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无应了一声离开。
裴知无蹭着姐姐的手掌，将自己的手指覆在姐姐手背上，目光深沉的看着姐姐的背影。
奶香味越来越浓了。
另一边，裴知阡心神不宁的下车，快步上电梯，在电梯口碰到了脚步虚浮的同胞弟弟，两人默契的同时打开房门。
裴知无手里拿着一床毯子，看到两个哥哥神色冷清的说道：“阿姐好像有点发烧，但她不想看医生。”
裴知陌今天在外面谈项目，身上全是酒味，手机上和妹妹的聊天界面停在妹妹说最近睡眠质量不是很好的语句上，隔了一个小时也没见到妹妹的回复，再打电话就打不通了，他一口气喝了满满八杯酒才从酒局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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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看医生吗......
裴知陌站在门口没进去，看着大哥靠近妹妹，两个弟弟一人拿着温度计一人拿着毯子，而床上蜷缩起来的妹妹，面色发红，眸色闪躲，以及空气里那股连酒味都盖不住的奶香。
裴知阡坐在床边摸了摸妹妹的头，换来裴知尽一声轻吟。
“哥哥......”在弟弟们面前还能维持姐姐的尊严，裴知阡一来，裴知尽忍不住生出依赖感。
“我在。”裴知阡没有问妹妹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摸着她的头发安静的坐在一旁，以陪伴的姿态安抚着她的不安。
四个人都安静的看着床上的少女，室内静谧无声，唯有妹妹身上浓浓的奶香味以及她逐渐加深加重的呼吸声。
哥哥们和弟弟们都在，裴知尽心中逐渐安定下来，身体却是躁动无比。
她心中其实早有答案，事关性命，她怎么可能隐瞒两个哥哥和两个弟弟一个月后的事情。
“哥哥......”裴知尽转过身来，侧对着哥哥，敛眸看着地面，“我......做了一个噩梦。”
裴知阡拉起妹妹的手放到手心，妹妹的手指纤细白嫩，放在他掌心里小小一只，和小时候他抱着她讲课的时候一样。
不知不觉，妹妹已经长大了，会有少女心思，也会藏着些许小秘密不告诉他......
他不介意，他不是他那个什么都想掌控妹妹的同胞弟弟，给妹妹适当的空间更有利于妹妹健康安全的成长，也更能让她下意识的依赖自己。
当然，前提是妹妹隐藏的秘密不会不利于她自身的安危。
裴知阡的目光在妹妹的头顶逐渐往下，扫过她修长的肩颈，在奶香味最重的地方停留。
哪怕有毯子遮掩，也能见到上头湿漉漉的痕迹。
裴知止拿着温度计扑在床上忧心忡忡的看着姐姐，拿到奖牌后迫切的想分享给姐姐他的喜悦，但是这会儿，他丁点没提比赛的事情，恨不得代替姐姐纠结受苦。
就像小狗察觉到主人的情绪一样跟着低落下来。
裴知止神情恹恹的，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流到了自己放在姐姐衣摆旁的手上。
好香，有姐姐的味道。
裴知止耸了耸鼻子，他在奶香里锁定了姐姐的气息，缓缓举起沾染了气味的手指。
昏暗的视线里，乳白色的液体在两根指节之间滑落。
叁兄弟都看到了弟弟的动作，只有裴知尽背对着弟弟一无所知。
随着修长的食指和中指缓缓分开，那粘腻香浓的汁液顺着指根滴落在深黑色的床单上。
好似月光融入黑夜。
咔哒一声，裴知尽抬头往门口望去，看到二哥裴知陌走来，一股浓郁的酒味冲淡了奶香。
裴知陌在妹妹眸色倒映里松了下领带，双手绕过自家大哥按在了妹妹头顶两侧。
妹妹被迫仰躺，双手却是牢牢护着胸口。
被二哥这样专注的看着，裴知尽下意识的闪躲，刚建立起来的冷静好似兔子见了狼瞬间被瓦解的一干二净。
从小，她不怵大哥，唯独有些怕这个二哥。
不，也不能说是怕，只是下意识的不敢瞒着二哥任何事......
刚进入青春期时，二哥就连例假那几天什么时候换卫生棉都会来督促她......在二哥面前，她完全没有明面上的秘密。
但是，这次和之前不一样......
妹妹没有说话，裴知陌将弟弟的手从枕头上拔下来，说了句：“去洗澡。”
裴知陌头晕的很，他其实不怎么会喝酒，也不爱喝酒，但是家里的产业不可能只靠大哥一个人支撑。
要给妹妹创造衣食无忧的环境，保障她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长大......
比起大哥，他空闲时间已算充足，可以细致照顾妹妹的饮食起居，点点滴滴，小到妹妹文具盒里的钢笔、早中晚餐的种类、平时用的牙刷，大到妹妹舞蹈课请的授课老师、平时出去玩的规划路线、大学填报的专业志愿......
妹妹对他从来没有秘密，她会分享自己的日记，会把自己做失败的礼物偷偷拿给他看，会半夜趴在他怀里看电影，会瞒着大哥和他一起准备惊喜......
现在，她有了不愿意说的秘密。
虽然只是暂时的，但还是让他升起浓重的危机感。
裴知陌靠着大哥的力道起身，脑袋逐渐清醒冷静，他在浓重的奶香味里闻到了自己身上的酒味，又看了眼和据嘴的葫芦似的妹妹，转头去了洗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