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作者: 竹为笔
本书简介: 【古言预收:《误认夫君是个柔弱书生》先婚后爱小甜文,文武双全醋精权臣以为老婆喜欢柔弱书生,扮猪吃老虎,引老婆贴贴;《柔弱大小姐是黑莲花》:她心机深,还疯,捡秦著回家时已看穿他,一步步引懵懂少年人爱她,非她不可】
*
元嘉十四年,隆冬。
林家因涉及太子谋反案,被满门诛杀。
林韫被焚火的箭射中,坠落蔡河中。
五年后,她化名洛怀珠换皮归来,以天下闻名的隐士外甥女之名,举办雅集,被仇人之子沈妄川掷花入怀,书下一句“既见倾城色,怎能不断肠”。
至此,高官子弟,无人不知洛怀珠。
无人不知,沈妄川多么痴迷洛怀珠。
包括——
她那青梅竹马的未婚夫,谢景明。
五年的时光,林韫从清丽明媚,可单手立马挽大刀的少女,变成了娇弱艳绝,深谋远虑才情横溢的端庄娘子。
谢景明亦从那个温润宽和,沉稳持重的少年,变成了人人喊打冷血无情的奸臣酷吏。
他们数次见着软春中的对方侧影、背影、半脸,唯独不曾重逢。
*
再重逢时,她已是沈妄川的夫人。
暮春的小巷里,风雨连天,他们隔着绵密潮湿的雨帘,隔着举袖奔走躲雨的人群。
她恰见青年抬伞,浓睫缓起,细雨沾衣,露出愈发温润似谪仙的眉眼。
她袖摆下的手捏得死紧,面上却还是一副平和、端庄的姿态。
他瘦了许多。
他见娇艳娘子如暗夜月色下摇曳的蔷薇,笼罩在一片蒙蒙薄雾中,神秘悠远。
他背在身后的手,微微颤抖,脸上却一派疏离、礼数周到的模样。
她好似睡得不大好。
*
说明:
1.男一男二女二都对女主很深情,不用怀疑他们的爱意;
2.文案只写了微虐的点,其实男女主感情线也挺甜的;
3.有推翻现在的皇帝,扶植女帝的情节。
可能存在的雷点:
1.女主和男二成亲,但没有同房,婚姻期间,男女主感情也没有纠缠,克己守礼,一切为了复仇查线索,最后男主女主身心1v1(ps:女主没有换身体,只是换了容貌);
2.男主没有阻拦女主嫁人,他知道她选择的复仇办法,选择了尊重她的选择,没有任何干预;
3.架空唐宋,有私设;
4.接受评论建议,不接受人身攻讦。
——推预收——《误认夫君是个柔弱书生》——推预收——
【婚后日常小甜文:文武双全醋精权臣误以为娘子喜欢柔弱书生,一直扮猪吃老虎,引娘子亲亲抱抱求贴贴,日常吃柔弱人设自己的醋】
叶瑾钿嫁了个教书先生。
夫君名张白石,人长得光风霁月,斯文温雅,长身玉立,看起来有些肩不能扛手不能抬。
她平日里水都不忍心让对方挑,生怕把对方压坏了。
*
或许对方太聪明,瞧出了她的小心思,总逮着各种机会表现一番,以至于第二日总青黑着眼。
唉,其实大可不必。
她并不在意这个。
她更在意的是,夫君要去右相张珉手下当门客。要知道,张珉昔年跟随先帝打江山,杀伐果断,不知斩过多少同僚的头颅。
听说对方喜怒无常,手下均战战兢兢,惶惶不可终日。
她夫君那么柔弱,怎么胜任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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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瑾钿:夫君,我听说右相鬼面獠牙,可以吓哭六岁小孩。
她夫君拿杯子的手抖了抖。
叶瑾钿:夫君,右相今日又斩了一个无辜的人,他实在太可怕了。
她夫君吓得脸都青了。
叶瑾钿:夫君,听说右相要在民间抓十八个美貌小姑娘当妾呢。
她心善的夫君,气得把心爱的砚台都摔了。
*
回到相府的张珉,黑沉着眼,看向自己的一众门客:“谁在败坏我名声,滚出来。”
他打不死这群兔崽子!
*
【小剧场】
张珉(拍桌,杯子弹跳):柔弱书生到底有什么好,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真不明白娘子喜欢他什么!
门客(小心翼翼):相爷,这个柔弱书生……好像是你自己?
张珉(瞪眼,理所当然,语气凶巴巴):不然呢?娘子有我这么英俊的夫君在,能看上其他歪瓜裂枣吗?
门客(抿唇,闭嘴):……
[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伴随着一声清越的“夫君”]
张珉(声音夹起来):欸,娘子,我在。
门客(嘴角抽抽):……
叶瑾钿:夫君有空吗?我有事找你。
张珉(赶紧起身,推着门客到窗边):有,娘子稍等一阵,我马上就来。(打开窗,把人揪着领子单手丢出去,恶狠狠压低声音威胁)滚,没有两个时辰别回来。(哐一下关窗,整理仪容,快步跑到书房门口,拉开门,温柔笑,声音夹起来)让娘子久等了。
鼻子被风刮到疼的门客(摸摸鼻子):……
行叭。
【阅读指南】
1.男女主青梅竹马,有内情,sc;
2.女主身世平凡,长相甜美,但性格坚韧如蒲苇,可以弯弓射雕那种;
3.男主能文能武,杀伐果断是真,虚是假的,男主怎么可能虚呢,开什么玩笑。
第1章 如梦令
建平五年,隆冬。
放眼望去,天地白茫一片。日薄云低,风雪不息,缠绕山林之间,将红梅压弯腰。院子里的雪,已积到脚踝深,不见半点泥土与石板。
林韫穿着一身单衣坐在榻上,趴于窗台伸手捞雪。
她昨夜做了一个梦。
梦里还是元嘉十四年,那个久久不见雪影的冬日。
太阳镇日不出,天地间昏沉一片,只有浓云高高挂在天际,像是随时会压下来。
她素来爱舞刀弄棒,打马策驰,奔走山野之间,最是受不住这种阴暗不定,只能呆在小小居室的天气。
那一日,她双肘拄在窗台上,托着腮帮子,看灰蒙苍穹。
心里想着,等明日乌云散去后,她定要约上谢景明和云舒二人,一同去京郊狩猎,瞧瞧能不能撞上什么猎物。
倘若没有,她和云舒两人切磋一下武艺,让谢景明将此情景绘下,做成画卷,挂于房内,倒也不错。
想起两位好友,她不由笑起来,余光里瞥见自家阿娘一身简朴素衣,手中缓缓捻着一串檀木珠子,似是从佛堂过来。
约莫受天气连累,洛夫人1兴致也不高,一惯温柔的笑意,在见着她以后,才徐徐绽开。
“知知。”
一开口,阿娘温柔依旧,仿佛怕说话也能将人吓着一样。
她从来觉得自己的小名难听,可从自家阿娘口中说出,总能平添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清甜,犹如夏日饮蔗冰,冬日浴梅汤。
“阿娘怎么过来了?”见着自家阿娘,她直接撑着窗台,一跃跳出,直奔对方而去。
此等粗莽行径,若是放在寻常官宦人家,少不得要被训斥一顿。
不过家人向来对她宽容,她信誓旦旦说自己和云舒一样,发愿将来要当女将军,给祖爷爷续上从前的荣光,也不曾挨过冷水泼来的滋味,反倒换取重金求来的名师悉心教导。
她觉得自己家里的人,对她都属并列天下第一好!
“来看看我的乖女儿在做什么。”走到近前,洛夫人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怎么,为娘找你,还要通传啊?”
林韫伸手搭上洛夫人的肩膀,弯腰哄道:“怎么会呢,若是阿娘找我,儿2随时恭候。”
“油嘴滑舌。”洛夫人伸手捏她脸颊,又垂眸捂了捂胸口,似是有些不舒服。
林韫紧张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