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雾不禁肮脏地想,她这些年到底和多少人贪欢过,才能修成这把妖精模样。
不多时,咬着牙熬着的程若晚便松开了唇,手下从干涩开始变得湿润。
林雾嗤笑着,轻喘着气道:“原来程小姐喜欢强硬一点,或者说,不把你当人做?”
她又用了力,程若晚有些痛苦地叫出声来。
林雾的手不自觉轻了些,嘴上继续:
“早知你是这种取向,我从一开始就不会惯着你。怎么,这些年在外面这样做惯了是么?”
“还忘了问你,你和男人做得多还是女人做得多?”
“反应很不错,看上去这些年被人苕/教得很好。现在有固定的对象么?有的话可以介绍给我认识一下,如果是女人的话,下次三个人一起也不是不可以,我消费,五千一次,外面这个价位的也不多,嫌少可以再谈。”
已经完全是把人的自尊踩烂了。
但程若晚只是因为生理反应会给予简短的音节,除此之外完全没有回应。
林雾觉得不满意,于是更加花心思折磨她。
到后来,程若晚真的被折磨哭了。
林雾也结束了,她流了一头的汗,手臂轻微地颤抖,她用另一只手捂住,胃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她,如今更是像一个不知道哪里出来的人拿着一台制作粗糙的塑料玩具绞肉机,带着塑料边的毛刺,一下一下地绞着她的胃壁。
程若晚摊在床上,黑色眼罩的颜色在夜色里更加深沉,是被她的泪水浸润过的颜色。
林雾捂着胃,看了眼一动不动就那样躺着的程若晚,即使是这种像是受到伤害并无声控诉着的姿态,她看上去也像是在勾/人。
林雾的心脏久违地抽痛,有一种浅浅的后悔席卷而来,被她压下去。
像是什么东西因为她的这次故意发泄而彻底碎掉。
好奇怪,不论是什么,都早该碎掉并扬进风里才对。
她不愿去想那些,也不敢再看程若晚,用最后的力气扯过被子盖在她身上,自己翻下床去了浴室。
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浴室干嘛,只是觉得打开热水也许就能好些。
等再睁开眼时,林雾头疼得不行,轻轻侧身,就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她想了很久,翻过身去找人。
身边没有人,但身边有人躺过的痕迹,床单被褥凌乱,空气里是欢愉之后的味道,床头柜上,是那条蒙住眼睛的黑色蕾丝带。
程若晚再一次结束后离开了。
林雾用胳膊挡住眼睛,记不起她是怎么睡到床上的,也想不通明明每次都是她用力地踩踏程若晚的自尊,怎么每次倒像是她爽过就走一样。
有病。
这天是周六,学校没有课,她不用上班,她定外卖送来了胃药和早饭,爬起来吃过无味的粥和包子,把药吃掉,洗个澡又趴到床上去睡,迷迷糊糊间,梦里全是程若晚昨天的模样。
蒙上眼睛之后,她的鼻梁、嘴唇、耳朵、下巴,那些之前因为她的眼睛过于吸睛而被忽略的五官重新找回了存在感,看上去像是一个失去了自我,沉浸在x爱里的漂亮娃娃。
那鼻尖曾经悄悄蹭过她的脸颊,那张嘴微启,在她耳边说出清甜的话。
林雾,我好喜欢你。
林雾猛地惊醒,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
杨屿打来好几个电话,她接了最后一个。
“你不会真就把人睡了吧?”杨屿劈头盖脸的一句话,说得林雾忽然心虚。
“跟你有什么关系。”她反射性地回怼。
杨屿轻声爆了下粗口:“姐,你真是一晚上都等不了啊。”
林雾觉得头疼,爬起来喝水,脑子也略微清醒了一些:“你说谁?”
“就昨晚送你回家的女孩,顾琉璃,你也不了解一下人家的家庭背景,她们家虽然比不了林氏,在艺术届文化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就算分手也体面点儿,给人家的掌上明珠一点面子,当然如果能好好谈,稳定下来是最好的,我就是来告诉你这个。打了这么长时间电话你都不接,我真怕你是不是满脑子皇色废料,把人家女孩吓着了。”
林雾听过之后,沉默片刻:“知道了,人我昨晚就让她回去了,没动,也没谈。”
杨屿:“……合着我说这么多都白说了呗。”
“你嘴快怨谁。”
“不像你风格啊,肖恩说你昨天就寡着,你自己讲,这么些年,你有哪一周不跟女人睡觉的么?”
林雾呵一声:“什么毛病,喜欢钻我床底?”
杨屿呸呸呸:“我钻你床底我不怕长鸡眼,你一周一周都不重样,我看着都累。”
林雾身上还虚着,跟她敷衍几句就挂了电话,刚躺下想要再睡会儿,杨屿的电话又来了。
林雾脑袋上青筋暴起,接了就要骂,嘴快的杨屿总是先人一步:
“不对,你刚才的反应说明你昨晚上肯定没寡,这次又是谁?你可别骗我,是我介绍你们认识的多少我得了解一下进度,为人家女孩负点责。”
林雾:……
“滚,没谁,寡着,睡蒙了。”
“拉倒吧,没有对象你能睡到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