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白木和同事一听说康总过问了,就显得跃跃欲试,摩拳擦掌的。因为康志勇曾经当着全公司的员工说过一句话,我做夜场,那肯定酒吧里少不了会有一些黄赌毒的交易存在,我们避免不了,也控制不了。但是,凡是有个度,我做的是生意,不是做交易堂口,一些过分的事儿你们看见了,就得让他给我收敛一点儿,不然,宁愿不做这样人的生意,也不能给我场子搞得乌烟瘴气的。
这时有同事大胆的说了句,人的事儿,我们哪好掺和啊。
觉得不对,你必须掺和。老子给你们做后盾,出事儿了我摆平!康志勇匪气十足的说道。
正因为有康志勇的这样一句话,在这个酒吧里,应该是附近所有夜场最规矩的一个,同时,也正因为他的这一句话,酒吧里的服务员也是在同行里腰板儿最硬气的。
经理吸了口烟,看着白木和同事:“老康的意思,要么整走,要么平事儿!”
“嘿嘿,多大的尺度啊?”白木一听这话,顿时精神焕发,贱嗖嗖的问道。
“我他妈给你个尺子你比划着来啊?”经理喝道。
白木点头:“啊,你要这么说,那我明白了。”
说完,也不管经理的脸色,拉着同事就往外走去。
等两人走了之后,经理莫名的笑骂道:“这俩兔崽子。”
旁边休息室门推开,保安队长从里面走出来,呲牙笑着说:“我发现你对这个白木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哈,你家亲戚啊?”
“亲戚个屁,不过这小子挺对我胃口的,有点儿意思!”经理笑着对保安队长说:“你跟着去看着点儿,真闹起来的话,你看着办!”
“看着办是几个意思啊?”保安队长憋着笑,学着白木的表情愣着眼珠子问道。
“你不知道,我这人,最*护犊子吗?”经理松了松领带,斜眼看着保安队长。挺无语的说道:“现在社会上这帮混子,是越来越没品了,逼良为娼的事儿都他妈干起来了,越来越脏!”
保安队长点头,随即拿着对讲机跟了上去。
白木和同事拿到圣谕之后,一路直直的回到了李楠等人的卡桌前。
“小老弟,怎么说啊?”李楠看见白木回来,玩味的笑着问道。
而那个姑娘,他还真的没有再扒拉一下子,这会儿还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啊,南哥,这么的吧,事儿呢,既然发生了,咱们就按照规矩来,钱肯定得还,只是这一下子两万多的利息,确实有点儿高。三天时间,能不能凑三万给南哥?”白木挺随意的和南哥说着,而最后一句,是冲姑娘去的。
姑娘一愣:“我.......”
“你个鸡毛你你你的,我有点儿不明白你怎么想的,我这给你说了半天,到头来你给个痛快话都不行啊?”白木挺无语的冲姑娘骂道。
“行,三天!”姑娘这会儿也明白过来白木的意思,咬着牙,点头。
“哎,这就对了嘛!”说着,白木转过头冲南哥笑道:“给个面子,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呗?南哥。”
“小兄弟,我发现你是真没明白我的意思啊。”刚才白木和姑娘说的话,南哥一直听着,却没有插话。直到白木问他,他才若有所思的回答。
“您抬抬手,多担待担待,行不?”白木呵呵笑着,拍了拍叫小松的小伙儿,示意他让让,之后一屁股坐在了南哥旁边。
“我敬你一杯酒,咱这事儿就当过去了行不?一会儿我再给您送一瓶。”
南哥摇头。
“那您要死咬不松口,就没意思了,老康说了,咱家场子里,不能做过线的事儿。”白木见南哥死活不同意,语气也变得淡漠起来了。
“啥叫过线的事儿啊?”南哥冷冷的问道。
“逼良为娼,就是过线了。”
“呵呵,”南哥阴恻恻的笑了一声,摸着头说道:“撵我走啊?”
白木坐着不说话。
“你说了你的意思,那我也说说我的意思。钱呢,五万三,一分不能少。要么今天给我送来,要么,人跟我走!”南哥语气梆硬的黑着脸直接下了定论。
“意思,我白说这么多了?”白木脸色不善的看着南哥。
南哥面无表情的点头:“我说了,你不够格儿。”
“做一行有一行的规矩,不能因为你一个小服务员说几句话,就让我破坏业内的规矩。不然我没办法向跟着我吃饭的兄弟交代。”
南哥面无表情的说道,看了看白木:“我之所以跟你和和气气的说这么多,陪你唠这些没营养的磕,那是给你们老大面子。”
“呵呵!”白木冷笑。
“行。你要这么说,我就换个人跟你掰扯!”白木拿出手机,飞快的发了一条短信。
不到两分钟,经理和保安队长带着十几个内保就走了过来。
“没说明白?”经理皱着眉头问白木。
“昂,人家是大哥,我够呛有资格跟人大哥直接对话!”白木挺不要脸的说道。
经理点头,冲李楠说道:“南哥,咱外面儿说,行不行?”
李楠看见经理还有背后十几个内保,瞬间皱眉,脸色阴沉。
白木拉着姑娘,坐在沙发上,一边喝着南哥叫的酒,一边随意的对姑娘说道:“你说你干点儿啥不行,一个学生,你借高利贷,真的想把自己整死啊?”
姑娘抬头看了看白木,低声说道:“我男朋友开车撞到人了,没办法,我才帮他借的。”
白木一愣:“那你男朋友呢?他咋没来。”
听见白木这话,姑娘再也忍不住,委屈的哭着说:“他知道我借的高利贷之后,就联系不上了。”
白木瞬间无语,忽然感觉自己好像在看电视剧,还是特别狗血的那种。
十几分钟后,南哥一个人回到卡桌,刷地递给白木一张纸。
“什么啊?”
“借据!”南哥阴着脸咬牙说道。
“不合适吧?”白木皱眉。
“小老弟,我记住你了!”南哥看了白木足足十几秒后说道。
“呵呵,威胁我啊?”白木没当回事儿,语气轻松的说着。因为白木心里很清楚,南哥刚才肯定是挨收拾了,而且,极有可能是老康当面儿整的,不然他也不会这么痛快的拿出借据。
老康插手了,那他白木,就是一马前卒,南哥能忍也就算了,不能忍,也有老康给白木撑着,所以老白同志非常淡定,淡定得让人一看就是在装逼。
南哥转身就走,白木呵呵一笑,开玩笑的冲姑娘说道:“我们公司的人都见不得这些逼良为娼的混子了,也就说穿着工作服,干着服务员的活儿。脱了这身皮,谁还不是个社会人啊?这样的人,真应该见一次打一次。”
白木的本意是南哥走远之后,调节一下气氛,给姑娘吃个安心丸。也压根就没有要挤兑南哥的意思,可无奈的是,李楠并没有走远,好死不死的恰好听到白木说的见一次打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