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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色吧。”许惟边涂口红边说,“我也穿白色。”
    去民政局的路上,两人都有些激动。钟恒开车比平常要快些,他还抄了近路。
    也许是快要放假了,领证的人不少。
    排队等候期间,许惟后知后觉地紧张起来。她看着前面的一对新人,拍拍钟恒:“看我脸,妆花了没?”
    钟恒也没比她好哪里去,脸庞都有些红了,但还是安抚她:“没有,好看得很。”
    好不容易熬到拍照。
    许惟已经不知道怎么摆表情,她能想象自己的脸一定很僵硬。
    摄影师是个完美主义者,一直喋喋不休地指导他们,许惟发现钟恒第一次这么好脾气,全程配合。
    等到照片洗出来,许惟的笑容果然不太自在,而她身边的那家伙帅得天怒人怨。
    不管怎样,总算完成了这桩事情。
    走出民政局大门时,钟恒还有些懵懵然。走到停车场,许惟才发现他安静得过分。
    “你想什么呢。”
    钟恒摇摇头:“没什么。”
    许惟猜他还没回过神。她笑了笑,绕到驾驶室坐进去:“我来开车吧,怕你撞树上。”
    钟恒十分听话地坐上副驾。
    回去的路上,心情已经不同于来时,他们没有说话,钟恒一直看着车窗外面,忽然低头摸出手机在小群里发了一条信息。
    几秒钟后,赵则的头像冒出来:“卧槽!”
    紧接着,底下跟出一溜的“卧槽”。
    可惜整齐的队形很快被林优破坏了:“卧槽,我的许小妞!”
    钟恒对着屏幕笑得跟做春梦似的,手指慢悠悠敲出几个字:“早就是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感觉正文可能要完结
    ☆、第45章
    回去的这一趟, 许惟没有抄近道, 走的都是大路。
    车经过一中的老校区。
    一中的校门还和从前一样,是个奇特的裤衩型, 但校园里一半的教学楼已经拆了,图书馆前的那棵百年老树也被挖走,不知道移到了哪儿。
    很多在校生搬去了位于科教城的新校区, 在这里留守的只有高三年级。
    恰好是正午时分, 一拨拨学生从校门口涌出来。
    许惟减速慢行,视线被他们身上的校服吸引。
    可以看出一中这些年在校服事业上进步巨大。
    许惟读书那几年,不论冬夏, 校服永远丑得不行,不过也有胆大的学生走在时尚的前列,直接把校服裙的裙摆剪短一截,林优就是其中一个, 她不仅剪了自己的,还把许惟的也剪了,美其名曰“解放自我”。
    结果那天早操她俩被全班围观, 早操一结束,就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劈头盖脸骂了一通。
    当然, 有些人的青春是不会被丑陋的校服耽误的,比如钟恒。
    他披个麻袋都美。
    在许惟回忆联翩的时候, 钟恒还在群里被大家盘问。
    赵则大骂他不是兄弟,这种大事都不提前通知。
    钟恒好心情地回了个笑脸。
    车开到路口转弯,许惟在超市附近找到地方停车, 他们顺道把菜买了,回到车上,钟恒对许惟说:“在这等我一会。”
    他匆匆下车,没多久拿着两瓶红酒回来了。
    对上许惟诧异的眼神,他十分自然地说:“今天应该喝酒。”
    许惟想想也是。
    回去后,两人一起做饭。这顿饭花了不少时间,他们从一点半开始动手。钟恒的厨艺其实很水,他做得最熟练的也就是上回那个沙拉,不过他最近买了食谱在练习,今天这个重要的日子,他竭力要求亲自掌勺。
    许惟乐得自在,把锅铲交给他,给他打下手。
    钟恒炒完素菜,开始做可乐鸡翅。
    这道菜他上次做坏了,因此这回多少有些压力。
    许惟已经把自己的活儿都干完,游手好闲地拿着个西红柿一边啃一边看他,觉得这家伙明明手忙脚乱,还刻意掩饰的模样莫名有点可爱。
    钟恒小心翼翼地把可乐鸡翅装进盘子,回过头,对许惟说:“这个做完了,你尝尝。”
    他脸庞被热气熏红,一头的汗水。
    许惟一看心就软了,很捧场地尝了一个。
    钟恒说:“怎么样?”
    “好吃。”
    许惟说完,钟恒就笑了,他抹了抹脸,有点小骄傲地说:“我以后会做得更好。”
    许惟当然相信,他不知道多聪明。
    后面几个大菜做起来顺手多了,不到三点,所有菜都上桌了。
    钟恒脱了围裙在许惟对面坐下来,开了红酒。
    隔着一桌子的佳肴,他们第一次在家里坐得如此正经,平常吃饭都随意得很,以至于现在有些不习惯。
    许惟把杯子递过去:“倒酒吧。”
    钟恒给她倒了半杯,许惟说:“倒满吧,今天要多喝一点。”
    “你确定?”钟恒看着她,“会醉。”
    “在家里,有什么关系?”
    也是。
    钟恒不再顾忌。
    这顿饭,他们都有些放纵,菜吃得少,酒喝得多。
    许惟的酒量自然不敌钟恒,到最后他还清醒,许惟已经迷糊。从卫生间上了个厕所出来,她整张脸都红了。
    钟恒在收拾桌子。他弓着腰,白衬衫微微绷紧。
    许惟看着他的屁股,渐渐心猿意马。
    钟恒擦完桌子,直起身,回头对上许惟的视线。他没动,许惟已经走过去,把他抵到桌子上。
    钟恒看着她:“许惟。”
    “嗯。”
    “你喝醉了?”
    “对。”许惟也很清楚这一点。她脸庞的温度一升再升,等到整个脑袋都热起来时,她就不去想了,抬手去解钟恒的衬衣扣子。
    “你不热吗?”她低着声,动作缓慢,解到第三粒才有些急了,很快解决了剩下的。
    钟恒的胸口□□在她面前。
    许惟眼神朦胧,糊里糊涂地笑了声:“早上就想这么干。”她没有耽搁地靠过去,脸颊在他胸口磨蹭:“你自己脱光吧,我没力气了。”停了下,说:“我要在上面,你躺着我来。”
    “……”
    许惟张口咬住他左胸的那一点。
    钟恒浑身一抖,被雷劈了似的——
    原来许惟喝醉是这个画风……
    钟恒惊奇地看着她,莫名觉得从前好像错过了全世界。他麻溜地脱光了自己,把许惟抱起来:“你早说啊。”
    ……
    第二天早上,许惟一直睡到九点才醒,宿醉后的脑袋仍然昏昏沉沉。
    昨晚窗帘没拉,阳光从窗户照进来。
    许惟翻个身,胳膊碰到身旁的人。她坐起身,揉揉脸,转头看了一眼,冷不丁吓了一跳。
    “钟恒?”
    钟恒脸庞微皱,唇抿了抿,悠悠转醒。他眼睛睁开,又被过亮的光线刺激得眯起。
    “怎么了?”他抬起手摸许惟脸庞,“醒了?”
    许惟惊疑地看着他:“你身上这些……我弄的?”
    钟恒没太明白:“嗯?”
    “你身上。”许惟指指他胸口。
    钟恒支起身子,低头瞥了瞥自己,看见东一块西一块的吻痕和各种青紫。
    “你说这个?”他惺忪的眼睛微微有些肿,“当然是你干的,不然呢。”
    许惟:“……”
    酒果然会放大人的欲望。
    钟恒似乎对自己惨不忍睹的身体满不在乎,他神思渐渐清醒,伸手楼她,“你是不是忘记了?”
    “是不大记得。”许惟老实说。她依稀记得钟恒的屁股,其他的都很模糊。
    钟恒短促地笑了,用那晨起的低哑嗓音告诉她:“那太可惜了。”
    许惟:“?”
    他换了个姿势,把她抱到自己光溜溜的身体上,淡淡地说:“你昨晚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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