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挫败感笼罩着薛庭,他从来没有在一个人身上跌的这么重。
李似然明明什么都知道,装的所有人都以为她失忆了,骗了所有人都觉得她是受害者,甚至连薛庭都被她的演技骗了。
罗节帆说薛庭演技好,薛庭说文原成演技好,但是从头演技最好的是李似然。
薛庭只是不愿意相信,她会连在床上的反应都能演。
“好玩吗?”薛庭问她。
李似然不觉得她在玩,“薛庭,我告诉你,如果不是因为我,你现在还在袁执给你亲手下的套里。”
薛庭撑着床,呼吸均匀的打在李似然脸上,“不用你告诉我,小狐狸。”
“起来!”李似然讨厌他这样。
所有的事情都能演,但是薛庭靠近她,跟她一切的情事,她演不了。
那才是她最真实的样子,薛庭所感受到的,她表现出来的甘愿沉溺,是真的。
薛庭在监狱里两年,一直都怕,怕她连被他操到高潮都是演的。
李似然又不去看他,他就更怕。
可是她演不了,她看起来很嫌弃很抗拒,但是在心里的情和欲是无法装出来的。李似然经常在想,他为什么会用性来表达他爱她,后来想想,他们好像就只能用性欲来表现自己爱对方。无法说出口的爱,藏在心底的爱,他们都只能用性来表达。
“是不是?”薛庭依然问她。
李似然不解,“是什么。”
薛庭轻轻笑出声,“是不是每次都操的你很爽?根本不嫌弃。”
“……”李似然哑口无言。
“嗯?”薛庭从鼻腔里哼出来一个音调。
“烂!”李似然被他噎的无法反击。
薛庭亲了亲她的脸颊,“骗我。”
李似然按住他脱自己衣服的手,“孩子还在楼下!放开!”
薛庭反按住她的手,“乖。”
“乖你妈……”
这下轮到薛庭笑了,“不是说烂吗?弄到你爽为止,好吗?”
离了你妈大谱。
离了你妈大谱!!!!
睡衣被他撩起来推到锁骨上,他俯下身去咬李似然的乳头。
很快又变成了吸,吸两下又会舔。
李似然痒的不得了,想把他推开,双手就被他按在头顶,另一只手在她身上肆无忌惮的去摸,从腰往下,直接扒了她的裤子。
薛庭突然抬起头看着李似然笑了笑,“你没穿内裤。”
李似然咬牙切齿的样子逗的薛庭更加高兴,把她的裤子整条脱下来,然后下床去衣柜里翻找着什么,找到之后拿到床上,又替李似然穿上。
是一条内裤,不,丁字裤。
只有一条线缝了一块布,布的中间还另外有一个洞。
穿在李似然身上,那条线套在即使走形依然好看的腰上,那块布就分成两条挡在了阴唇上,勒出两道痕。
薛庭抬起她的双腿,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我就说过,你穿上肯定很骚。”
李似然不好奇自己穿上是什么样,只觉得现在自己这个样子丢脸死了。
早上薛庭留在里面的液体还没有清理,此刻竟然随着动作流了出来。
李似然觉得更加丢人了。
薛庭用手指分开阴唇,穴口张着小嘴瓮动着,吸附着薛庭的手指。
李似然浑身都绷直了,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动作反而夹紧了薛庭的手指。
“放松,乖宝。”
李似然呜呜咽咽的,不太敢张嘴说话。
“你不放松,我就直接进去了。”
薛庭抽出进不去的手指,腾手去脱自己的裤子,扶着东西在李似然张着嘴的小穴前摩挲,“看看,你这里都合不上了。”
小穴还在不断的吐白浊和晶莹的液体,打湿了黑色的丁字裤,还有一些顺着流流下去流到了后穴。
薛庭把欲望抵在身下摩挲,李似然浑身都在颤抖,不断的“唔唔”喊着。
见她不肯说话,薛庭按着阴唇分开,把穴口撑大,将头送了进去。
“啊…啊啊…”
薛庭松开她的手,双手扶着她的腿,轻轻用力往前顶着。
穴肉十分配合的吸附着,薛庭干脆就一口气顶到底。
这里是他的形状。
薛庭尝试动了两下,李似然抓着他的双手,“停…啊…停啊…”
随着薛庭不断的进出,操干着内穴,李似然就闭嘴了。
因为薛庭顶的她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光是这样还不够,薛庭不知道从哪弄了个什么东西,贴在阴蒂上嗡嗡响,震动的很快,整的李似然整个人都像触电了一样,头皮都在发麻。
“爽吗?”薛庭第一次问。
李似然回答不出来,她现在只能发出无法忽略的呻吟。
阴蒂上贴着的东西震动的更厉害了,薛庭也更加卖力的往里撞,抽出来的时候翻出一片粉红色的穴肉。
“啊…啊啊啊哈…啊…爽…爽…快停下…啊薛庭…”
断断续续的,李似然才肯回答他。
大拇指摩挲着因为下身的快感而挺立的乳头,薛庭第二次问,“哪里爽?”
“下,下面…呃啊…下面爽…”
薛庭用力按着阴蒂上的东西,“这里不爽吗?嗯?”
“啊啊!爽…唔啊…!”
配合着,薛庭又用了狠劲顶在李似然深处的一处,李似然的反应极大,夹的薛庭差点当场缴械,“这里呢?”
“嗯嗯…嗯啊…啊哈啊…”
“嗯什么?”薛庭又顶了几下。
“爽…呜呜…”
“到底哪里爽?”薛庭第三次问。
李似然大脑都被弄放空了,“都,都爽。”
薛庭笑了笑,笑的不明意味。
“贪心哦,骚宝贝。”
李似然肯定在心里骂他混蛋骂他变态。
也许还有一句,骚你妈。
从她“呜呜嗯嗯”的声音里,薛庭可以听得出来。
完全被他按着,李似然没有一点招架的力气,只能被他弄。
反正薛庭在床上不说两句话,他就他妈的不叫薛庭。
“乖宝宝,想什么呢。”薛庭挺身,把李似然飘散的思绪拉回来。
李似然拽着他的胳膊,“啊,你…啊啊,到底,唔唔啊…怎样…”
“哪里爽?”薛庭第四次问她,“以前教过你喔,忘了?”
李似然不肯说,用力掐他的胳膊。
薛庭也不急,又拿了什么东西抹在李似然两个乳头上,看上去还会反光。
很快,两个乳头火辣辣的痒,李似然想伸手去揉,薛庭就抓着她的手不让她去揉,下身依然不留半分余地的往深处撞。
痒的难受,薛庭不准她去碰,又故意用力操弄她穴里深处。
她实在忍不住了,“小穴…小穴里爽…呃呃啊…痒……”
“啊?”故意在她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薛庭伸手轻轻摸了一下乳头,“宝宝是爽还是痒啊?”
“混蛋!混蛋!你这个混蛋!”
薛庭也不恼,早知道她要骂人,干脆就突然停了下来,抽离她的身体。
放在阴蒂上的小珠子也被抽开了。
李似然还没喘上气,薛庭就把抹在她乳头上的东西抹在了她阴蒂上和小穴里,甚至还抹在了一直备受冷落的后穴上。
半分钟都没要,被他碰过的地方都像乳头一样火辣辣的,又痒又抓不到,薛庭翘着孽根压着她的双手,在她耳边笑。
“骂我?”
早上他也说过同样的话。
李似然双手反抓着枕头,私处痒的她无法正常思考,她想要薛庭操她。
他到底想听什么…李似然要被他折磨死了。
“我错了…”等了一会,薛庭听见李似然声如蚊讷的说。
“还骂我吗?”
李似然痛苦的摇头。
“谁是混蛋?”
李似然颤颤巍巍的回答,“我是…”
“好啊小混蛋,想要什么?”
薛庭俯下身来,身下的火热贴着李似然。
“想要你。”
“要我什么?庭叔叔听不见。”
李似然发誓,她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叔叔这个称呼。
薛庭看她咬着牙,故意贴着摩挲着她的穴口,弄的李似然更痒了。
“痒吗宝贝?里面痒吗?是不是想让我插进去?”
“是…是…”
“是什么?”
“想要,叔叔,插进去。”
李似然说的很生硬,没有薛庭想听的感觉。
“插进哪?”薛庭的性器抵在穴口。
“插,插进小穴里…唔!”
薛庭奖励的亲了亲李似然,动作也按照李似然说的插了进去。
穴里的痒得到了一点点的缓解,但是薛庭迟迟不动,就是看着李似然笑。
“然后呢?”
妈的,妈的,这种事你他妈好意思问我?
李似然在心底抓狂。
“嗯?”薛庭挺了挺身。
李似然立刻服软了,“操我…操我…”
薛庭依然不饶,“可是然然不是嫌我技术烂吗?”
“不烂…”
“喔?”很奇怪的语气,李似然知道这个混蛋想听什么。
“不烂…操我,操我…求求你了…不烂,庭叔叔操的然然爽死了…”
薛庭很高兴,把李似然抱起来靠在自己身上,按李似然说的,扒开她的腿恶狠狠的往里操。
李似然就再没说上一句完整的话,薛庭问她什么她也不知道,反正他想听什么就说什么,她根本没有心思去管。
薛庭嫌她叫的太生硬,说她不会叫床。
李似然没听到,她只能在薛庭背上和胳膊上留下自己的指甲印。
看着她浑身通红,下身完全在自己身下被欺负的样子,薛庭在想要怎么教她叫。
李似然说话的声音很好听,从小就有人这么夸她,但是无奈她不是很爱说话。
就像现在,她除了无法控制的本能的呻吟,她不会说别的。
“叫什么?”
“老公…呃呃…啊…唔老公…慢点老公…”
“好,老婆。”
李似然听到了,浑身像被雷劈了一下。
薛庭真的慢下来了,“怎么了老婆?”
“你…叫我,什么?”
薛庭低喘着气,将性器送到最深处抵在子宫口停下来,“叫你,老婆。”
说完话,薛庭把她抱起来坐在大腿上,搂着她的腰在子宫里抽插着,李似然吓的也抱着他,咬着他的肩膀,含糊不清的跟他说,“不要射在里面…”
薛庭侧着脸蹭了她两下,“就不。”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子宫口收缩的很紧,薛庭没动两下就缴械了。
“骚老婆把老公夹射了。”他对李似然说。
李似然觉得好累,趴在他身上,脑袋一片空白,双眼失神。
薛庭亲了她一下,“怎么了?”
猜到她可能要生气,但是薛庭不会悔改。
他想,有什么比内射老婆更爽的事情吗?
这难道不比射自己一手爽吗。
李似然脑袋还是空的,还没有从高潮的余韵里反应过来。
她不是生气,她是在想,薛庭刚刚叫她。
薛庭刚刚觉得她像被雷劈了,确实是。
“怎么了?”薛庭又重复了一遍。
李似然摇摇头。
没骂他,也没说话。
薛庭就抱着她去洗澡。
李似然还是没说话,任由他弄。
房间里的浴室没有浴缸,薛庭让她站在淋浴头下面抱着他的脖子。
李似然白,白的浑身都能反光。以至于薛庭手指一用力就会留下红印。
水流从脚背往上到大腿,水珠挂在她白嫩的皮肤上往下流。
花洒继续往上,冲洗着腿间的泥泞,流出来的水珠也变的浑浊。
薛庭上沐浴露喜欢直接在皮肤上打出泡沫,所以便顺理成章的在李似然流着浑浊水珠的大腿间摸了好几下。
李似然始终抱着薛庭,一言不发。
薛庭替她把头发扎好,花洒挂回墙上,水洒在两人身上。
水珠停留在李似然的锁骨里,汇聚成一道浅浅的水洼。
锁骨上的纹身在水流里显得异常的扎眼。
十八岁生日的前几天,李似然背着她父母去纹身,纹在了锁骨上。
一个毫无特色的“X”就纹在锁骨上。
十八岁生日当天,她在社交平台发了一张她的自拍,穿了一件漏锁骨的衣服,锁骨下结了痂修复好的纹身在衣服遮挡下若隐若现。她说这是送给自己的成人礼。
薛庭想象得出来,纹这个字母的时候锁骨下会流一些血珠,一点点,但是在她身上也绝对好看。
手腕上的“L”她记不得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只记得是想给自己一个慰藉。
这个字母还在脉搏上跳动,证明她还活着。
薛庭亲吻了一下脖子上的纹身,“纹这个的时候痛吗?”
“忘了。”
她记性不好,大概是经常熬夜的缘故。
洗完身上,薛庭让她坐在洗手池上,李似然也没说话,照做。
薛庭以为她又在生气自己留在她里面,只能老老实实替她弄出来。
两根手指退出来的时候还沾着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的液体,“太深了里面弄不出来。”
薛庭垂着眼跟她解释,“下次我不往里面射了,等会我去给你买药。”
李似然还是没说话。
薛庭只好谄媚的蹭了蹭她的脸,“好了,宝宝我错了,下回不会了。”
她抬起眼睛看他,“你刚刚叫我什么?”
“宝宝,怎么了宝宝。”
“别装傻。”
薛庭不好意思的对她笑,“怎么了嘛老婆,你叫我这么多声老公,叫你一句你还吃亏了吗?老婆?”
李似然没再说话了,推开薛庭自己走回床上躺着睡觉。
……
李似然在床上睡的很浅,她感觉到有人窸窸窣窣的缩到她怀里了。
薛庭那么大一只,肯定不是他。
李似然迷迷糊糊的摸了摸对方的头,“是阿意吗。”
“我把妈妈吵醒了吗?”
薛知意看到她摇了摇头,接着转过身继续睡。
李似然很讨厌小孩子,很讨厌。
小时候家里有个弟弟,还算听话,但是李似然经常揍他。因为两个人差了快十岁,又是后妈生的,她就很抵触这个弟弟。后来时间久了,她爸也没有很偏心的意思,才慢慢接受这个长大了不会随便哭鼻子的弟弟。
后来她又有个妹妹,那个妹妹好像天生就很看不起她,处处跟她作对,偏偏她妈教育她的方式跟她爸不一样,她无法跟那个妹妹相处,导致她更加厌烦比她小的孩子。
再后来,她参加工作之后,在网络上了解了很多的女性生了孩子后的危害,各种侮辱歧视女性的新闻,她觉得这个世界上对女孩子的恶意极大。
还遇到一些同事,会把小孩带到公司,哭啊闹啊蛮不讲理,还会满地打滚。
她最受不了小孩子哭了,哭的刺耳又漫长,每次遇到小孩子哭都想把对方掐死。
她怕小孩子尖叫,怕小孩子撒泼打滚,怕小孩子哭闹个没完。
怕的要死,所以讨厌的要命。
作为她亲生的两个孩子,从来没有敢在她面前哭过。李似然能把他们照顾好,让他们不会经历自己的童年遭遇,反正也就当养两只小宠物在家里。
但是李似然会对他们很疏离。
她从小没被人爱过,所以不知道要怎么去爱两个小孩子。
如果不是慕岚,这两个孩子可能也会变得性子像李似然一样古怪。
睡觉的时候,李似然不会把他们抱在怀里睡,因为从小没人抱着她睡觉。
吃饭的时候,李似然不会给他们夹菜,因为从小没人给她夹菜。
生活起居,他们能一应俱全,但是绝对感受不到李似然一丝的亲情,因为她不会。
就像现在,李似然即使翻过身去,薛知意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
慕岚跟她说,要学会去爱,李似然就跟她说,我不会。
李似然学东西很快,领悟力很高,动手能力也很高。但是她脑子不会拐弯,想不到很多细致的东西。
所以她文科很好,理科却歪七扭八。
比理科更难的她找到了,就是学会去爱别人,让别人感受她的爱。
爱感受感受吧,老子才他妈懒得管你感受得到感受不到。
那么慕岚最终得出结论,李似然不仅有严重焦虑症和狂躁症,还有更严重的亲密关系恐惧症和情感缺失症。
焦虑和狂躁吃药可以治,但是恐惧只能李似然自己去克服。
慕岚觉得很难,毕竟李似然活了这么多年,只有薛庭是真真正正用心去爱她的。
有什么用呢,薛庭只能给她爱情,却给不了她真正需要的亲情和友情。
薛庭呢?
弟弟想去看看自己的爸爸到底是什么样,就去了书房。
薛庭拿着手机给沉群安发消息。
薛庭:她到底什么意思
安安安:你到底把人怎么了。。。
薛庭:我没怎么啊我就叫了她两声老婆她好像被雷劈了一样现在还没理我
安安安:?
看到小小一个人推门进来,他有些惊讶。
比起李似然,他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他放下手机,走过去蹲下身把男孩子抱起来。
“叫什么名字?”
“薛南风。”
两岁大的孩子说话说的很清楚,明显李似然把他们教育的很好。
“哦?我也姓薛。”
“那你真的是我爸爸?”
薛庭不置可否,“会写字吗?”
弟弟坐在薛庭肩膀上,“我不会。”
只要熟悉李似然的人,绝对能看出来这个孩子是李似然的。
他从容的举止和说话不疾不徐的语调,和李似然一模一样。
即使这个小团子才两岁。
他好歹眼睛没随他妈,随他爸,眼睛很大,布灵布灵的。
“那我教你?”薛庭问他。
“妈咪说我这个年纪不需要学习。”
薛庭笑,笑李似然。
她教育孩子目标绝对不是把孩子教育的多么优秀,而是跟她一模一样。
你爱怎么过怎么过。
“你妈是不是经常跟你说,随便,都行,没关系,你开心就好。”
“你怎么知道?”
意识到眼前这个“爸爸”很了解他的妈咪,他突然有兴趣了。
“嗯,”薛庭思索了一下,“因为她也经常这么跟我说。”
只要薛庭不碰李似然,他做什么李似然都懒得搭理。
“你好像确实是我爸爸。”
“为什么?”
“妈咪跟你说的一样。”
“那你有这样的妈妈你不觉得很无聊吗?”
“不会。”
薛庭把他放在椅子上坐好,“为什么?”
“因为妈咪对我和姐姐很好。”
他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幼年男版李似然,他很好奇李似然小时候是不是也这样?
薛庭手把手的教薛南风写字,李似然就在隔壁和薛知意睡觉。
后来薛庭去做了四个人的晚饭,让薛南风去叫她俩吃饭。
弟弟只带着姐姐下了楼。
“你妈呢?”
姐姐揉了揉眼睛,“妈妈起床很可怕。”
李似然有很严重的起床气,特别讨厌别人中途把她吵醒。
薛庭是个例外,除了他没人敢叫李似然。
他让两个孩子先吃,自己上楼。
李似然依然保持着侧睡的姿势,半张脸陷在枕头里,睡的很熟。
薛庭弯下腰拍了拍她的脸,“起床了。”
李似然睁开眼,看了一眼薛庭,翻身接着闭着眼睡。
“你不饿吗?”
“滚出去!”
李似然发誓,薛庭要是再敢闹她,她一定起来跟薛庭拼命。
薛庭无奈叹口气,“那我给你留点。”
……
陪两个孩子吃完饭,薛庭跟他们聊天。
姐姐性格不知道像谁,丁点大个人喋喋不休的说话。
薛庭问一句,姐姐答两句,弟弟答半句。
李似然没有告诉他两个孩子的名字,是罗节帆后来问了慕岚去探监的时候告诉他的。
在监狱里的时候薛庭就在想,李似然会给他生两个什么样的孩子。
薛庭发现他们姐弟两个自己偷偷聊天的时候会说薛庭听不懂的方言。
然后他就明白这两年她把孩子带去哪了,他在重庆待过,贵州的方言他能听懂两句,也仅仅是两句。
很快薛庭就收到两条微信,说李似然的舅舅一家已经回福建了。
专程回来只是为了看看他到底长什么样?
薛庭把自己的平板找出来,插上电发现可能是放了太久用不了。
他就给两个孩子打开电视机让他们待在家里别乱跑。
自己就换了衣服带着坏了的平板出门了。
他一个人开车离开别墅,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喂,二十分钟到你家门口。”
电话那头还没来得及说话,薛庭就立刻挂断了电话。
二十三分钟之后,薛庭准时到达了沉群安家楼下,并且十分不讲理的要求他开门。
沉群安实在受不了这个土匪,开门让他进门的时候小声点。
薛庭还算老实的坐下,沉群安给他倒水,“来找我干嘛?”
“你告诉我,李似然到底什么问题。”
“?”
没头没脑的,沉群安不解。
薛庭有点急躁,抓着抱枕用力,“你快点告诉我,她到底有什么病,给她治好行不行,快点告诉我!”
“我不是说过吗,她有焦虑症,只能吃药缓解啊,按时吃药不就行了。”沉群安一点都不急,慢吞吞的喝水。
“她不是焦虑啊,她不喜欢我。”
沉群安嗤笑,差点喷薛庭一脸白开水,“那不是很正常的事?”
薛庭突然一下子不知道怎么表达了。
他只知道李似然除了在床上会配合他,其他时候都恨不得离他八百米远。
身体上两人做到绝对的距离接触,但是薛庭能感觉的到,心理上李似然离他很远。
“你到底想说什么?”沉群安看出来薛庭是真的急,但是实在听不懂他要表达什么。
以前薛庭不急,他觉得只要身体上李似然肯接受他他就无所谓。大不了一辈子把她捆着想做什么做什么。
但是就在不久之前,刚结束的那次情事里,李似然被他叫了一声老婆居然像受到了什么很巨大的打击一样。
她甚至还因为那几声老婆跟他生闷气。
薛庭把原委本本分分老老实实的一字不落的描述给沉群安。
沉群安听完也没感觉哪里不对,“你确定她生气不是因为你又强行内射了?”
“我问过啊,她没有啊。”
沉群安表情突然变得凝重,想起来慕岚曾经给过他一份报告。
薛庭还在焦虑,沉群安起身离开了。
没多久,沉群安找来一份文件,放在茶几上。薛庭看到那份文件的封面写着,“情感评估报告”,署名是慕岚的字体,写的是李似然的名字。
薛庭翻开第一页,是密密麻麻的选择题。
每道题写的答案都是李似然的笔迹,她的笔迹很好认,一笔一划的写,拼在一起又不像一个方方正正的字,很难看。
薛庭无心去看题目和答案,直接翻到最后看结果。
“综合判断为,情感缺失。”
薛庭一字一字的读出来,有些不可思议。
“这是你刚离开半年,慕岚给我拿来的,她说李似然对两个孩子的情绪很不对劲。”沉群安慢慢解释,“她能给那两个孩子很好的照顾,吃穿用度什么都能准备的很好,但是慕岚发现她对两个孩子就跟对普通的猫猫狗狗没什么区别。”
“什么意思?因为我吗?”
“不是因为你。我一开始其实也有发现,她对所有人都冷冰冰的,你在她身上感受不到一丁点的人情味,我觉得只是她性格问题,但是慕岚那天跟我说,正常的女人在做了母亲之后都会有母爱泛滥,但是李似然连喂奶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到,孩子一出生就让他们喝奶粉。”
薛庭皱着眉,似乎不太相信。
“慕岚问过她,她说不太想跟那两个孩子相处,她觉得那两个孩子很恐怖,她不想去接触,不想去散发自己的母爱。”
“说白了,她可以抱孩子,但是绝对是因为两个孩子需要她去抱,而不是她心里主动愿意去抱。”
“这套测试题,满分是80,很少有人能做到40分,你家那位已经76分了。”
“还有4分在哪你知道吗?”
……
李似然下楼的时候两个孩子在沙发上睡着了,电视机还开着,薛庭不见了。
骂了他两句,李似然叫醒了弟弟让他自己上楼,自己抱着姐姐上楼。
把两个孩子照顾睡着,薛庭还没回来。
李似然隐隐感到不对劲,但是别墅大门又打不开,估计被薛庭锁死了。
她给慕岚发了两条微信。
慕岚没有回复,李似然又给孟凡打电话。
响了两声对方就接了。
“似然?”孟凡先开口。
“来薛庭别墅想办法给我把门打开。”
听到是李似然,孟凡赶紧答应了,李似然就把电话挂了。
挂了电话之后李似然无意瞟了一眼通话记录,除了今天,还有一条昨天的。
昨天孟凡给她打了很多电话,但是有一条是李似然打给他的。
李似然想不起来什么时候给他打过,也没有太在意这件事。
孟凡来的很快,两三下就把门打开了。
来的时候李似然正在吃饭。
薛庭端着菜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孟凡心脏都漏了半拍。
李似然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坐。”
薛庭没搭理他,把菜放在李似然面前,夹了一筷子给她,“吃点蔬菜。”
她也没太在意,夹起来就吃。
薛庭这才转过头看他,向他示威。
任你本事再大,只要我想,你也别想靠近她分毫。
这是薛庭曾经警告过他的话。
李似然手机响了,打破了这场沉默。
她免提接起来,是慕岚。
“怎么了似然?”
“没事。”
“我刚刚没看手机,不好意思,没替你看好阿意和阿南。”
“没事,你不需要道歉,是薛庭自己贱。”
慕岚叹了口气,虽然她在极力掩饰,但是李似然还是听出来了她刚刚哭过。
薛庭听到李似然光明正大的骂他也没太大反应,默默给她夹菜。
“你还好吗?他把孩子带去哪了?”
“在他家里。”
“没事就好。”
“那这几天还是麻烦你照顾好抹茶和蛋糕,我暂时还是回不去。”
“好。”
“谢谢慕老师。”
说完,李似然就挂了电话。
“似然,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孟凡问她,看着她。
“随便。”
孟凡苦笑了一下,转身离开了。
然后李似然就和薛庭尴尬的吃完了饭。
那套测试题里,里面有两道题目。
“你是否认同你现在的伴侣。”
“他很好。”
“你认为你的伴侣能够给你很好的爱吗。”
“他能。”
这就是李似然剩下的4分。
这也是她唯一能感受到的爱。
那些题目很弱智,但是李似然没有得分的就只有这两道题。
她不知道为什么。
薛庭看着她吃饭,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问她,“抹茶和蛋糕是什么。”
“狗和猫。”
吃完饭,薛庭照常替她把碗洗了。
李似然看着他,始终没有说话。
薛庭目前为止是她认为唯一亲近的人,所以很多话她没办法开口说。
越亲近,李似然表现的越无法沟通。
薛庭看到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想起刚刚沉群安对他说的话。
“你想跟我说什么?”
他从厨房里出来,抽了两张纸巾擦手。
李似然摇摇头,还是没说出口。
薛庭也没多说,把沉群安新开的药给她,“我去找沉群安了,给你拿的药。”
知道她担心什么,干脆就坦白好了。
李似然拿着药,“谢谢”说不出口。
她经常这样,不是没有礼貌,而是因为看着熟悉的人说不出口。
“不用谢谢我。”薛庭拿起自己的外套,“老公应该做的。”
“……”
薛庭捏了捏她的脸,“明天带着户口本跟我出去。”
猜到他要干什么,李似然后退了两步,“干什么?”
“当然是合法的操你。”薛庭笑。
“你有病?”
薛庭靠近她,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还有,合法的叫你老婆。”
薛庭还要教会她很多东西,要慢慢来。
虽然沉群安和慕岚都觉得,薛庭只能给李似然爱情,但是薛庭不这么觉得。
他抓着李似然的双臂,把人推到墙边,“老婆,我们再生一个吧?”
不知道是抗拒什么,李似然一脸嫌弃的骂他,“生你妈!”
薛庭低下头,捏着她的下巴去亲她。
他这次吻的格外轻柔,李似然闭着眼睛不想看他,他也不在意。
李似然不懂,不懂怎么呼吸。
薛庭就松开她,“你不会用鼻子呼吸吗?”
“坏蛋!放开我妈妈!”
二楼传来薛知意奶声奶气的喊叫声。
这小屁墩也不知道随谁,蹦着下来就拽着薛庭的腿,虽然拉不动,也奋力去拽。
薛庭配合她一瘸一拐的远离李似然。
“坏蛋!坏蛋!不准欺负妈妈!”小阿意捶着他的腿。
他抬起头去看李似然,突然笑了一下,心里断定这个小屁墩也是随李似然的性格。
李似然撒起泼来,不就是这个样子吗。
薛庭抱起小阿意举起来坐在肩膀上,“小屁孩,谁准你这么打你爸。”
小阿意有点头晕,转了一圈才发现自己被这个怪叔叔举的老高。
然后她哇一声就哭出来,“妈妈,妈妈救命,坏叔叔欺负我。”
李似然突然皱着眉,上前的步伐也停住。
看到妈妈又板着脸,薛知意的哭喊声停下来,变成了无声的眼泪掉出来。
薛庭只是想逗一下她俩,没想到会变成这样,赶紧把女儿放下来抱在怀里。
“不哭不哭,宝宝不哭。”薛庭抱着女儿摇,“跟你开玩笑呢宝宝。”
薛知意趴在薛庭肩上悄悄的掉眼泪,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薛庭拍拍她的背,回头看李似然,“你干嘛呢,吓着孩子。”
李似然平时没什么表情就是个大面瘫,本身的唇角弧度就往下压看不到一丝的笑容,再一把眉毛皱起来,看着比薛庭还凶。
“你能不能不要惯着他俩,哭来哭去也不嫌烦人的慌。”李似然脸上就写了烦人两个字,甚至不想去安慰薛知意。
“妈妈,小意错了,小意不哭了。”明明已经哭的控制不住自己的哭腔,薛知意还是用方言跟李似然道歉。
薛庭看着李似然,看着她由内而外的嫌弃薛知意,突然明白了他们说的“对这两个孩子情绪不对”是什么意思。
薛知意搂着薛庭的脖子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薛庭跟李似然一样。
薛庭耐心的拍拍她的背,“好了好了,阿意不哭了,爸爸带你去买糖好不好?”
小小的人趴在薛庭怀里,“谢谢爸爸。”
薛庭突然被人叫了一个从来没有叫过的称呼,眼睛都直了。
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感从他心头流到全身,全身都暖洋洋的。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回头看着站在不远处倒水喝的李似然。
李似然最不同寻常的是,她是个女孩子,但是她有喉结。
平时不注意看是看不出来的,但是当她仰着脖子去喝水,不算很明显的喉结就会随着她喝的动作上下起伏。
女孩子长喉结不是什么很稀奇的事情,但是从来没见过,见到了还是会惊讶一下。
发觉薛庭在盯着她看,她放下水杯,“看什么看?”
薛庭笑了笑,抱着薛知意到处走。
薛南风一直坐在楼梯口默默看着,对于父母的争吵不感兴趣。
薛庭看到他,让他下来,要带着他们一起出门去买糖。
薛南风小心翼翼的看着母亲,慢悠悠的从楼梯上下来走到薛庭身边,十分乖巧的牵着薛庭的手。
两个小混蛋彻底倒戈,李似然熟练的翻白眼,转身就先他们一步出门了。
……
李似然进门的时候,罗节帆正在替她给蛋糕倒猫粮。
见她回来,罗节帆惊讶。
“慕老师呢?”
罗节帆标志性的尴尬的摸摸鼻头,“她溜抹茶去了。”
蛋糕是一只脸盘子很大的狸花猫,见到好几天没见的李似然回家,从猫爬架跳下来,蹿到李似然脚边蹭她的裤腿。
李似然把猫抱起来放在臂弯里摸她的头,她就在李似然怀里呼噜呼噜的眯着眼。
罗节帆随意找个地方坐下接着喝水,李似然抱着猫进了卧室。
她实在想不起来户口本和身份证被她扔到哪里去了。
和蛋糕在床上躺着摆烂了快半个小时,慕岚已经遛狗回来了,李似然才猛的从床上跳起来,在衣柜的夹层里翻出来一个大信封。
信封上写着出入境管理局,李似然把里面的文件全部抖出来。
那是她十六岁那年,母亲有意把她户口迁到香港去,但是李似然拒绝了。
交上去申请香港身份证的文件也作废了。
泛黄的文件李似然看都没看一眼,很快扒拉出来自己的户口本和身份证。
户口本是新的,是十六岁的时候自己姑姑的岳父带着她去老家打印的新本。
因为那个时候她的后妈忙着改嫁,带走了有她和她弟弟名字的户口本。
身份证是她十五岁那年自己去办的。
没有别的特殊的原因。
户口本和身份证上写的都是赵蕊舒。
她偷偷藏了这两样东西很多年。
蛋糕趴在那份香港身份证申请书上睡觉,李似然把文件抽出来,全部塞回信封里。
抹茶在外面挠门,李似然开门把他放进来。
一只边牧冲进来,绕着李似然转了两圈,对着她摇尾巴吐舌头。
罗节帆和慕岚已经走了,大概是帮李似然喂完猫遛完狗就走了。
拿到了户口本,李似然把猫装在太空包里,给狗套上绳子。
抹茶一脑袋问号,不是刚溜完回来吗。
蛋糕端坐在太空包里,看着李似然拿了个行李箱装了自己的衣服和它们吃的粮。
带上猫狗,李似然拖着行李箱给慕岚发微信让她以后不用来照顾抹茶和蛋糕了。
回薛庭别墅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
两个孩子玩够了也吃饱了,窝在沙发上一左一右的靠着薛庭睡觉。
薛庭展开双臂放在沙发靠背上,回头看到李似然回来,放下吊儿郎当的手臂。
“去哪了?”
李似然没有理他,松开手里的狗绳,抹茶立刻疯了一样在客厅乱跑。
薛庭把他吵到两个孩子,看准时机用脚踩住狗绳,让他只能坐在原地悻悻的吐舌头。
李似然把行李箱拖进来,把背上的太空包放下来,打开抱着蛋糕出来。
蛋糕迷茫的看了看四周,抹茶冲她“汪”了一声,吵醒了正在睡觉的姐弟俩。
李似然走到沙发上坐下,“看什么看,去给我倒水。”
小孩子睡意大,看了一眼无事发生就接着睡觉,薛庭只好起身老实去给李似然倒水。
看着她喝水,薛庭蹲下身去逗猫。
蛋糕理都不理他,径直跳进李似然怀里把头埋在李似然肚子里。
李似然摸了摸她的猫头,抹茶也凑过来要摸,薛庭就把狗给推走了。
抹茶给了薛庭两爪子,冲他叫了两声示威。
生怕它吵醒熟睡的孩子,薛庭只好放弃继续逗这只蠢狗的念头,站起身看向李似然刚刚拿进来的行李箱。
薛庭似乎想到了什么,垂下眼皮,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捂着嘴笑。
李似然骂他神经病。
夜幕降临,深圳华灯初上,四面八方的灯光从窗口折射进来。
薛庭走到李似然身前,俯下身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简简单单的一个吻,但却是两人很少有过的细微的接触。
薛庭甚至听得见她的心跳声。
……
第二天天气不怎么好。
一大早就电闪雷鸣,雷声惊天动地的响了一个早上,大雨倾盆,淋湿了整个深圳。
再大的动静李似然也能睡着。
等台风走了,雨也停了,乌云散去有些光亮了,李似然才悠悠醒来。
薛庭在楼下等她,两个孩子也没什么事做,就在客厅里抱着猫玩。
桌上很快摆上了薛庭给她留的饭。
以前不会这样,因为薛庭死活都要把李似然弄起来吃完饭再睡。
李似然吃过饭,给蛋糕拆了支猫条逗她。
蛋糕经常和抹茶一起带出去溜,性格跟狗没什么区别,换了新家不怕应激。
但是该安抚的还是要安抚。
薛庭坐在一边静静的等,时不时看眼手表,“宝贝,等会民政局下班了。”
“急什么。”
李似然愿意和他沟通已经很不容易了。
薛庭尝试把手放在猫头上抚摸。
猫在专心吃猫条,不在乎谁摸。
可能是到了午觉时间,两个孩子乖巧的窝在沙发上拿着平板看动画片。
李似然在等薛庭亲口说出来。
小阿意打着哈欠蹭过来抱着李似然的胳膊,“妈,小意困了。”
“薛南风,带你姐上去睡觉。”
“晓得了。”
两个孩子就蹦蹦跳跳的上二楼了。
看到他们身影消失在二楼,薛庭才把李似然抱在怀里,蹭着她的脸,“走嘛宝贝。”
“你想干什么。”李似然冷冰冰的问他。
薛庭看着她,歪着头冲她笑,“我们去把证领了,结婚。”
李似然清明的眼里似乎掀起一道水雾。
薛庭去自首前那个晚上,他对李似然说。
“你是我唯一的妻子,无论他们承不承认,你都是我唯一的妻子。”
但是他们都清楚,为了孩子不会像他们一样在这个法治为上的社会里无依无靠,薛庭必须去自首。
以薛庭的身份,去接受法律的惩治。
李似然抬头看着薛庭,看着他的眼睛。
她等了这天多久,她不知道。
两人出门的时候,太阳出来了。
薛庭一直牵着李似然的手,笑的很开心。
他也等了很多年。
把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猫光明正大的抱在怀里,逢人就对别人说,看到了吗,这是我的猫,你们都没有。
今天不是什么很特殊的日子,民政局的手续办的很快,接待他们的工作人员笑的很开心,重复了一遍他们印在结婚证上的名字,“薛庭,赵蕊舒,对吗二位?”
钢印敲上去,牢牢的印在了红色底的照片上,照片里的两个人,薛庭笑的依然很开心,李似然板着自己没什么表情的脸。
工作人员折好三个红色的本本,递给了他们,“恭喜两位新人。”
薛庭拣了一颗放在盘子里的糖果塞给李似然,“谢谢。”
两个人走出民政局的时候,阳光很好。
薛庭紧紧攥着李似然的手,“开心吗,老婆。”
“滚你妈的。”李似然骂他。
【作者絮絮叨叨:要是写到这里能完结就好乐呜呜呜呜呜真的好想就这么he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