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年的重建和朝廷有组织的迁移百姓,望春县和白阳县也逐渐恢复人气,周边田地都种上农物。
秋收过后,宁岳和叶秋熙的婚事提上日程。
对于叶秋熙一波三折的婚事,叶家老两口现在是狠狠松了口气,对越发英俊的宁岳更是喜欢。
宁岳如今的身份,他成亲上到守疆将军下到县令全都赶来祝贺,甚至大宛的亢辰他们也都赶来贺喜。
天不亮就起来,直到两人在红烛下独处,叶秋熙看着一身红色喜服的宁岳憋不住笑了。
宁岳头一次觉得脸热,眉目含情道:“你笑什么?”
叶秋熙摇头,轻声说道:“没什么,就觉得挺有喜感和一丝感慨。”
感慨宁岳能理解,怎么还扯上喜感了?
“你觉得哪里好笑?”
叶秋熙歪着头,笑道:“就是觉得当初面黄肌瘦的小豆丁,倒在地上动都不动,现在却跟他成亲了,一时间还有些恍惚。”
宁岳笑了一下,片刻后说:“我以前一直不知道我出现在这个世界的意义,后来我知道了,因为这个世界有你。”
叶秋熙脸一下子就红了,他逞强地回道:“那看来我的亲事不顺都是因为老天爷让我等你长大。”
宁岳想到以前做的事,笑道:“有些事还是要看事在人为。”
叶秋熙在宁岳火热的目光下别过脸,轻声道:“什么事?”
宁岳没说,只是轻声的呢喃:“叶秋熙,该睡觉了。”
两年后,皇位之争终于落下帷幕,长公主如愿做了至古以来首位女帝。据说皇城里的血味半个月都没散,而石头也在这期中为了保护长公主而死。
宁岳看着皇都发来的信,看着叶秋熙轻声道:“石头死了,埋在了叶家村,我想他大概是不愿意的。”
叶秋熙拥着宁岳,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道:“叶家村有他奶奶,会好的。”
宁岳紧紧抱住叶秋熙,身份、地位,有时候也是一种枷锁。
很多年后,去往大宛的荒漠上,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策马飞奔。
宁岳拥着叶秋熙骑着马慢悠悠地跟在后面,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成为父亲,哪怕每天看着调皮捣蛋的儿子他依旧觉得梦幻。
不一会儿,小男孩骑着马又飞奔回来,他欢快地叫道:“爹,小爹,你们能不能快点。骑马跟散步似的,哪有在荒漠散步的。”
宁岳勾起嘴角,拉起缰绳:“那就比比。”
说完驾马飞奔离去,小男孩急道:“耍赖,我还没准备好。”
回答他的是宁岳爽朗的笑声和叶秋熙一句句慢点。
一大一小两匹马奔跑在夕阳下的荒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