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砚荣走后,鄂尔多又拿起那张书纸,缓缓念着上面的字,“突破障碍,鲜血流柱。迷雾重重,拨云见日。”鄂尔多可以肯定这是修炼的功法口诀,但看样子像什么邪术,想起今天郎中说的话,那雷衣衣莫不是什么修炼邪术的邪女?希望她的目的单纯些,最好不要妨碍到自己的事。
这几日衣衣给鄂尔多送饭时,他总会叫自己一起坐下吃。衣衣心里早就猜到,那日方德逃出应是他故意为之,目的就是试探她,方德那日打在她身上的那一掌,和在雷府吃饭那日掷镖的力度不值一提,身上应当是被下了药。还好她选对了,选择将方德透露出。衣衣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个寒颤,鄂尔多不愧是乾隆身边的大爪牙,心思敏感甚极,和他为敌不知要多棘手。
就这样相安无事过了四天。
鄂尔多正在房内看书,门外的砚荣进屋对他行了个辑,“大人,砚耳已带着雷老虎和雷夫人回来了。”鄂尔多放下书,穿好外袍,然后目不斜视的向外走去,“去郊场。”
衣衣正和小鸟在院内闲逛,只见鄂尔多身着正装,背着手往院外走着,身后跟着砚荣和好几排带刀的皇家侍兵,好不排场。衣衣想着,他应当是抓到谁了。不过这都不关她的事了,因为鄂尔多如今应当不会再杀她了。
一路到达郊场,这里空旷无比还阴阴森的。只见鄂尔多从马车上下来,雷老虎和雷夫人蓬头垢面跪在地上,雷夫人被砚耳喂了药,如今蔫蔫的,早已没有那日虐待雷衣衣的模样,砚耳和砚荣拿着刀在一旁蓄势待发,鄂尔多站在他面前,“雷老虎,有什么要说的么?”雷老虎抬头哀求着:“大人,求您饶过婷婷,她是无辜的。”鄂尔多轻笑,“还有什么要说的么?”雷老虎摇摇头,“你二女儿雷衣衣呢?本督可以给你个面子,一并将她也放了。”一旁的雷夫人忽的跪地磕头,“大人,衣衣不懂事,所以才参加那天地会的,望大人您宽恕衣衣吧!”鄂尔多忍不住大笑,“你这恶妇,死到临头还不忘拉你那二女儿下水!本督倒是好奇,你为何如此恨那二女儿?”雷老虎盯着她,忍不住出言训斥:“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没原谅我!我怎娶了你这妒妇?”雷夫人怒瞪他:“你明知雷衣衣不是你的女儿!你雷老虎被美色迷惑!竟将那贱女人和她来路不明的孽种接进府里,还好生伺候着!你雷老虎才是罪该万死,我掐死你!”说着便一把掐住雷老虎的脖子,直至雷老虎没了鼻息,鄂尔多转身摆手,砚荣一刀刺穿雷夫人心口,二人双双倒在地上,鄂尔多扭头朝马车走去,并对身后说道:“烧干净了。”砚荣和砚耳低头作辑,同时回应:“属下领命。”砚荣拿出火折子,点燃雷夫人和雷老虎的衣服,直至火蔓延到全身,将二人烧成黑炭,一行人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