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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有办法的,爸,一定有办法的!”
    “算了,听天由命吧,我让秘书现在就给你订机票,你出国之后,找你妈妈,你们好好生活,永远别再回来,知道吗?”
    “爸!我不想走!我不要看到许慎和那个女人逍遥快活,凭什么他们能够幸福,我却只能和丧家之犬一样离开?!”夏夏的嘶吼着,表情有些癫狂。
    夏世杰很失望:“我知道你喜欢许慎,但是现在你们已经是仇人了!你不要再想着还能和他在一起,以后他不管怎么样,都和你没有关系,你走了,就好好治疗,争取有一天恢复正常。”
    “爸,您要帮我啊,我们要让他们得到教训!”
    “我为你做的还不够多吗!夏夏!爸爸已经牺牲了一切了,你还要我怎么做?”
    夏夏眼里闪过恨意:“您是完全为了我么,您也是为了您自己的私欲,您想要变得更有权力,您想要赚更多的钱,所以才想逼迫许慎和您合作,根本就不只是为了我!”
    父女俩爆发了强烈的争吵,家里的东西都被摔了个四分五裂,夏夏最后因为站不稳而摔倒在了地上。
    夏世杰去扶她起来,夏夏突然就开始嚎啕大哭:“爸!我也什么都没有了,我现在这个样子,以后还怎么活?”
    “瞎说!那些比你凄惨的人都还在坚强的活下去,你有什么不能活的?”夏世杰怒道,“你就算是为了我,为了你母亲,也要活下去,听到没有?”
    夏夏一边哭一边摇着头,喃喃自语:“我活不下去了,真的活不下去了......”
    她哭睡着在夏世杰的怀抱里,夏世杰叹了口气,将她抱进卧室,然后联系了自己的秘书:“替小姐订明天最早的机票飞纽约......”
    他要让夏夏还没有来得及反抗,便被送走了。
    夏世杰想亲眼看着夏夏离开,这样,他才能够放心,以后不管遇到什么,都认了。
    早晨,夏世杰把夏夏和行李都送到机场,虽然他一眼就发现周围有很多守着他的人,但只要不是他自己离开,夏夏只是他的女儿,应该不会有事。
    “爸,我不想走。”夏夏坐在轮椅上,恳求他,“你让我留下来,我们一起想办法好不好,我真的不甘心就这么走了!”
    “没有商量的余地,快安检了,乖女儿,跟爸爸说声再见。”夏世杰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是个正常的人,一个好父亲。
    夏夏的泪水盈满了眼眶,她说:“爸,您要保重。”
    “嗯,快走吧,去找你妈妈,好好生活,以后再也不要想这些事情,就当它们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好不好?”
    夏世杰亲眼看着夏夏进了安检,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眼前。
    等他刚要离开,身边就涌上来一大群便衣:“夏市长,麻烦跟我们走一趟.......”
    终于等到了这一刻,夏世杰没有任何意外,很平静的说:“走吧。”
    他以为,把夏夏送走了,从此以后就可以放心了。
    可是十多分钟以后,夏夏又从安检口旁边出来,她脸上是扭曲的笑容,嘴里轻声念叨着,我怎么能走呢,我得不到幸福,你们也别想得到幸福......
    夏世杰被抓,有那些充足的证据,许慎已经不需要担心夏世杰还有机会逃出来了。
    这是许慎的胜利,也是顾家人的胜利,总之,他们的心头大患,他们最大的敌人,从这一刻开始,再也没有任何威胁了。
    到了这个时候,好像一切才尘埃落定下来。
    刘平被判了十六年,立即执行,他会有这么重的刑罚,当然和黎家脱不了关系,但也没人能够为他提供帮助。
    这次判刑的速度前所未有的快,可谓是创下了一个新纪录,不过也没人会拿这个去向别人炫耀,毕竟会这么快的就判下来,根本就是有原因的,但就算这样,又有谁敢说什么呢?
    廖国平在交代了一切之后,被扔到了和程福生一起服刑的那个地狱里,一块享受生不如死的乐趣。
    至于夏世杰的案子会调查多久才出结果,也无所谓了,反正都改变不了他最终的命运,有许慎和顾家在,也不会让夏世杰再有机会逃脱。
    而君祎就是这个时候才知道了,许慎一直瞒着她的事情是什么。
    许慎生日这天,她和许慎过了个二人世界,许慎并没有过生日的习惯,他也不重视那些,所以他的朋友都没有浪费时间,稍微表示了一下祝福,连礼物都没人送。
    毕竟就算送了,许慎也不见得会喜欢,还是不要白费力气的好。
    但别人的礼物不喜欢,不代表君祎的礼物他不会喜欢,他知道君祎专门定好了蛋糕,虽然很久没有过生日了,也乐意陪着君祎一起。
    “恭喜你,三十一岁了。”君祎倒上红酒,递给许慎。
    许慎在浪漫的烛光里注视着君祎的脸,却没有忘记说一句煞风景的话:“你不准喝酒。”
    “我没有喝!我都没有给自己准备酒杯。”
    “那就好。”许慎平时不喝酒,但偶尔也会浅酌一下,他酒量很好,从未醉过,但因为工作,很久不碰了。
    “那你也少喝一点,就这么多。”君祎也提醒了一句。
    许慎抿了一口,然后就去亲吻君祎,让她感受了带着醉人香气的亲吻是什么样的感受。
    她明明没有喝,却感觉自己已经要醉了。
    “这是我陪你度过的第一个生日。”君祎认真的看着许慎,在暖暖的烛光里,他们的脸庞都被映上了一层迷人的昏黄。
    “是,也是我最重要的一个生日,因为有你在。”
    许慎握住君祎的手,深邃的目光越发深情。
    “所以,你的三十二岁,三十三岁,四十岁,五十岁,六十岁,往后你所有的生日,一直到我们都老去,都走不动了,头发花白,牙齿掉光,到那个时候,我还可以和你一起过,你身边永远都有我的存在,我不知道该怎么让你知道,我对你的喜欢,对你的爱,一点都不少,所以只能这样承诺,同样用我的一生去证明,我们选择了彼此,都是做过最好的决定。”君祎一字一句,不急不缓,却让许慎眼里泛起了水光。
    他笑了一下,温柔的说:“你给了我一个很美好的生日。”
    听到她这么深情的告白,还需要什么呢,许慎从此以后便能确定,无论发生什么,君祎都会一直守在他身边。
    他们都怕对方爱的没有自己多,但其实,他们都用尽了自己全部的力气去爱彼此。
    许慎已经说得够多了,但他仍然用额头抵着君祎的额头,深深望着她的眼眸,柔声道:“我以前不知道怎么去爱一个人,但是在遇到你之后,好像就忽然顿悟了,变成了与生俱来的本事,你改变了我,所以只能由你继续陪着我,其他什么人都不可以,祎祎,我爱你。”
    君祎将早已准备好的领带夹送给他:“虽然我知道你什么都不缺,也不常穿正装,但等你穿正装的那一天,身上最惹眼的配饰是我送给你的。”
    “我很喜欢。”许慎挑起她的下巴,“准备了多久?”
    “很久之前就想要送你一份礼物,但找不到合适的东西,后来认识了洛森,就拜托他帮我设计。”
    “很快你就会看到它起到作用的一天。”许慎说,“很快。”
    这个生日,大概是许慎这一生,第一次想要珍惜的一天。
    冷淡如他,仍然遇到了让他想要放在手心珍惜的一切。
    而那些都是与君祎相关的。
    君祎追问:“很快是什么时候?”
    “我们婚礼那一天。”许慎没有再隐瞒,笑着说了出来。
    “婚礼?”君祎没有料到,很诧异。
    “你不喜欢?”
    君祎使劲摇头:“我是......太惊喜了,所以没有反应过来。”
    然后她真的如自己说的那样,扑到许慎身上,圈着他的脖子,逼他全部交代:“快说,你是什么时候准备的,我们什么时候要举办婚礼,我为什么什么都不知道!”
    “前期的准备太繁琐,你不会喜欢做那些事情,所以没有提前告诉你。”
    “前段时间你早出晚归也是因为这个?”
    “嗯。”
    “你应该告诉我的,我会很......配合。”君祎收紧了手臂,“虽然我以前觉得自己并不期待婚礼,因为好像感动的只有自己,别人只在意什么时候开饭,但当你说出来的时候,我发现,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君祎说的是真心话,她现在确实很期待,尤其是当婚礼的一切流程,竟然都是由许慎来准备的时候。
    她想,许慎应该能够让整个过程,都符合她的喜好。
    君祎没有特意和许慎说过自己喜欢什么东西,可许慎仍然能够在他们的相处中,将一切都了解的透彻,甚至比君祎自己还要了解自己。
    这是许慎的本事,当然,也是因为他足够重视她和在意她。
    “婚礼,是什么样子?”
    “你会满意的。”许慎摸着君祎的脸,“不会复杂,因为你会嫌麻烦;不会太过花哨,你喜欢一切从简;不会过于煽情,因为这些感动只需要我们自己珍藏,别人不需要知道;”
    君祎不由的检讨自省:“我这样的人,如果找专业的婚礼承办机构,大概会觉得我很难搞?毕竟有时候越简单的越复杂。”
    还不如那些直截了当的方式来的简单。
    “但我是你的老公。”许慎勾勾嘴角,“所以一切筹备对于我来说,都是无比美好的过程。”
    “不会嫌烦?”
    “我很乐意。”
    君祎忽然恍然大悟:“所以你之所以没有立即恢复正常的工作,选择门诊的原因,也是因为我?想要准备婚礼,所以暂时放弃了手术?”
    “如果是为了你,那就不叫放弃,只是权衡而已。”许慎说,“没有任何事情会比你重要。”
    君祎感动的一塌糊涂,只能使劲贴在他身上:“我真爱你。”
    许慎冷幽幽的说:“如果你再这么惹火,下场会很凄惨的。”
    君祎陡然惊醒,许慎已经,禁欲,很长一段时间了......
    医术叮嘱过,最近都不能有太过激烈的房事,所以,他憋得很辛苦。
    君祎幸灾乐祸的眨巴眨巴眼:“对不起呀,我都忘记了。”
    许慎眯着眼:“你是故意的?”
    “哪有,我是无意的。”
    “哼。”许慎闭了闭眼,忍下心里头乱窜的火,这样的君祎靠在他怀里,他还能生生忍住想要她的冲动,古代圣人无非于此了。
    尤其是在切切实实的品尝过君祎的美好之后,那么美妙的滋味,尝过了想要戒掉,那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这么想着,许慎的眼色又加深了几分。
    他默默推开了君祎,要是再这么亲密接触下去,他的自制力就会全部喂了狗。
    幸好君祎没有作死,规规矩矩的坐回椅子上,开始老实的吃饭。
    “婚礼日期是什么时候,这个你总要告诉我吧?”
    许慎突然高深莫测的说:“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这个都不能告诉我?”
    许慎说:“相信我。”
    君祎戳了戳筷子:“好吧,我想你暂时不会告诉我了,那我就假装从来都不知道。”
    夏世杰现在已经在接受调查,他的职位注定了这将会是非常漫长的一段审查,但是稍微关注新闻的民众也会发现,从几天之前,常常会出现在本地新闻里的夏市长已经好几天没有消息了。
    当他消失的时间超过一个月,就会有人明白发生了什么,到时候离夏世杰彻底完蛋,被公开罪名也就时日无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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