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被她压在身下的时候,明明是个纯情的小白花呀,到底是什么时候就突然变成了一个腹黑的大灰狼的呢,白瞎她那么多理论知识,竟是压制不住。
颜文瑾说道,“娘子为何不说话?”
褚宁眨眨眼,她决定装傻,“喜欢什么?”
颜文瑾肆意又炽热的目光落在她的朱唇上,“喜不喜欢为夫油嘴滑舌啊~”
轻柔的声音象是带着勾子,轻飘飘的勾啊勾,勾得褚宁心痒难耐,要不是碍于三个丫头在,她真是恨不得咬肿他这张讨厌的嘴。
哼!
褚宁忍着心悸傲娇转头,“快回去啦,爹娘都等急了。”
说完,她就落荒而逃。
颜文瑾忍俊不禁。
难得,这丫头也有害羞的时候。
褚守礼夫妇看到长女和女婿回来都高兴的合不拢嘴,“几时起床的?早饭吃没吃?路上都还顺利吧?”
褚宁差点把刚喝进嘴里的茶水喷出来,说的好象多远是的,还路上顺利吧,从颜家过来一共就七八里地而已,这么点路能有什么不顺利的,就是爬都能爬过来。
颜文瑾笑看了她一眼,“劳岳父岳母惦念,我们用过早饭了,路上也走得很顺利。”
他没有回答几时起床,秦氏就不满的瞪向褚宁:你这丫头是怎么回事,怎么到了夫家还赖床?
褚宁……
得,你们聊吧,我去看看那三个没良心的臭丫头去。
“大姐,小红娘好聪明啊,它居然还识字哎,真是太有趣了!”
褚恬看到褚宁出来,就笑着跑过来,“大姐,你能不能跟姐夫商量下,把小红娘留下,让我们跟它多玩玩啊。”
褚然正满院子的追着小红娘跑,听到这话也喊道,“大姐,回京时把小红娘也带上吧。”
褚宁笑着应下,“没问题。”
两姐妹顿时高兴得嗷嗷叫。
“你二姐呢?”
“和表哥去了后院。”
太医院里的事情多,张大夫没有请下假来,他很遗撼不能参加褚宁的婚礼,一大把年纪了哭的跟个孩子是的,弄的褚宁哭笑不得,最后为了安慰他,不光把小灰灰留下来陪他,还留了一半的下人照应他的生活起居。
那人虽然一把年纪了,却不会照顾自己,若没人盯着,侍弄起草药来就忘了吃饭和睡觉,故而得多留几个人盯着他才行。
因为他太投入的时候,还需要几个人拉,才能走出药房。
没有多带几个下人回来的另一个原因是临邕这座宅子小,没地方安排那么多人,而且褚守礼不想太招摇,故而就带了贴身伺候的,其余人都留在京城守院子。
今儿的宴席很重要,偏他们的人手不够,褚静和曲树春怕出纰漏,一大早就开始张罗,这会更是亲自到后院盯着去了。
褚宁过去时,就见曲树春站在褚静的身后,痴痴地看着她,但在褚静转头与他说话时,他又快速移开了目光。
褚宁没有打扰他们,转身又回了前院。
早在见识到张大夫的本事后,她特意问过,可有什么法子能避免近亲成亲的孩子身带隐疾,张大夫楞了下后立即问她,为什么说近亲成亲的孩子会有隐疾,她便把宝柱的情况讲给他听。
张大夫听完后,立马疯狂的查资料,然后开始做研究,整整折腾了大半年才消停,他道是虽然没有弄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但宝柱那种情况他可以治疗。
听了这话,褚宁大安。
为褚静和曲树春,也为吴羲彬和谢琦,那对年底就要成亲了呢。
不过想到宝柱那个可怜的孩子,褚宁心里有些堵。
当初逞一时口舌之快,用一个无辜的孩子来攻击人,结果害他被亲生父亲活活折磨而死……
听着褚恬和褚然的笑场,褚宁站在过道里,久久没有抬腿,她仰头看向天空,或许该去看看那个孩子了。
高高兴兴的用过午饭,大家移步到前厅聊了会家常后,褚宁就与颜文瑾回去了。
回府换了件衣服,她就又出门了。
她没跟颜文瑾说去哪里,颜文瑾也没有问,以她的身手,遇到危险的可能几乎为零,故而他不担心。
“就是这里。”
凌潇指着脚下的断崖,“几个月了,尸骨早就被野兽啃干净了。”
他不明白褚宁为什么要来看,就象不明白为什么不要舒氏的命,只把她毒哑一样,不过她自有她的道理,他不必明白,听从吩咐照做就是。
褚宁站在断崖前往下看了眼,此处并不是很高,不过二三十米的高度,却也足够要那畜生的命了。
采了一把野菊,褚宁放到一个小坟包面前,“孩子,对不起。”
其实按照褚大郎的尿性,这孩子早晚会出事,可他的死,总归是因她而起,她是有愧的。
悄悄将孩子埋葬在这里,她谁也没有提起。
凌潇默默陪着她,她没说这个小坟包埋了什么人,他也没有问。
“走吧。”
从县城到这里距离有些远,哪怕他们抄了小路,也走了小半个时辰,现在时间不早了,再不回去,城门就要关了。
两人脚步很快,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山脚下,正要骑马离开,却听村子里传出一阵阵急促的敲锣声,“走水了!走水了!褚平贵家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