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子外面,胖皇子已经兴奋地垫起了脚尖。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阵脚步声却响了起来:“殿下,快到前面去,蜜妃娘娘有急事找您!”|
“什么事情啊,一会儿再说!”
来人却不答应,胖皇子到底无奈,只能败性的吐口唾沫,哼了声悻悻地跟着走了。
留下守着笼子的两个,彼此对视一眼,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竟也撒丫子的跑掉了。
他们都跑掉了,却把端木殊一个人留在了笼子里。
那獒犬生性凶残,在它的眼睛里皮水光滑的端木殊俨然已经成了一道美味儿的食物。于是,在小一秒,巨兽的的利爪便扑了上来。
端木殊的袖里面有一把匕首,这匕首是他的母亲玉嫔娘娘唯一留给他的东西,被他悄悄藏在袖口的暗袋中,从不离身。而如今也因为这只匕首,他得以有了一丝丝的喘息之机。人在面临绝境地时候,总是会爆发出一股子恨劲儿,更何况端木殊这种性格坚毅,骨头硬的家伙,整个铁笼在剧烈的抖动着,端木殊不退反进,合身扑向那獒犬,一人一兽,厮杀开来。剧烈的搏斗之间,已经杀红眼的端木殊突然早眼角的余光中,看见刚刚那个躲在草丛里一直捂着嘴巴哭的肉团子,居然颤颤巍巍地跑了过来。
啊。她是想要去拿钥匙!
端木殊心理冷笑了一下,蠢货。
若是把笼子打开,这獒犬跑到外面,厮杀开来自己未必真是其对手,不过在这狭窄的铁笼中…………
粗喘,鲜血,哀嚎……不知道过了多久后……
端木殊手中那柄削铁如泥的匕首,深深插进了獒犬的右眼,透过了獒犬的整个脑袋。
这场人与兽的殊死搏斗,最终还是以端木殊的胜利而告终。
虽然杀了那畜生,不过非常明显的,端木殊也已是筋疲力尽,强弩之末了。
他是被那个胖团子给拽出来的。
那胖团子一边拽他,还一边哇哇大哭。
明明怕的要命,不过还是一个劲儿的拍他的脸。
“小哥哥,小哥哥………”胖团子哭的满脸鼻涕泪,脏兮兮地难看的要死。
“你叫什么!”端木殊躺在地上,十分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我又没死!”
“可是,你流了好多血。”胖团子抿着小嫩嘴巴,几乎是上接不接下气地说道。
流就流呗,从小到大,他都不知道自己流过多少次了。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nn
端木殊躺在地上,目光中是湛蓝的天空,他伤的不轻,此时已经是动态不得。
有簌簌地声音在耳边想起,就见那个胖团子手里捏着块糖豆一样得东西,哭兮兮的放到自己嘴边:“大哥哥,你吃吧,吃了就不疼了……”
鬼使神差地,端木殊没有拒绝,一张口那白豆子一样的东西滚进了自己的胃袋中。
简直是甜的要死!
那哭包子是个话唠,一边哭一边还自己叨逼叨逼得说着话,神烦。
端木殊没心思理她。
躺在地上半晌,力气总算恢复了些,他慢吞吞地爬起来,在哭包子惊讶的目光中,十分欺负人的一把把她推到在地。
哭包子哎呀一声,委屈的看着他。
“皇上…………”苏海棠不明所以的叫了一声,端木殊从遥远地回忆中醒过神来。看着面前的女人,他笑了一下而后莫名其妙地说了句:“朕没骗你,你小时候却实是难看死了!”
胡说,苏海棠愤愤地想着。
她娘说过,小时候的自己可是原软白胖,人家人爱花见花开呢!
端木殊耸了耸肩,背过手,慢慢地向前走去。苏海棠悄悄地哼╭(╯^╰)╮了一声,却脚步不停赶紧跟了上去。
高大的宫墙在这里立了许多的年头,看着一代又一代地宫中人在此繁衍生息,在此演绎着成功失败,演绎着悲欢离合。
对于端木殊来说,那些曾经让他仇恨,让他屈辱的人。早就被他一个个的送下了地狱,无论是朝野上的毕阁老,还是后宫的什么劳资的蜜贵妃,甚至那些个与他作对的兄弟们,也全都没有逃脱。
现在,天下人只会记得,他的英明,他的功绩,他的尊贵。
凡是曾经见证过狼狈的人,全都不存在了。
除了…………
端木殊回过头。
苏海棠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有糖吗?”
“哎?”
阳光下,端木殊看着身后的女人,忽然就很想要笑出来。
于是他就这么做了。
全文完。
小番外之一沈寒霜。
沈寒霜喜欢过一个人,那人比她大十五岁,是她的教书先生。沈寒霜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的他,反正回过神来的时候,情根便已经深种了。
那个月夜,她勇敢的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先生。
先生看起来大吃一惊,沈寒霜觉得自己似乎吓到他了,不过心里面却是喜滋滋的。
当然,这段感情的结果并不圆满。
先生并没有接受她,而是选择了离开。
沈寒霜曾在他离开的前一夜,祈求他带着自己一块走。
先生没有答应。
而是摸着她的头,对着她笑了笑。
再然后,沈寒霜接到消息,先生在回乡坐船时,不幸遇上风浪,船毁人亡。
如果自己不吐露爱意,先生就不会离开,如果不离开,就不会遇见风浪,也就不会死去。
哀痛与自责如同毒蛇般日日撕咬着她的身心。
最终,把她整个人腐蚀的千疮百孔。
再然后,沈寒霜进了宫,心已死,整个人便犹如行尸走肉,。她根本不在乎什么圣上的宠爱,她只是想找个地方安安静静地死去。
先生,如果有来世,您还愿意摸摸我的头,叫我一声霜儿吗?
沈寒霜对月长叹,怅然若失。
小番外之二惜月
“我对你从来就没有什么爱慕之心!”对面的温子俊说的斩钉截铁,且那温润的面容上隐隐地还带着股厌恶。
惜月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唇,即使流出鲜血也毫无知觉。她的脸上尽是泪水,她的心灵却哀恨交缠,费劲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能与温子俊见上一面,惜月再也忍受不住,情不自禁的便吐露出了自己那隐藏多年的爱意,然而,却是这一切却不过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面对着温子俊的郎心似铁,惜月怎能不心生绝望。
“我现在不过是一个残疾的身子,自是配不上你的!”惜月撕心裂肺地哭着:“温哥哥,我并不奢求其他,只期望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怜悯怜悯我吧!”
温子俊的皱着眉头,只道:“臣还有事,告辞了!”
眼见温子俊要走,惜月一股子怒火涌上心头,不由恨恨地大叫道:“难道你心理还惦记着宝笙?别做梦了,那贱人不知道在草原上过的多潇洒,哦。对了!听说她又怀孕了,是那个野汉子的!呵呵……宝笙那贱人心里面根本没有你!你跟我有什么不同,不过都是苦苦得不到心爱之人的可怜虫罢了!!”
温子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淡淡地说道:“宝笙公主现在过的好,臣心里自然为她高兴,公主多思了。”
说罢,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开。
荒唐,太荒唐了…………
惜月坐在木制的轮椅上,突然就觉得自己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荒唐。
她失去了健康。失去公主的尊贵,甚至失去了姐妹情谊。
可是,她又得到了什么?
惜月捂着自己的脸,她想着:当初从章华台上滚下来时,要是就那么死了说不定会更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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