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屋后衣衣换下了身上那套男装,对着镜子看了看脸,硕大的巴掌印挂在脸上。她和雷婷婷往日的情分在落下这个巴掌时就荡然无存了,如今她们已然撕破脸站在了对立面。衣衣本想着二人井水不犯河水,可她却如此不依不饶。看来她已经和提督一条线了。想到这里她换了一身女装,洗把脸梳了个髻,脸上如此明显,施水粉也定然遮不住,她带上面纱。马上到中午了,衣衣去厨房炒了几道菜,然后提着食盒敲响了鄂尔多的房门。里面的人说道:“进来吧。”衣衣推开屋门,将食盒打开,把菜一道一道摆了出来,又用银筷一一试过,才开始为鄂尔多布菜。“你带着面纱干什么?”鄂尔多抬头看她,“衣衣脸上过敏了,起了疹子,怕吓到提督。”鄂尔多细细看着她的脸,哪有人过敏只过下半张脸的,她上半张脸明明好的,想着她应该是在说谎,“我什么没见过,怎会被吓到?快点取了。”衣衣闻言十分紧张,她可不想生什么麻烦,“大人,衣衣的脸上烂的很难看,不想让大人看了难受!”鄂尔多一把将她的面纱扯下,只见她的脸上被打了一个大印子,“谁打的?”衣衣支支吾吾,她此刻没想到要如何圆谎,但也不想将今天见过雷婷婷的事告诉他,只听他慢慢开口:“是雷婷婷打的吧?不愧是那悍妇的女儿。”衣衣闻言猛的一惊,“您…..”“你是想问我怎么知道的?这府里谁不知道你是我的人,谁有那胆子打你?你又这么机灵聪明,怎会在外面惹人打?这几日我已得知他们在城里,也知道你们见过面。她想让你杀了我,你不肯,所以她才打你的,是吧?”衣衣低下头,“衣衣不是故意不说的,望大人从轻处罚!”“起来吧,我知道你想明哲保身,哪边也不想掺合,但你既没站在她们那边,又因我挨一巴掌,我怎会怪罪于你?”衣衣慢慢起身,眼中已溢满虚假的泪水,“大人,衣衣错了,衣衣下次定然及时禀报大人。”鄂尔多看着她的脸,叹了口气,“别哭了,你是我的人,下次被打了就还回去。且说说,她是如何逼你的?”衣衣低下头,佯装委屈,“今日婷婷找我要银子,我没银子可给她,她才说让我对您行不轨,衣衣不同意,所以才被打了一巴掌。”鄂尔多低头思忖着,“去我床底把那木箱拿出来。”衣衣应是,从他床底下翻出一个木箱,然后放在桌上慢慢打开,只见里面全是亮堂堂!金黄黄的!全是金锭!衣衣第一次见,眼睛都放光了,鄂尔多见她那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拿一枚吧,你现在和我是一条船上的人,过几日我回京,你和我一起回去。有本督在,雷婷婷就拿不了你怎样。”衣衣笑的合不拢嘴,立马应是。只要跟着提督有好日子过,她十分乐意。
其实鄂尔多并不知道他们见过面,他只知道砚耳在城里发现了方世玉的踪迹,后面那些完全是他凭着对衣衣的了解猜想的。没想到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