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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紧进房,墙还是没能阻隔那激情到失控的声音,各种她难以想象的露骨话语都听得一清二楚,连自以为已经够开放的她都觉得脸红心跳的那种程度。
    很想好好睡一觉,可显然是没办法了,她还是趁着自己的情绪还没被卷进去前赶紧把该放进冰箱的东西收好,然后又赶紧出门去。
    什么也没带就出门,也没想好到哪儿去,有点后悔,干脆在房间里听着隔壁情侣的声音放纵地自慰、然后洗澡放松才对,可是却觉得对不起教授。
    一种莫名其妙的心态。
    出门后感觉到天气热到躲哪儿都不是才开始后悔,但是又不想回去租屋处,因为她清楚那对年轻气盛的情侣总得激情玩个两、三个小时才可能停歇。
    于是脑海中又想起那熟悉的地方。
    星空隧道,不管什么季节,那儿总是不冷也不热、凉爽舒适的,虽然那里有很差劲的回忆。
    还是不知不觉间走到隧道里了。
    不是假日,又还早,通常这时间很少有人在,但今天不太一样。
    隧道北端尽头,有一个略显消瘦的高挑男人身影站立着,远远看,这种大热天似乎还穿着成套西装,背着外头强烈的光线,秀美分不清那男人是面向前方的海或是正面对着她,但,似乎有些熟悉。
    因此感觉犹豫起来,是否该继续往前?也许是旅馆住宿的旅客,若是被看见她这副德性实在很不妥。
    这会儿该往哪里去呢?市街有空调能舒适待上很久的咖啡店她实在消费不起。
    所幸那男人很快就走出隧道,往长满海桐与木麻黄的林地去。
    秀美松一口气,走进隧道中段,在感觉到阵阵凉风吹来时坐下。
    水泥座椅虽然硬,却凉爽些,能很快带走热,风吹抚着身上的汗水,一瞬间觉得凉快许多。
    身体清凉起来,且感觉有些轻飘飘。
    下体也不再觉得燥热难耐又湿润,复杂又令她焦虑的欲望暂时在这儿能消解。
    穿过隧道的海风足够强,吹起她的短薄小洋装裙襬,但睡意浓厚的她不在意,任凭咸咸的风吹着。
    不知不觉间竟然睡着了。
    从旅馆后门巷口、租屋处、市场以来跟着她的男性还继续着,他站在隧道南口,踩着犹疑脚步往前,渐渐深入未被阳光照耀的幽暗洞穴。
    穿着黑色西装的高挑男人走回隧道,从南口就快靠近秀美的男性匆匆退回去,跑着远离隧道。
    秀美听到皮鞋踏在隧道内回荡的声音,她以为是教授来到这儿,同时又觉得不可能,认为自己是在做梦。
    睁开眼睛时刚好看见那男人从面前走过去,一身黑色西装,就连衬衫、皮鞋也都是黑的,就连妥妥系着的领带也是黑的,在这种大热天,肯定很难过,秀美猜想也许是为了工作之类才不得已如此。
    不过,那张看起来有点疲劳的冷峻脸庞却好像感觉不到四周的一切般。
    男人走往市街方向,秀美莫名有些担心他,可是想起亭柔的多次劝告,努力克制住自己多管闲事的过度热心。
    没带表,手机也没带着,不确定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确定住处隔壁的情侣是不是已经冷静下来。
    想回去冲澡、睡个觉、尽快画好还没完成的作品,压抑不下冲动,决定马上回住处,刚站起来时,就看见隧道南口站着一个人影,这是第二次或第三次瞄见了,熟悉的身影,不高、有些瘦弱、穿着低调不起眼,绝对不会是巧合。
    顿时不免有些紧张,毕竟这时间不太有人会经过。
    但秀美还是决定往前,先前四处实习时不是没遇过类似状况,大不了跑快点,对自己的腿力还是颇有自信。
    走往隧道南口,靠近那男性时准备加快脚步快速通过,没想到真的被对方拦下来,缓慢靠近她。
    正想要拔腿溜走时,对方开口了:「同学请问,这是你掉的吗?」
    那年轻男性拿出一个皮制卡套,活泼的粉红色,是教授送给她的,搭船用、电子货币包用的芯片卡都放在里头。
    自己实在胡涂。
    而且,眼前的这年轻男性看起来实在一点威胁都没有,十足单纯的内向学生样,是根本不需要堤防的类型。
    真的累了,得好好睡一觉。
    欠身向对方好好道谢,真心感激他会为了归还无意间捡到的东西这样大费周章。
    「我昨天在码头那边撞到你,才要道歉。」男生说。
    接着对秀美点头示意,脸整个胀红的他才说完话也不等响应就匆匆转身离开。
    原来她昨天赶时间冒失撞上的人就是他,真要说起来是自己错在先,对方实在是个老实又腼腆的单纯男生,秀美想。
    回到租屋处冲澡时,才突然想起忘了问那男生的名字或联络方式,也许该找个时间致谢,不过这样做会让对方感觉困扰也说不定。
    拿起卡套翻看,如预想中完好无缺,还隐约闻到多了一股淡淡香气,可能是某种男性香水,不若教授偶尔使用的那般沉稳,而是活泼些、清淡些的味道,应该是那男生刻意抹上,未免太有礼貌。
    就跟教授一样。
    要收起卡套时才发现有张小纸条在里头,摊开时一阵香味袭来,原来香水是洒在这纸条上,纸条上写着「我能认识你吗?」,但是却没留下任何联系的方式,有些胡涂、又有些可爱。
    当时他叫她「同学」,或许教授认识他也说不定,该问问教授。
    不知为何突然又想起曾经为教授穿上的那套白纱礼服,尽管有些暴露,却华丽且优雅,把女性身体的性感处几乎完美呈现出来。
    当时她对教授发脾气是因为那婚纱实在太像母亲留给她的唯一一张照片里所穿,相片中的母亲年轻美丽,幸福地微笑着。
    奇怪的是,照片中只有母亲一人。
    为什么唯独就留下这张?
    开始有点困意,想着将来是否有可能跟教授结婚,而结婚时是否有可能穿上那样美丽的婚纱。
    本以为自己又会忍不住幻想着教授今天的各种动作同时抚摸自己,把身体又弄到湿答答,但只穿着内裤就躺在床上的感觉太舒服,一下子就进入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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