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秦的军队,有百分之七十是他的。
东秦皇帝都不敢和他起正面冲突。
因为他权倾朝野,一家独大!手握重兵,想反就能反。
北子靖在东秦,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陷害忠良,铲除异己。
北子靖开赌坊,开酒庄,开妓院。
他甚至还明目张胆经营杀手组织,无人敢查封。
北子靖在东秦百姓心中,是什么样的人?
恶鬼!无恶不做,无人不惧的人间恶鬼!
方才远远围观的百姓们,他们认得南王也敢围观,还敢议论。
可太子,他们都不认得,只听说此人是太子,好些人纷纷拔腿就溜了。
“太子”这两个字,对许多人来说,简直就是噩梦啊!
但沈若溪并不清楚这个太子有多恐怖,原主的认知里,只知道他是坏蛋,大大的坏蛋!
可在沈若溪看来,一个会不畏强权,庇护自己手下奴才的男人,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呢?
再不久之后,沈若溪才知道,没有什么不畏强权,在东秦,北子靖才是强权。
当然,这些是后话了。
此时,沈若溪听着北子靖口中说出的话,惊呆了!
她是南王的未婚妻,算是这位太子的弟妹呀!
现场,死一般的寂静。
方才在沈若溪面前,嚣张不可一世的北上殊。
在面对自己哥哥直接抢他的未婚妻,北上殊惊讶过后,便是一脸的屈辱。
他竟然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南王,知道该怎么做吗?”北子靖再次开口。
他淡漠不起波澜的语气,就像是在对一个死人说话。
俗话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最让人无法忍受的便是这两种仇恨。
沈若溪和北上殊虽然没有完婚,可她也是北上殊的未婚妻呀。
北上殊之前还说不管她想不想嫁,她都是他的人呢!
此时北子靖的行为,和夺妻之恨有什么区别?
抢了他的妻子,还问他知不知道该怎么做。
这分明是在践踏他堂堂南王的尊严,北上殊屈辱的都想自杀了。
可是,他还得放弃自己的尊严,恭敬的回答“本……本王知道。”
这反应……沈若溪惊讶的嘴巴都合不拢。
在她面前高高在上,在北子靖面前竟然这么怂。
北上殊感受到沈若溪的视线,更加觉得没有颜面。
他都想转身就逃了,可他还必须站着。
此时,沈若溪已经从蒙圈中反应了过来,但是她选择安静不语。
东秦这位太子,单看气场便知不是好对付的,她还是先观察一下在说吧。
“既然知道,那便一道进宫。”北子靖又开口。
这话依旧是对北上殊说的,进宫?作甚?
自然是退南王的婚,然后北子靖和沈若溪订婚。
他说出口的话,比圣旨还令人不敢违抗,自带一股强大的威压,凡人不敢挑战。
北子靖单手将沈若溪身子扶稳,牵着她肥硕的手抬脚就走。
沈若溪此时,才发现一件事情……
方才,北子靖将她拉入怀中,可是一只手臂拦住她这两百斤的身子呀!
哟西!要锻炼多少年,才能练就如此臂力?
沈若溪此时倒是乖巧的很,悄悄的任由北子靖拉着她的手。
可她心头狐疑的很,太子为什么要娶她?
如果只是看不惯南王欺负人的话,他随便开个口就可以吓跑南王了。
北上殊阴鸷不甘,却无能为力。
他只能忍受下所有屈辱,抬脚远远的跟上去。
他远远的跟着北子靖了,这下子百姓们的议论他都听到了。
可北上殊,他乃是高高在上的王爷,是皇族中人,是权利中心人物。
什么时候轮到这一群低贱的平民来同情他?
“闭嘴!”北上殊恶狠狠的扫向安慰他的百姓,眼神狠毒的很。
百姓们被他吓了一跳,南王不是贤王吗?怎么眼神这么狠毒啊!
“有什么了不起,活该妻子被抢!”有人小声不屑。
北上殊听在耳朵里,气的他表情狰狞!
另一边沈若溪,她这身体,动一动就累得她直喘气。
可她还是呼哧呼哧一言不发,尽量跟上北子靖脚步。
皇宫不知道有多远,莫非要走过去?
好在不是,走了一段路,就有一侍卫打扮的人驾来马车。
沈若溪在北子靖的搀扶下,才艰难的上了马车。
事实再次证明,这男人的臂力好强!
沈若溪暗暗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
他尊贵如神抵,优雅如谪仙。
她使劲在脑海中回忆信息,原主的确是跟他毫无瓜葛。
他为什么突然出现要娶她呢?
北子靖冷漠的坐在沈若溪面前,一言不发,高冷的很。
他似乎没有要交谈的意思,沈若溪终于忍不住问道“你真的要娶我?”
还是说,他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北子靖从出现在她面前,到现在,都没有正眼看过她,此时才扫了她一眼“真的。”
“为什么?”沈若溪诧异至极。
这个男人,就算他没有那权倾朝野的势力,单是他的长相,也不缺女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