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儿得罪了侯府小姐?不可能!咱这地界哪来的侯府小姐。”常太太压根就不相信。
“你忘了沈家庄了?那家的小姐回来调养身子。”常老爷没好气的提醒。
“这,这,这可如何是好啊?”常太太这下也慌了,抱着被打得稀烂的儿子又心疼又着急。
“怎么办?自然是登门赔礼了,赶紧的,备礼,我亲自带着这畜生去给人家小姐磕头。”再不成器也是自己的骨血,但愿人家小姐宽宏大量不和这小畜生一般见识。
☆、第7章 再干一票大的
沈薇前脚才回到沈宅,常老爷后脚带着儿子就到了,福伯进来禀报时她正站在廊下喂鸟,一只翠绿色的小画眉,黑豆般的眼珠显得特别有灵性。沈薇拿着谷粒逗它,它的脑袋就随着沈薇的手左摇右晃着,特别好玩。
沈薇没有见他,却留下了礼物。常老爷暗松了一口气千恩万谢地回去了,心说没有先去族里果然是赌对了,他年轻时偶听尚在人世的父亲提过一句忠武候和族里关系不是太好,看来果是如此。心中下定决心要好好管教儿子,不能再这么荒废下去了。
顾嬷嬷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又是好一通唠叨,沈薇都习惯了,根本不放在心上。看了镇上的格局沈薇打算开间铺子,至于做什么营生还正在考虑中。可第二天李家兄妹的到来就解决了这一问题。
李家兄妹的来意十分明确,就是来投靠沈薇的,心甘情愿签下卖身契,甘愿为奴。尤其的大妞李小满的态度最为坚决,说自己若被抢进常府也就是个自绝的下场,这条命是小姐救的,一定要跟在她身边做牛做马以报救命之恩。
其实来时李大勇考虑了许多,为奴虽失了良民的身份,可他们家只剩下个空铺子了,没钱进货,又没有地,他又伤了无法做工,大妹是个姑娘家,指着二弟一人是养活不了兄妹五个的,何况他们还身负巨债。索性一咬牙投了那侯府小姐,她小小年纪就能帮助素不相识的他们,一定是个心肠好的,跟着这样的主子未尝不是条明路。
沈薇到底是个现代的灵魂,不太能接受买卖人口这样的事,她提议不签卖身契,只签一份用工契约,他们为她做事,她付给工钱。被李大勇一口回绝了,能这样为他们着想的主子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若干年后,事实证明李大勇的选择是对的,他也常为自己当年的选择而自豪。
和五张卖身契一起送来的还有临安镇上一间铺子的契约,沈薇就当着李家兄妹的面把那张八十两的借据给烧了。沈薇和李大勇谈了一会发现头脑灵活,很有做生意的天赋,就决定仍做绸缎生意,不过眼下缺少人手,李大勇的伤至少还得养上两三个月,那就等开春再说吧。
没有人觉察沈薇内心的焦躁,无他,唯银子而已。银子太少了,而要花银子的地方太多了。这么大的宅子老弱病残,为了安全起见得请几个护院吧?各个院子的洒扫,花木的打理,出门的车马,都得需要人手吧?这都得要银子啊!何况开春开铺子也需要资金。
看着李家是来了五人,可能干活的只有李小满和十四岁的李二勇。二妞才六岁,三勇更小,只有三岁,二妞能把三勇看好就不错了。
沈薇现在迫切的需要银子,大笔的银子,于是沈薇就把主意打到了鸡头山上。
鸡头山离沈家庄有六十里,听说山上有一伙土匪,经常打劫山下过往的行人,为祸一方,县太爷剿了几次都没成功。反正他们得的是不义之财,她去弄点回来顺便端了这窝土匪,也算是为名除害了哈。
对,这是做好事呢,嗯,就这么干了!沈薇对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越想越热血沸腾。欢喜地把匕首插进靴子里。
鸡头山形似鸡头,方圆上百里,山高路陡,非常难走,没人引路一不小心就迷失了方向。沈薇带着桃花在山上转悠了大半天,又累又饿,“桃花,歇会。”两个人坐在地上吃了点东西,又喝了水,歇息了好一会沈薇才站起身辨认方向。
沈薇在现代曾接受过丛林生活训练,眼下自然难不住她,她一边走一边指点桃花怎么发现敌迹和隐匿自己的痕迹。终于在夜幕降临的时候找到了土匪的老窝,远远看着暮色中的屋脊沈薇对着天空伸了一个懒腰。
这个时候过去可不行,怎么也要等到夜深人静。俗话说得好,月黑风高夜,杀人越货时,哈哈!
“再做一组俯卧撑,自己数数,别数错了。”闲着也是闲着,沈薇给自己找了点乐趣。
“四十九后面多少?六十?你咋不说九十呢?回来,重做,四十九,二十,接着往下数。”
“这一个不行,胳膊都没弯下来,补五个。教你几遍了还没学会,你咋这么笨呢。咦,刚才做多少了,三十六是吧?”
“我早就做过三十六了。”
“哪有?我咋没听见?”
“我都数三次三十六了。”桃花噘着嘴巴很不服气,小姐的耳朵肯定有问题。
“你肯定数错了。”
“我才没有。”
“你是小姐我是小姐?你说了算我说了算?赶紧的接着做,做不够一百别想吃肉。”
某个无良的主子欺负起桃花那是一个得心应手啊!
“行了桃花,起来,赶紧的,咱们得过去了。”沈薇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桃花爬起来眼睛亮得惊人,看得沈薇不由嘴角抽搐了一下,这死丫头做了那么久的俯卧撑,竟然比她还有精神?
沈薇带着桃花小心地摸过去,没走大门,翻墙进的。沈薇寻思着:擒贼先擒王,先把土匪头子逮着了,那下面的小喽啰就好收拾了。可谁知道土匪头子住哪屋?要不找个人问问?可四下里静悄悄的连只鬼都没有。
正犯愁着呢,就见西墙根摇摇晃晃走过来一个人,老远就闻到一股呛人的酒气。沈薇眼睛一亮过去搭讪,“嘿,兄弟,大当家怎么样了?”
那人估计也是迷糊着的,抬手一指,舌头僵硬着说,“睡了。”之后越过沈薇摇晃着进了一间房。
沈薇摸着下巴沉思了一秒,抬步朝刚才那人手指的方向摸去,门没有锁,轻轻一推就开了,沈薇蹑手蹑脚地朝里去,黑暗中一个人形物体正躺在床上打呼噜呢。她轻轻踢了桃花一下,小桃花立刻就如猛虎般朝床上扑去。
“谁?什么人?啊!”随着一声惨叫,寂静的夜里响起了噼里啪啦的开门声和踢里踏拉的脚步声。
火光大亮,冲进来的众人发现大当家的房里端坐着一位少女,啊不,严格的说还算不上是少女,巴掌大的小脸带着稚气,此刻正手托下巴兴味盎然地看着众人。众人不由惊悚,“你,你是什么人?”这么好看,难道是这山中的精怪?
“二弟三弟,救我!”大当家的钱豹大声呼救,他还懵着呢,正睡着觉怎么脖子上就多了一把匕首,他现在是一动都不敢动。
“大哥!”几人惊呼,刚才沈薇的存在感太强了,几人这才看到自家大哥被个更小的丫头劫持着,一把闪着寒光的锋利匕首正横在自家大哥的颈间,“你们是什么人?快放开大哥!”几人就要上前,却又顾忌着不敢过来,“你们到底是谁?”这大半夜的,怎么就被两个小丫头摸了进来?这情形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沈薇好整以暇地笑了笑,让桃花架着大当家的站到她身后,这才慢条斯理地说:“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本小姐来找你们借点东西。”
“快放了我大哥,否则——”
“否则就怎样?杀了我?我好怕怕哦。”沈薇斜睨了开口说话的这人,面色忽然一厉,“那就看谁的刀快了,痛快点,给还是不给?我家丫头年纪还小,手劲不足,若是一个手抖拉上一条口子可怪不了别人。”桃花还很配合的单手把大当家的提起来拎了拎。
大当家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给!给!她要什么全都给!”小命都握在人家手里还有什么底气?天爷呀,这是哪里来的煞星?他的身子都僵硬着不敢动,生怕人家把他的脑袋切下来了。
沈薇很满意,对着进来的几人扬了扬眉,“大当家的话听到了没有?”本以为还要经过一番打斗,没想到这么顺利,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大当家的弄到手了,沈薇心情非常高兴。
几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身形颀长的男子道:“敢问姑娘要什么?”
“银子!”沈薇脆生生的回答。反正是不义之财,咱就替他们多花点呗。
话音刚落就见这人脸色变得古怪,沈薇也干脆,立刻翻脸,“怎么?舍不得?”扭头就对着大当家的挑拨,“我就说患难见真情吧,你的命也没多值钱嘛,看来你的兄弟和你也不是一条心哦。”沈薇拖长了调子,意味深长。
谁知大当家的并没有生气,脸色如刚才那人一样古怪,沈薇便知这其中定有猫腻,不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来,脸上满是警惕。“到底给不给?”
“二弟三弟,带她们去看看吧。”大当家的苦笑了一下发话了。几人对视一下,一齐点头。
沈薇心里乐开了花,银子,雪白的银子,成山成堆的银子,我的,都是我的。有了银子咱就买地置产蓄娇娥,啊不,是奴才,哈哈,幸福的生活在不远处招手呢。
------题外话------
看书的姑娘们出来冒个泡了,新书上传请多多支持,保证不会断更,谢谢:)
☆、第8章 一大串麻烦
沈薇很生气,非常生气。她看着跟在车旁钱豹那张得意洋洋的脸,恨不得能一拳打在上面。
不要脸!太不要脸!鸡头山上上下下全都是不要脸的!沈薇恨得直想捶地。
谁能想到臭名昭彰的土匪窝库房里干净得连老鼠都不愿意光顾?谁能想到传闻中心狠手辣杀人如麻的土匪竟吃着野菜饼子就着咸菜?谁能想到一个个人高马大的汉子为了能吃上肉坐在地上耍无赖?
沈薇筹划良久连半文银子都没有捞到,若只是空跑一趟沈薇还不至于这么生气,关键是她银子没弄到手,却揽上了这一大串麻烦上身。
也怪桃花多嘴,看到空荡荡的库房惊讶地说了句“真穷啊!还不如我们小姐有钱”,看到他们吃野菜饼子说了句“真可怜,我都天天有肉吃”。被那精明的军师看出了端倪,几人一合计,索性土匪也不当了,当场拍板要投靠沈薇。
沈薇能说不行吗?看着这一个个面有菜色的汉子眼巴巴的望着她,沈薇能说不行吗?罢罢罢,反正也正打算要请护院,眼前这二十多号人虽多了点,但咬咬牙勉强也能养气。
坑爹的是,谁能告诉她后山这四五十口子老弱病残是什么鬼?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在寒风中抖得如深秋最后一片树叶。那个头发乱如稻草的男孩子甚至满脸激动地问跟着她是不是真的能吃上肉。
这些人中有头发花白的老人,佝偻着腰,脸上的皱纹深得如刀刻一般。有孱弱的妇人,面色苍白,咳嗽一声连着一声,一看就是久病之身。还有懵懂的孩童,脏兮兮的可以媲美非洲难民。
沈薇不是什么好人,可她硬是没有忍下心来拒绝,由于生产力低下,她一直知道古代底层人民生活困苦,可真正看到的时候她还是无比震撼。
养着这么一群拖累,难怪日子过成这样。但一想到从今以后这拖累就是了自己的责任了,沈薇的心情不美妙起来。想想这几十口子得花多少银子呀,沈薇的心那个疼呀!
比起沈薇的纠结大当家钱豹的心情简直可以用飞扬来形容了,哈哈,还是他老钱聪明,看看,这不抱了条大粗腿?以往他们辛辛苦苦地劫道,那些商人忒狡猾了,每次都苦苦哀求,弄得自己心软从而少收了多少过路费,以至山上的日子越过越难,他天天愁得呀头发都要掉光了。
还好他老钱机灵,给大家伙儿找了条好出路。嘿嘿,他们能占住鸡头山全靠对地形熟悉,官兵一来他们就跑呗,反正鸡头山大着呢,等官兵走了他们再回来,日子还是一样的过。不然就凭他们这二三十人还不够人家一勺烩的呢。
连官兵都拿他们没办法,这么小的两姑娘竟然悄无声息的摸了进来,还他娘的把自己给绑了,憋屈是真憋屈,可也看出人家这是真有本事,尤其是那个大些的姑娘,看你一眼能让你心里发颤。开始他以为这是哪个山头的少当家,没想到人家来头更大,还是个官家小姐,家里的长辈还是掌兵的,难怪这么有本事。
听说大户人家护院的工钱都有二两银子呢,做护院比做土匪有前途多了,而且那个小丫鬟说了,她天天都能吃上肉,他老钱做镖师的时候也没有天天吃肉,娘的,苏远之那小白脸还笑话他,哼,别以为他没看出来他也早就意动,读书人就是会装模作样,一点都不实诚。
许是看到了希望,这一队先跟沈薇回去的十人个个脚下生风,心里揣着满满的激动。
沈薇一行刚进庄子顾嬷嬷就迎了上来,“小姐可回来了,累坏了吧?昨晚睡得可好?香油钱可都捐了?咦,小姐怎么带了这么多人回来?”沈薇是借口去寺庙上香出门的,因为寺庙离得远,所以得住上一晚。
“嬷嬷,这都是我请的护院,回头你让福伯给安排安排。”沈薇说话有气无力。
顾嬷嬷只当她是累了,贴心地给她揉着小腿。
跟沈薇回来的十人除了大当家的钱豹,还有三当家张雄,以及军师苏远之。其中令沈薇诧异的是苏远之,他就是套桃花话的那个,看上去三十出头,少时读过书,居然还是个秀才,怎么就混到落草为寇了呢?
沈薇倒在床上,想着还留在山上的好几十口人,真的很想死一死。
银子,我心爱的银子,快到碗里来吧!
沈薇觉得自己要疯了,穷疯的!
沈宅热闹了起来,山上的人又陆续以这样那样的借口来了几批,光沈薇的院子里就有十多人伺候着,对此顾嬷嬷除了对这些人的素质不大满意,别的倒没说什么,她甚至还嫌弃小姐院子里的人少了,想当年夫人在闺中时光身边的丫鬟就八个,那才真的是一脚出八脚迈,才是官家小姐的做派。
自家小姐到底是委屈了!这样想着,顾嬷嬷便抖擞起精神,拿出最严苛的手段去调教这些新来的丫鬟,务必要她们的一言一行合乎规矩,免得带出去给小姐丢人。
“小姐,奴婢回来了,这是奴婢娘做的酱菜,不是什么好东西,给小姐偶尔换个口味。”梨花放下东西就麻利地收拾屋子。
沈薇正在看书,闻言点了点头,问了一句:“你娘的病怎么样了?”
梨花来自鸡头山后山,今年十六了,有一个常年卧病在床的老娘。说起来这对母女也是苦命人,梨花原姓张,闺名清妍,父亲曾是北方某偏远小城的县令,因公殉职,母女二人回乡途中遇了土匪,带着的家仆全都遇了害,母女二人侥幸逃出生命,后来阴差阳错到了鸡头山。梨花娘丧夫,又受了惊吓,就病倒了,那时她们失了钱财,哪里有银子去请大夫?就这么一拖二拖身子骨就越发不好了。
在整个后山中,自小念书受过良好教育的梨花是最出众的,被顾嬷嬷一眼瞧中,挑来小姐身边伺候,并破例允许梨花娘住到偏院,还给请了大夫瞧病。这让饱经辛酸的母女俩十分感激。
“已经好多了,昨天还在外面晒了会太阳,夜里也咳的少了,大夫说再喝上半个月的汤药就能做点轻省的活儿了。”梨花面含感激,若不是小姐好心,娘还在受着病痛的折磨呢。
沈薇放下书,“那就好,让你娘好好养着,做活的事情不急。”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梨花娘病了好几年了,哪是这短短时间就好的了的?
一抹浅笑爬上梨花的脸颊,本就姣好的容颜更添三分颜色,“奴婢也是这样说的,可奴婢娘偏不听,说是不能让小姐白养废人。”她都说了小姐心好,让娘彻底养好身子再领差事,可娘不听,才刚好一些就挣扎着帮小姐做衣裳。
其实娘的顾虑梨花也明白,她是担心被小姐嫌弃,从而连累自己,尝过人情冷暖的她们心里明白这样安定的日子是多么可贵,能有保暖的衣服穿,能吃饱饭,能请大夫看病,这些日子都跟做梦似的,她们害怕一夕梦醒又被打回原形,想想就浑身冰凉。
“你娘就是思虑太多,这样可不利于养病,一会你再回去一趟,就说是小姐我交代的,让她安心养病,她的针线活好,以后府里的针线班子还得交到她手上呢。”大钱都已经花出去了,还在乎这点小钱?何况梨花挺能干的,把她身边的事情管得井井有条,自己一点都不用操心,连一向挑剔的顾嬷嬷都夸了好几回呢。
“哎,奴婢省的了。”梨花答得特别清脆,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把小姐伺候好,让小姐的日子过得舒心。
现在沈薇身边有四个大丫鬟,分别是桃花、梨花、荷花和月季。桃花年纪虽小,却占了一个大丫鬟的名额,对此众人没有任何意见,毕竟她们这些人中只有桃花自小跟随小姐,是妥妥的第一嫡系,即使她什么活都不敢,大家依然把她当成自己的小妹妹疼着。桃花的好处是大家都比不上的。
荷花就是李家大妞,她本就是为报恩而来,机灵又勤快还忠心,顾嬷嬷对她也是很满意的。
月季也是熟人,她居然就是被常老爷抢进府里的那个,家是隔壁镇上的,家里开了个小杂货铺子,她是家中独女,很得双亲宠爱。随着父母年迈,因为没有兄弟,她就养成了好强泼辣的性子,常抛头露面帮着照应铺子,被来巡查产业的常老爷一眼看中,使了手段把她抢回府里,月季性子那么烈,哪肯依从,直接就撞了墙,常老爷恼羞成怒之下把关进了柴房里要磨她的性子,谁知当晚人家不见了,柴房的门大开着。
原来这月季家和鸡头山的三当家张雄有点亲戚关系,月季被抢走之后老两口实在没法子,想起还有这么个当土匪的侄子,就寻了过去,当晚张雄带带人把月季救了出来。家里肯定是不能呆了,一家人一合计索性跟着张雄上了鸡头山。
本来沈薇是想给月季赐名叫杏花的,可一想西头不是还有个沈杏吗?就改为月季了。你要说那桃花不是还重了沈桃一个字吗?之前她不是不认识沈桃吗?名字都已经叫开了她就不愿意再改,而且在她心里桃花可比那沈桃重要多了,她可舍不得委屈她家的小丫头呢。
☆、第9章 都给本小姐挣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