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他一点也不在意,带着和煦的笑容,极有绅士风度地说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我不想回去。”她带着赌气的意味拒绝。
“那就不要回去,我们去兜风吧!”
“我才不要跟你”“我可是你老板”他微皱了下眉,不懂菱菱的脾气为何这么拗。
“反正你就不是我的老板了!”菱菱小孩子气地应道,有种撒娇耍赖的意味。
他抿抿嘴,以难得的温柔问道:“你还在生气?”
“我当然生气啊!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轻易原谅你?”她用力别过头。
说得也是,他曾经无数次的伤害她,他怎么妄想她会原谅而且接纳他的爱呢?不过,#x5c3d;#x7ba1;如此,他还是不能放弃。
“你找我有什么事?”她故意摆出一张臭脸。
“有很重要的事,我们出去再谈吧。”他少见的低声下气。“走吧!不然清洁人员要来打扫场地了。”
他不由分说地牵起她的手,当他们的掌心碰在一块儿时,她似乎再也无法拒绝他了。
他们来到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高级城堡餐厅,这儿以美食和美酒名闻遐迩,他们享受了一顿灯光美、气氛佳、味道赞的宵夜。
“你看起来精神奕奕,气色不错。”凌晨两点了,她的胃口仍是出奇的好,他痴痴望着她,两天不见,今天的她似乎更美了。
“因为吃了好吃的东西,觉得很幸福,心情也会跟着好啊!”她心满意足地露出倾国倾城的笑靥。“虽然上次我们在公司闹得很不愉快,我想起来仍是火冒三丈。但是无论如何,我还是要谢谢你的招待,谢谢你让我享受今晚超级棒的演唱会和这顿好吃的宵夜。”
“那你气消了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她侧过脸,耸耸肩,不多做表示。
“那就趁着你觉得很幸福、心情不错的时候,请你接受我的道歉,好不好?”
她吓一跳,转头惊讶地望着他,以为他在开玩笑。关恒泽从小就娇生惯养,趾高气昂,眼高过顶,很少认错的。
“对不起!”他态度谦卑地道歉,见她没反应,他突然站起身,对她行了个九十度鞠躬礼,朗声说道:“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餐厅的客人不约而同都往他们这里看,有人还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你干么?我们走吧!跋快走啦!”好丢脸喔!她的面子都被他丢光了。
“那你要先接受我的道歉。”他不动,直挺挺地望着她。
“好啦,快走啦!回家啦!”关恒泽结帐后,她低着头赶紧拉着他离开。
一坐上车子,酒足饭饱加上车子的座椅既宽大又舒服,菱菱没多久就打起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等她醒过来时,映入眼帘的便是他那柔情万千的脸--
“早安,我看你睡着了,不忍心叫醒你,现在已经是早上了。”
“这里是哪里?”
“我家,不!应该也算你家,你曾经住饼这里--”
“你载我来这里做什么?我要回我家!”想到往事,她的心里仍然有伤口。
“你讨厌这里?”
“那是因为你,想想你以前是怎么无情地赶我走的?”想到以前他对她颐指气使,她就火冒三丈。“我要下车!”她用力搥打车门,他不得已只好按下开关,让她跳下车。
她顺势要走出车库,他立即跟着下车,下一秒,关恒泽就轻易地把她扛在肩膀上,任她呼天抢地也没用。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她大声吼叫。
闻声而来的仆人们错愕地看着少爷反常的行径,并且在关恒泽的警告眼神中,又当作没事地赶紧回房。
最后,沈菱菱被丢在一张粉色大床上,那是她小时候睡过的床、用过的房间。
“我们要好好谈一谈!我要跟你解释一些事,而你迟迟不给我机会解释。我想只有在这里,把你关起来,你才会乖乖听我说。”
“说吧!”她翘着嘴巴,心中忐忑不安地说道。
“我在pp岛遇见何莉艳,是她别有心机搞的鬼,她一直偷偷跟在我们后面,然后借故倒在我身上,引起你的误会。当时你转头就走,不给我机会解释,我知道就算我追你回来,你也不会理我,还会当面跟我吵起来,那里是公共场合,你毕竟是明星,如果把场面搞得很难堪,那就不好了。”
“喔”原来他是替她着想啊!
“后来我先把何莉艳带回旅馆,直接跟她算清楚、要钱!”
“要钱?”
“我把在她身上曾经花了多少钱都跟她算清楚,既然她是个贪婪、势利的女人,没必要把钱花在她身上。这些年来买的珠宝、钻表、衣服、房屋费、旅游费通通都算清楚。”
“我还以为你多慷慨,原来你这么小气?!”沈菱菱终于受不了,捧腹大笑。
“男人宠女人天经地义,但是要宠对女人,不能纵容坏女人。”他跟着坐在床沿。
“那你要到钱了吗?”她好玩地问。
“没有,不过我会跟她追讨的。”
“如果她赖皮”沈菱菱觉得何莉艳向来好诈,绝不会那么轻易就能解决这件事情。“我觉得她不会还给你。”
“最后不行就诉诸法律好了。要不然,我就公开她的恶行,让她在上流社会无法立足!”如果不是何莉艳的做法太过火的话,他是不会这样跟一个女人斤斤计较的。
“有那么简单就好了”她颇不以为然。
“不管如何,我一定会让她受到教训。”他突然贴近她,口气里有着无比的坚决。“我跟她彻底结束了,绝对不会再有牵连。”他举起手。“我发誓!”
“为什么要对我发誓?关我什么事?”她佯装倨傲地说着,其实心底松了一口气。
“有。”他清清喉咙说:“有相当大的关联,你以后就知道了。另外,还有一件事”
“你说吧!”她懒洋洋躺在床上的坐垫上,现下心情大好,回到以前住饼的房间,感觉真是熟悉。
“我会出现在香港珠宝拍卖会上,对众人宣布标下粉钻是为了我妈妈,那只是借口,其实我是想送给你。”当他这么说时,沈菱菱发现他脸颊微微泛红。
“为什么要送我?”她直截了当地问。
“因为”
“你不说清楚不行,我为什么要收你的礼物?你忘了我们过去的恩怨吗?”她不客气地指着床说:“就在这张床上,你逼我离开这个家”说着,她想起以前的心痛,不禁红了眼眶。
必恒泽无法辩解过去的恶劣,然而菱菱泫然欲泣的模样是那般委屈又动人,他忍不住捧着她的脸,深深吻上--
这么多年后,他依然带着强悍的坚决,亲吻了她。只是这个吻很不同,充满甜蜜
她应该狠狠地反抗他,可是当他湿润的舌尖顶开她的嘴唇,挑逗探索着,她几乎忘记所有的怒气。
这个吻是如此的不同,天知道她向往多久了,这个吻带着浓厚的爱意,他的眼神夹杂着饥渴,他的唇就像一团火焰。
这个吻既深又长,许久许久,他才轻轻放开她,微喘着气地望着那张晕红的小脸。
她一定没有接吻经验,否则怎么会表现得这么生涩?
这个想法让他得意一笑,随即又想到她房子里床上的保险套管他的,过去的-切都不打紧了,因为爱她,他只知道自己会更加疼惜她。
他低头望向她梦幻的眼神和红润发肿的嘴唇,他知道不能再继续了,再下去就怕一发不可收拾。
“走吧!我们去大厅!”他赶紧下床。
她也整理凌乱的衣服,跟在他身后。
菱菱坐在沙发上,望着富丽堂皇的豪邸,这里有她酸甜苦辣的种种回忆。
张望四周摆设,里边有着宽大的书房和佛堂,除了一大排的大书柜,另一侧是落地窗。再往里走,是个全然不同的中式传统佛堂,摆着优雅的明清家具,墙上挂满了书法题字。佛桌上除了观音像之外,旁边还有一些关恒泽全家福的相片,很多小盆栽整齐摆放在窗边与墙边,散发着清爽洁净的气氛。
“妈妈现在住在庙里修行,你一个人住,会不会很孤单?”菱菱突然有点心疼关恒泽,他的孤单不是那么容易看得出来的。
“这是一定的。”关恒泽不得不承认。“我很讨厌现代人。”
“为什么?”
“大家为什么都生那么少呢?如果我有其它的兄弟姐妹就好了,喜怒哀乐可以跟他们分享。”
“谁叫当年你不承认我,不然你就多一个妹妹了!”沈菱菱马上堵他的话。
“你不能做我的妹妹,而是要做我的”“新娘”两个字他没说出口,毕竟现在不是求婚的时机。他向来是很罗曼蒂克的男人,一定要在诗情画意的气氛下求婚。“我决定了,反正我以后跟我的老婆要生很多孩子。”
“那要看你跟你老婆感情好不好,万一没几年你们就分床,怎么可能生多少孩子呢?”一想到他的“老婆”她就泛起阵阵醋意。
“喂!你在诅咒我吗?”他张牙舞爪地朝她进攻。
“我怎么敢?”她赶紧打开落地窗,嘻嘻哈哈地冲了出去。
花园里有着小小的水池和雕工精细的窗棂与护栏,以回廊的形式设计,让空间呈现不断转换的趣味。
沈菱菱长年为了舞台表演锻炼体力,关恒泽竟然一时跑不过她,甚至还让她在大花园里躲起来了。他四处寻找,菱菱却出其不意地出现在树丛后,拿着水管朝他喷水,把他淋得活像落汤鸡。
她得意洋洋地大叫。“耶!成功!”
“什么成功?”他随即把她扑倒在草地上,她哇哇大叫,不肯屈服,两人打打闹闹,直到她躺在他的身下,气喘如牛,疲惫地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认输了吗?”他得意地问。
她朝他的脸轻拍一下,甜甜地说:“有蚊子在你的脸上。”
“哎唷!你真调皮!”知道被她捉弄了,他只脑凄笑。“我要向你忏悔一件事”这才是他心中一直说不出来的事。
“什么事?”
“当年我不该狂妄的赶你离开关家,这几年,我也不好过,我良心不安”
“我早就原谅你了!”她抬起头,亲啄他的唇,当她轻轻触碰他时,他早就蓄势待发,反客为主,有如柴火般地燃烧起来,也把她燃烧殆尽。
两人的芥蒂一旦解除,相爱的甜蜜顿时在他们之间流窜,他们嘻嘻哈哈玩了好一阵子。
“恒泽”到了下午,菱菱向关恒泽要求道:“我们一起去庙里看妈妈,好不好?”
必恒泽面容有些僵硬,迟疑了一会儿问道:“为什么?”
“你在拍卖会上对媒体说,标下珠宝是要给妈妈,不是吗?”
“但我说过那只是借口”他还是没有心理准备去见玲达。
“我才不管你是不是借口,君子一诺千金,既然你说出口,就要做到,走吧!我们一起去看妈妈,顺道把礼物送给她。”她拖着他往车库走。
她明白他不是不愿意去看妈妈,而是心中的疙瘩存在太久了,一时难以化解,而她决心要化解他们母子之间的伤痕。
车子平稳地前进,窗外景物一一闪过,渐渐地离开都市丛林,来到了绿油油的乡野间,在山林中,庄严的庙宇耸立着。
“来庙里听师父诵经,总会让人心情特别平静。”沈菱菱微笑地说道。
“嗯”老实说,要跟妈妈见面,他心底还是颇为紧张。
他们一起下车,以虔诚的心礼佛后,在住持的带领下,来到会客室等候,玲达就披着袈裟出来,震惊地望着儿子和菱菱。
“妈妈!”菱菱先冲过去抱住养母。
“妈妈。”关恒泽有些生疏地望着玲达。
“恒泽”玲达再也忍不住,泪水扑簌簌滑下。
“妈妈,恒泽有东西要送给您。”菱菱撒娇地说道。
“我没有”关恒泽不好意思承认,但心底仍对妈妈有着断不掉的关怀。
“有啊!这是在香港珠宝拍卖会上好不容易标到的”菱菱把拍卖过程形容得精彩绝伦,除了汉斯王子追求她的那一段。
玲达眉开眼笑,把珠宝盒放回菱菱的手里。“我不需要这个。你们有这心意就够了,我真的很感动。我想这是要送给你的,做为你将来结婚的嫁妆。”
“妈~~”菱菱不赞同地皱起秀眉。
玲达当着儿子的面对菱菱说道:“恒泽我是管不动他,他根本不听我的话。可是你要嫁个好人家,这样我才放心啊!对了,你有没有男朋友?”
必恒泽听妈妈这么说,心里有些慌,刻意咳了声。
“有啊!他一定让你非常满意的。”菱菱自信满满地说。
“那你一定要带他过来给我瞧一瞧。”
“当然,从今天开始,我会常带他过来的!”
可惜玲达听不出菱菱的话中话,她一直认为关恒泽还是跟何莉艳在一起,不晓得他们已经分手了,关恒泽也只是沉默着,和母亲之间见了面也没话说。
“我一直希望你跟恒泽成为一对,虽然人生无法事事完美,但是,你们愿意一起来看我,我就很高兴了。”她的泪水就像开闸的水库泄洪,一发不可收拾,不停地喃喃说道:“我作梦也想不到恒泽会和你一起来看我,这样就够了”
“我知道。”菱菱好心疼妈妈受的苦,她偷偷打了下关恒泽的手,使个眼色。
必恒泽困窘地走到妈妈身边,抱住妈妈,让她在自己怀里尽情的哭泣。望着玲达满头的白发,才顿然醒悟母亲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老迈,令他感触良深。
走出庙宇,关恒泽语重心长地看着菱菱说:“谢谢你带我来看我妈妈。”
“应该的,我们是一家人啊!”菱菱露出开心的一笑。
深夜,关恒泽才终于依依不舍地送菱菱回家。
下车前,他取出一个大纸袋,神秘兮兮地说:“我还有一样礼物要送给你。”
“什么东西?”
“闭上眼睛。”
“又来了!装什么神秘?”虽然如此,她还是乖乖闭起眼睛。
手上突然有种毛茸茸的触感,当她张大眼睛时,惊喜若狂的表情写满她的脸上。“是泰迪熊!”
她兴奋地抱住玩偶,沈溺在软绵绵的触感上,泰迪熊那无辜的神情实在惹人怜爱,它的头跟手脚都可以转动,怎么动都#x53ef;爱,而且它还穿着法拉利车队队衣,帅气得不得了!
“你怎么会买泰迪熊给我?”
“在香港的时候买的啊!我猜的,因为以前你的房间堆满玩偶,我想你应该会喜欢小熊玩偶。”他承诺道:“下次我们去香港时再好好玩。”
“谢谢你!”她高兴地对他又搂又抱。
他们没有注意到有一辆车停在沈菱菱对面,车上坐着神秘的三个人,他们正在说悄悄话。车上领头的男子就是隐瞒黑道大哥身分的冷秦武,他不动声色地到了台湾,就连沈菱菱也不知晓。
“他真的是沈菱菱的男朋友吗?”第一个男人问。
“应该是。”第二个男人回答。
“真的是他”冷秦武沈吟地看着那对男女,然后说道:“我叫你们跟踪沈菱菱那么久了,沈菱菱真的只有跟他在一起吗?”
“是的。根据我们调查,关恒泽是寰宇的负责人,沈小姐现在是他们名下的理财专员”
他用力挥挥手,不想再听那些他早就知道的陈年消息,他一直很关心菱菱,担心菱菱在台湾过得不好,因此派人在身边调查她的一切。
正如他所想的,菱菱身旁最贴近的异性朋友,就是关恒泽。这么多年来,他知道妹妹一直没有其它男朋友,难道是在等关恒泽吗?如今她总算美梦成真了,看样子八字就差那一撇了。
“真是!必恒泽我早就认识了”
冷秦武不曾忘记多年前的那一夜,关恒泽曾对他兴师问罪,质问菱菱是不是他的情妇,想到此,他露出危险的笑容。
既然两人相爱,就差临门一脚,那他就做那顺水推舟的黑手吧!他要来招狠的,让他们别再继续拖下去
隔天,沈菱菱眼中的世界都变成粉红色。她看到最美丽的粉红色太阳、最美丽的粉红色窗帘,连桌上喝的优酪乳都变成粉红色,夸张的是,连浅蓝色的寰宇制服,在她眼中也变成了粉红色。
恋爱的感觉,让她眼中所见通通都是粉红色。怪不得人家都说,粉红色是恋爱的颜色!
她才一出大门,正辛苦地把脚踏车从地下室推上来时,手机正好响了,她皱起眉头,拿起手机接听。
“你在哪里?”是关恒泽打来的。
“要去上班啦!我再不快点,就要迟到了,会被你扣奖金啦!掰掰!”
“等等!”她正要关掉手机,却听到他交代道:“我载你去上班就不会迟到了。不要骑脚踏车,我在街角等你。”然后,他就挂了电话。
“什么?”她赶紧把脚踏车停好,冲到对面街角,果然看到关恒泽的车停在那儿。
她露出天使般幸福的微笑,对他猛挥手。
绿灯亮了,她要跑过斑马线时,没注意到有一台机车朝她冲撞过来,她本能的闪躲,结果机车骑士竟然提着一桶鲜红色油漆泼向她,让她的脸、头发、身体都被波及到了j
“啊--”沈菱菱发出尖叫,关恒泽冲下车朝她奔过去,而祸首的机车骑士早就加足马力,消失得不见踪影。
“菱菱!菱菱!”他抱起她。
“我的脸,我的脸”她以为自己被泼硫酸,她的脸毁了!
他连忙安抚她。“别害怕!那不是硫酸,也不是汽油,只是油漆!”对方用鲜红色油漆,让沈菱菱看起来就像全身都流血似的,好不吓人。
“这是谁做的?”沈菱菱吓得嚎啕大哭。
必恒泽咬牙切齿地愤恨说道:“一定是何莉艳!”真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这样我怎么上班”她又惊又怕地喃喃说着。
“当然别上班了!我们先回你家清理。”他心疼地抱着沈菱菱回她的住处。
沈菱菱受到的惊吓不小,她一直哭个不停,而且油漆很不好洗,她坐在浴白里好久,刷到全身皮肤都红肿了,几乎脱了一层皮,还是无法完全洗去油漆的痕迹,关恒泽则忐忑不安地在浴室外来回踱步。
两个小时以后,她围着大浴巾站在关恒泽面前,样子好不可怜。
必恒泽看了她的模样,心痛得不得了。“好点了吗?”
“嗯”她可怜兮兮地点头。
“要不要喝点什么?”他递给她刚刚在厨房泡的一壶花茶。“菱菱,我真的对不起你,没想到何莉艳竟然会把矛头指向你,幸好你安然无事,不然我”
他有满腹的歉意和愧疚要对她倾诉,偏偏这时候手机响了--
“喂”麦可来电通知他赶紧到公司开会,今天早上预定要和日本dun银行总裁见面,洽谈两家银行合并的事,如今对方已经空等一个小时了。
“你先替我挡一下,安抚他的情绪,我马上赶回去。”他急忙挂上电话。
懊死!他竟然忘了要开会,可是菱菱的情况
沈菱菱马上善解人意地说:“你先回公司吧!我没关系了。”
“但是你”他还是放不下心。
“我真的好多了,你先去忙比较重要,况且你留在这边也没什么用处。”她勉强露出微笑。
“我想陪你。”他现在只想把她纳入怀里。
“那就下班再来陪我。”她的视线刚好瞄到桌上的泰迪熊。“现在有小熊陪我就够了。”
“菱菱”他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嗅闻着那乌黑亮丽的秀发,好想将她揉进身体里。“那你好好休息。”
“嗯”菱菱在他怀中轻轻点头。“晚上见!”
必恒泽离开后,身心俱疲的菱菱回房睡了一觉。当她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避理室打电话通知她领包裹,她一点胃口都没有,只喝了一些柠檬水,然后就下楼领取包裹。
这个包裹有点奇怪,上面没有寄件人的地址,她以为又是关恒泽搞的花样,于是微笑地上楼,好奇地打开后,里面是个包装盒,她又打开包装盒盖,取出一个洋娃娃。
沈菱菱的心脏彷佛停止了。
那是以她的样貌制成的人形洋娃娃啊!
去年,唱片公司趁着她人气正旺,推出偶像娃娃跟摇宾专辑cd一起热卖,那是缩小版的沈菱菱娃娃,穿着精致的礼服,还背着电子吉他,就像芭此娃娃那样的可爱美丽。
如今那个洋娃娃上面钉着无数的细针,彷佛要将她五马分尸。
里面还有一封充满憎恨的信,内容令人毛骨悚然--
被泼油漆的滋味如何呢?我得不到关恒泽,你也休想得到!你以为你配得上关恒泽吗?凭什么?也不想想你那见不得人的身世,你那是什么下贱的血统啊!
你妈妈跟个妓女没两样,结婚了还红杏出墙,跟黑道小弟生下你,私生子也就算了,但定你比私生子更加无耻!
你是恶魔的后代!识相点,别侮辱关家高尚的血统!
无庸置疑,这是何莉艳干的好事!
何莉艳居然知道她的身世,如果她都查得出来,那么一定也会被其它人知道,她一直处心积虑隐藏的丑陋身世若是被公开出来,上了媒体,那么全世界的歌迷都会看她的笑话
顿时,沈菱菱的世界开始崩毁。
何莉艳说得没错,那是她怎么样也洗不掉的烙印!无论她如何努力,也都无法重新换血,她的血统里有着淫荡妈妈和黑道爸爸的冷血基因。
她将头深深埋在膝间,不知过了多久,她绝望地决定一件事--她要离开!
突然间,电话响了,她失神地接起电话。
“菱菱?你还好吗?”是关恒泽打来的。“对不起,我忙到刚刚才有空,我一出会议室,就马上打电话给你。”
“很好,只是”她拚命克制颤抖的语气。
“只是什么?”
“我以后不想去上班了!”
“好啊!”关恒泽举双手赞成。“那就辞职吧!反正你也不缺那份薪水,理财专员的工作很辛苦,你有更好的身分等着你!”那个崇高的身分就是当他的妻子。
“嗯。”电话另一头的菱菱,声音死气沉沉。
“晚上见。”关恒泽依依不舍地挂上电话,继续埋头苦干,和下一场会议的对手大谈金融行情。
沈菱菱心力交瘁地打电话给直属主管jacy辞职,jacy虽然有很多疑问,但是沈菱菱只是淡淡地说要去旅游,无法继续上班,她会再写辞职信呈上去。
她强忍住悲痛,命令自己要坚强地站起来!
沈菱菱整理一下混乱的情绪,换上轻松的休闲服,装好简单的衣物塞进行李箱,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住处。
她一离开,冷秦武派了手下侵入保全系统,监听她的电话,而且还在窗户外配置了高压电这个家变成了一间囚牢,只等“囚犯”主动入住。
冷秦武的计划即将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