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漫不经心解释:“你那眼睛差不多把我扒光了。”
“……”
许惟百口莫辩,沉默了数秒,手摸下去。
钟恒低着头,视线里那双白皙纤细的手在给他解皮带扣,认真缓慢,指尖慢慢动着,解开了,轻轻地抽出来丢到地上,再给他解扣子。
太乖了。
钟恒眼中泛涩,血液跑到头脑,心口随之缩紧,难以名状的激动里又有那么点不得味儿,好像欺负了她似的。
他拿嘴唇碰她脸庞,含糊道:“行了,给你摸。”
扣子解开,他自个把拉链扯下去,带着她的手摁到那里。
掌心里那家伙硬烫,许惟汗湿的手握住,听见头顶一声瓮瓮的低哼。
她没有抬头,仍然继续。她动作慢,一下一下的,力度也不大。
钟恒没有要催促的意思,似乎很是享受。他的手撤开,把外裤直接褪了,光溜溜的大长腿笔直健硕。
许惟挪不开眼。
弄了半天,那东西越来越精神。
许惟有点没辙了,手指移下去,折腾那两个囊袋。
钟恒额上汗水开始往下落。他抿着唇,眼神不那么清明了。熬了好半天,终于忍不下去。他轻轻捉住许惟的手,微哑地告诉她:“够了。”
接着钟恒松开手,把许惟的裙子脱掉,拦腰抱起她,到了床边,把她放上去,除去自己的上衣和内裤,再给许惟脱胸罩。
许惟躺在那,看他浑身赤裸在眼前晃。
她头一次觉得自己也贪婪得过分,想看这个身体看一辈子。
钟恒一步跨过来,长腿跪到床上,瞥着她:“看够没?”
许惟怔了怔,手抬起来,被钟恒一把握住,他俯下身,把她的手贴到脸上:“都给你摸,你笑一笑。”
许惟眼热,真被逗笑,手指在他脸庞磨了磨,抠了抠胡碴:“你怎么这么好看。”
这一句夸得很直白了。
钟恒眉眼都放光,脸凑过来,拿胡碴碰她脖颈,嘴唇亲吻她肩上细细的伤痕:“不好看能勾到你?”
这话没毛病。
许惟并非以貌取人,但他那时候帅得太招眼,就算每天坐在班级最后一排,与垃圾桶为伴,也依然吸引人往那方向多看两回,班上一向看不起学渣的团支书也会在背后偷偷打听他□□号。
许惟走神了几秒,被钟恒发现。
“发什么呆?”
许惟摇头。
钟恒看着她说:“不能躺着,那痂还没完全掉,待会蹭破得疼死你。”他把她搂着,翻过来,侧躺着,从背后贴着她,“试试这个姿势。”
话刚落,那大手已经摸下去,从她臀后往前,在大腿根徘徊几下,直奔目的地。
男人对这种事的领悟力似乎天生高于女性。
两个人的经验基本一致,但钟恒段数却显然比许惟高得多。同样是一只手,许惟生涩而又毫无技巧,但钟恒厉害得很。
没一会,许惟就有些抖,长腿夹紧。
钟恒动作没停,眼睛盯着她后背深色的伤疤,心口闷胀了一会,他嘴唇印上去:“还疼么?”
许惟摇头。
他轻轻吮着,手指在下头继续搞事。
床单湿了一小片,钟恒睁开眼,头往上抬,含住许惟一只耳朵,咕哝着:“你好像等不及了。”
“……”
许惟闭着嘴,装作没听见。
钟恒手退出来,在她后臀捏两把,腰蹭过去,找准位置往前一撞。
察觉到许惟的瑟缩,他停了停,沙哑地问:“难受?”
“没有……”
“有没有哪儿疼?”
“没。”
“那……”
“钟恒。”许惟忍无可忍,打断了他,“闭嘴。”
……
身后安静了,紧接着是狠狠一戳。许惟几乎颤栗。
钟恒报复似的连撞几下,偏偏不到底,吊着她。
许惟耐不住,手往后,拍他硬实的屁股:“你别折磨我……”
钟恒抬起她一条腿,冲得更猛。
许惟贴着被套,闻到上面洗衣液的味道。她将脸埋进去,没有发出声音。
两人的喘息混在一块儿,节奏都趋于一致。
半晌,他重新调整了,时快时慢。
“又没套子。”他靠过来,轻声告诉她。
“……没事,我……”许惟一张口,声音有点儿破碎,他往前顶一下,那声音更连不到一块儿。
钟恒哑笑了声,自顾自地想着:也是,怀了就生,保准娘儿俩他都给照顾得好好的。
也不知折腾了多久。
汗从脖颈流到胸膛,钟恒抹了把脸,把许惟搂起来,换了个姿势,诱哄:“许惟,趴着。”
许惟昏头涨脑,全然配合他。她手肘撑着床,长发垂下来遮住脸。
钟恒搂着她的腰,单膝跪着,往前顶送。她乌长的头发一晃一晃。
这姿势坚持了挺久,许惟渐渐腿软,催他:“快点儿,钟恒……”
回应她的是更猛的攻势。
……
好一会儿,许惟已经不行,眼眶湿热,开口求他。
钟恒齿关咬紧,最后连续几下,全送进去。
他身体霍然一松,半趴到许惟背上,怕压着她,又立刻翻身仰躺着,手臂探过去,把浑身是汗的许惟揽到怀里。
许惟几乎全无力气。
钟恒的大手在她的脸抹过一把,全是汗水,他半闭着眼觑她,手指轻轻整理着她颊边湿漉的发丝。
“许惟?”
“嗯……”
钟恒凑过来,摩挲着她微湿的眉,“我想你开心一点儿,你想怎么上我都行。”
许惟气息微滞,眼睁开,钟恒的脸庞跃入眼帘。
他脸色还带着放纵后的红晕,眼神却认真,“我保证以后都是好的,我会护好你。”
许惟顿了一会,点头:“嗯。”
她主动靠近,亲他下巴:“你别多想,我会忘掉,你也忘掉吧。”
“好。”
钟恒将她搂紧。
在床上腻了一个多小时,赵则的电话来了。
钟恒爬起来接了,赵则依然是那咋呼劲,“不是说今天回来?我这晚饭都烧了,你这人影都没见,忽悠我呢。”
钟恒皱眉:“行了,待会来,别烦。”
赵则嘿嘿笑,换了语气,“许惟来嘛,你告诉她,晚饭也有她的份。”
“不来。”钟恒瞥一眼床上,“她累。”
赵则脑筋动得快,居然立刻醒悟,意味深长地笑了几声:“哦哦哦,懂懂懂,那你赶紧来呗,我去炖个汤,给你补补肾。”
钟恒:“给你自己补,老子不用。”
挂掉电话,他回到床上。
许惟还躺在那儿,似乎要睡着。
钟恒低声叫她:“许惟?”
许惟没睁眼:“嗯。”
“我出去一下。”
“做什么?”
“去旅馆跑一趟,再不去,赵则可能要跟我绝交了。”他声音还有些喑哑,“回来时顺道给你买日用品,拖鞋、毛巾什么的,医院用的那些我都丢了。你说说还要什么?”
“薄荷糖。”
“……”钟恒无语,就知道薄荷糖。
“粥在锅里,你睡醒就喝。”
“嗯。”
钟恒在她脸上亲了下,“我走了。”
他重新调了冷气温度,把遥控器丢到床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