面夹带着的皱皱巴巴的一块纸币塞到他的衬衫领口处,还贴心地拍了拍,大气地一挥手:“姐有的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