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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条悟一怔,下意识停下脚步。
    走在前面的由纪回头道:“你对酒精的接受程度出乎我意料了,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十分抱歉。”
    五条悟很好意思的点头,轻浮道:“嗯,所以要对我负责哦。”
    “好。”一般人都不会当真的话语,由纪十分认真应了他一声。
    两人走在石阶上,由纪走在前面,两人身高的差距被拉近许多。
    五条悟虽然比自己高,但他从不会用俯视的目光,总是弯下腰,同一种不带距离的目光靠近。
    现在因为这短短几阶台阶,自己要稍稍比他高上些许。用他平时用的视野来看他。
    由纪抓住他的手,放在他先前就在意的颈侧。
    她微微垂下眼帘,认真道:“这件事也谢谢你。”
    由纪的脖子上已经没有缠着绷带,一碰就是她带着热度的肌肤。
    颈侧的大动脉跟着心跳声在跳动。
    他的手能感受到她薄弱肌肤下规律的跳动,十指连心,仿佛在触摸彼此的心跳。
    五条悟放在她颈侧的指尖微动,一顿,他声音低沉又富有磁性,认真道:“你不觉得现在的气氛很适合亲吻吗?”
    由纪歪头,笑道:“那现在就亲?”
    原本放在颈侧的手向后滑去,勾住脖子,五条悟跨上两人之间相差的几阶台阶,与她站在一处,低下头。
    他先是蜻蜓点水般落在嘴角。
    由纪伸出手也抱住他的腰。
    五条悟嘴角勾起弧度,再一次低头,高挺的鼻尖碰到她的脸侧,气息交融,唇瓣相贴。
    像是嘴中含着一片云,因为两人间的热度化成了一滩糖水,沁进肺腑,呼吸到的也是一股甜味。
    松开嘴之后,两人还是踩在一个台阶上,抱在一起。
    由纪将脸靠在他胸膛处,听着他跃动的心跳声。自己的心仿佛也在因为这有力的心跳声变得温热。
    “由纪。”似乎因为空气中的粘稠,五条悟将她的名字念得粘连不清。
    由纪抬头看他,五条悟的胸腔闷闷振动,他改口:“今年下雪的时候我不在。”
    他扶了扶自己怀中与雪同音的由纪,感叹道:“没能和你一起看到,真可惜。”
    “还有明年。”由纪贴在他的胸膛,闭上眼睛,“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每年都会一起看的。”
    五条悟眨眨眼:“不止下雪。”
    “嗯,我都会在你身边。”她说,“这是契约。”
    一定会完成的契约。
    不是一时的谎言,而是一定会完成的契约。
    第54章 番外
    01
    五条悟一开始的料理感想虽然在危险边缘,但也是属于正常的范畴。
    他总会“看”到少女的手,拂过自己的脸面。
    明明是没有发生的事,但觉得自己“看”的东西很清晰。少女细腻的肌肤纹理,以及令人舒适的清香。
    总之不会让人讨厌。
    少女像是没有拥有视觉,只能用触感来认识他一样。
    细致的,认真的,一寸寸仔细摸索他的肩膀,脖颈,喉结,下巴,嘴唇,耳朵,眼睛。
    那双手就像是完全失去视觉的盲人,第一次接触世界那样认真仔细慎重,用手触碰,来回摩挲,用心记住他。
    他好像,没有拒绝。
    而且被抚摸的感觉很舒服。
    于是他放任这双手认识自己。
    但实际现实中的自己和尾喰由纪有层距离感。
    虽然不算疏远,在一群朋友之间他们之间很正常。
    没有刻意拉开距离,但也没有十分亲近。
    所以,他这段不存在的记忆来得十分尴尬。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脸上为这根本不可能存在的事染上绯红。
    他不知道别人是否如此。
    偷偷瞄了眼同样吃了由纪料理的夏油杰。
    虽然不是有意为之,他总是下意识拿夏油杰当认识世界的标杆。
    夏油杰表现的很正常。
    ……好吧,还是有点不正常。但总之比他正常。
    少年之间虽然偶尔会聊些未成年禁止的话题,但自己这份不存在的记忆显得太无端,即使根本没发生什么,只是在用手认识自己。
    但总觉得出现这段记忆的自己糟糕透了,少年心高气傲隐瞒了这份记忆,撒了谎。
    或许是那双手已经认识了自己,也或许是自己对尾喰由纪的感情发生了变化。
    他看到的料理感想也发生了变化。
    转变发生在自己给由纪打耳洞失败之后。
    他当时看着她红肿发脓的耳朵,知道自己闯祸了,将医务室里所有能用得上的东西全部一股脑用了上去,虽然事后被夏油杰形容那个包扎看起来像是他割了由纪的耳朵,而不是打了一个小小的耳洞。
    但或许,就是这个不起眼的耳洞……甚至都没成功出现的耳洞,让自己的心发生了变化。
    之前自己都是被动的一方,现在他是主动的。
    每次都会触摸她饱满的耳垂开始。
    从这里开始……就像是之前她认识他一样,他也在用手去认识她。
    但自己并不是看不见。
    他清楚知道自己看的很清楚。
    毕竟他天生拥有百年难得一遇的六眼。
    所以……触碰还不够。
    要更深刻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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