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忽然就想明白了人生无常，还有多少时光可以被犹豫和怯懦消磨。
张景初的手像冰雪一样冷，水云被冻得一个哆嗦，却依旧任他握着，努力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他。
他声音颤抖，冰凉又滚烫,一字一顿：“云云，这些年，我努力按你说得去做，努力和以前一样，过着一切都在正轨之上的人生。可只有一件事我做不到，怎么都做不到……”
那一刻，他声音里几乎带上了哭腔。她直视他泛红的眼睛，甚至怀疑那里会有泪落下来。
“什么？”她小声地问。
“……忘记你。以前做不到，以后大概也不行了。”
他还没哭，水云却哇地一声哭出来，不顾世人的眼光，哭得惊天动地。张景初把女孩抱在怀里，任她的泪水把他的大衣浸透。
“……怎么哭了？”他的声音柔得好像可以化出水，刻满了疼惜。
“我这样……这样的人，不值得的，不值得的，不值得的……”她已经语无伦次，只是重复着那句“不值得”。
张景初叹了一口气，用手指抵住她的唇，让她不要再说出这样轻贱自己的话。
“不是的，感情里哪有算得清楚的东西，值不值得更是无从说起。只有是否成全。”
他凑近她的耳边，轻声对她说，有一点期待，也有一点近乡情怯。
“云云，这么多年了，你愿意成全我吗？”
水云哭得更大声了，只不过这次是搂着他的脖子大哭。眼泪从领子里滴进去，他的衣服被她浸得湿透，被风吹过，冷得发抖。
可心中却好像点燃了冰雪都浇不灭的火焰，无比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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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想写这样一章了，不甜不要钱！！（其实本来也不要钱）
跨年了，就让他们在一起吧。
祝大家新年快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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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半梦半醒时帮他口（微H）
在一起之后，张景初变得很粘人。一回到家，衣服都没脱，他就把她按在墙上亲。从额头到耳后，一边亲一边蹭，像一只可爱的犬类。
“唔……快去洗澡呀，会感冒的。”水云轻轻推他。张景初在外面待得太久，衣服又被她的眼泪浸湿，身体凉得可怕。
张景初又在她的脸颊处吮了一口，才依依不舍地进入了浴室。
洗完澡后，两个人靠在客厅的沙发上谈天。
“歌剧魅影好看么？”
水云似乎从张景初的语气中听出一点隐隐约约的委屈，亲了他一口，给他的头发顺毛。
她忽然想到：“要不我们元旦那天再一起去看一次吧？好想和你一起去呀。”
张景初被取悦了，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订票。
“我们坐第一排好不好？”在一起之后的第一次约会，他想给她最好的一切。
水云一看价格，248刀一张，有点吓到了。一般像她这样的穷学生，只会买几十刀一张的，最便宜的票。
“唔……太贵了吧，是我现在工资的十分之一了……”
张景初轻笑一声：“女朋友，第一次约会，让我来付可以么？”
女朋友。
这个称呼令水云第一次有了“原来他们真的在一起了”的实感。后知后觉的甜蜜涌上她的心头，便由他去了。
她这才知道，张景初每个月可以拿到4500刀，库朗所那边的3500刀，还有他在Nathan那里干活拿到的每月1000刀，都快是她的两倍了。
“那你怎么不住到曼哈顿去呢？”她好奇，“以你的工资，即使在曼哈顿生活应该也是够了的吧。”
他认真地说：“首先，曼哈顿那边太吵，我喜欢安静。其次，同等条件的居住环境，在曼哈顿每月要多花1500刀，五年下来就是9万刀。住在New Jersey,我每个月大概可以剩下2500刀，攒五年，就可以在B市提前两年买房。”
水云：“……”
她又想起了高中时被他一套一套的讲义支配的恐惧。他的计划能力太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