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泽兰的话刚刚说完,温茯苓就开了车门钻了进来:“哥,你在纪老师背后说我什么坏话呢!”说完,他便看见了坐在副驾驶位的纪从云,惊呼道,“纪老师,你居然坐副驾驶吗?”
温茯苓这过分激动的声音把纪从云吓了一跳,在那一瞬间他不经开始思考,温泽兰是不是真的有恋人了,而且还是个比较有占有欲的恋人。
然而温茯苓自然是不知道纪从云心中所想的,他摇了摇头颇为夸张道:“他之前是不是跟你说了在副驾驶的种种弊端?”
听着温茯苓的话,纪从云悬着的那颗心终于放下了些,他笑着说:“他也会这么和你们说么?你刚刚的反应,我还以为是温医生的恋人不允许别人坐这儿呢。”
温茯苓没听懂纪从云的言外之意,只是颇为嫌弃道:“我哥那样的,能找到女朋友怕是要太阳打西边出来。以后也不知道怎么样的人能受得了他。”
这样的话纪从云其实也听过许多遍了,不过大多都是纪女士在嫌弃他说的,没想到某一天这套说辞竟然还会落在别人身上。莫名的,纪从云突然有了种自己与温泽兰站在统一战线的错觉,他说:“温医生的脾气看起来很好啊,怎么从你口中说出来,他像是个任性至极的人?”
听着纪从云的描述,温茯苓却是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那只是纪老师你不了解他,要是跟他熟悉了,你就知道我说得有多对了!”
纪从云收回了视线,含笑看向专心开车的温泽兰,说:“不知道温医生给不给我了解你的机会?”
闻言,温泽兰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感慨道:“怎么这话题聊着聊着就扯到我身上了?”
“或许是因为我想和温医生交个朋友吧。”纪从云说。
这话中有多少水分,恐怕也只有温茯苓完全不知,或是说完全没有往那个方向去想了。他不停和纪从云搭着话,只要是纪从云问的,不管是什么都会如实告知,一顿饭下来纪从云可谓是收获颇丰。
纪从云买完单刚走回小包间,温茯苓就直接起身,朝着纪从云鞠了一躬。纪从云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眨了眨眼睛好一会儿才回过神:“茯苓怎么了吗?”
“纪老师刚刚我的导师打电话给我,说我的论文有些问题,让我现在回学校一趟。”温茯苓说着语气里是止不住的失落和愧疚,“明明刚才还说了要继续陪老师找布料的,现在却……”
听完温茯苓的话,纪从云松了口气:“自然是论文更重要些的,布料的事情我在商场里多找两圈总能找到的。”说着,纪从云将话风一转,询问道,“你打算怎么回x大?”
温茯苓:“我坐地铁回去就好。我跟我哥说过了,让他一会儿把纪老师送回布料中心。”
这算是意外之喜了。
再次坐上温泽兰的车,纪从云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忘记了什么。下一秒,纪从云的手机便响了。他略带歉意地指了指手机:“抱歉,我接个电话。”
温泽兰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纪从云一边接起电话一边开了门,走到了离车不远的一个安静拐角。
电话是宠物店那边打来的,和他说pomelo刚刚和其他客人的狗打起来了,虽然没有受伤但是精神不太好,又询问他什么时候有空把pomelo接回去。
纪从云原先是准备等看完布料就去接pomelo的,只是没想到在半路遇上了温泽兰。纪从云略微思考了会儿,拿着手机敲了敲车窗。
温泽兰会意将车窗移降下去了些,无声询问:“怎么了?”
“温医生一会儿有事么?能不能先陪我去一趟宠物店?”纪从云问。
虽然不知道纪从云去宠物店要做什么,不过自己接下来也没什么事儿,而温茯苓还特地嘱咐过一定要将人送到布料中心,于是便点头应下了。
看见温泽兰点头,纪从云长舒了口气,对着电话另一头道:“那麻烦你了,我现在就过去。麻烦你再帮忙开袋鸡胸肉干,我一会儿会把钱一起结了。”
见纪从云将电话挂断,温泽兰这才开口:“是发生什么了么?”
纪从云叹了口气绕了半圈重新上了副驾驶:“我家毛孩子跟别人家狗打起来了,现在打输了有点儿自闭。”
说到这儿温泽兰不经勾唇:“听起来有点儿可怜。”
纪从云也了解pomelo的性子,知道情况不可能太严重,心情自然也没刚听见消息时那么沉重,甚至还有心情与温泽兰打趣:“温医生有些过分了,说她可怜的时候,能不能稍微将嘴角压下去点儿?”
温泽兰干咳了一声:“好。”
“温医生介意我直接叫你泽兰么?”纪从云说,“我是真的想和你交个朋友,一直叫你‘温医生’也有些太过疏离了些。”
纪从云的话滴水不漏,就算温泽兰知道纪从云并不是真的只想和自己做朋友,但是对着现在的他,拒绝的话在嘴里转了无数遍,但最终温泽兰还是没能说出来。
他点了点头,应声道:“好,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