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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昏迷不醒的时候还不忘占她便宜,醒了之后更是明目张胆占她便宜的人,平日还能缺了女人?
    你这小姑娘心思也太单纯了!很容易被骗的知不知道!
    白芙很想好好教育她一番,却碍于自己不能说话,刚刚又大哭了一场,现在困得不行,只能摆摆手倒头睡觉去了。
    左右现在也逃不出去,不如趁着那个什么将军没来赶紧好好睡一觉养精蓄锐,这样找到机会才能一举成功的逃跑!
    蒋巅可不知道白芙在想什么,他从细作口中探听到了一些消息,现在正在安排自己的部下给徐钺传信。
    秦毅把他交代的事情安排下去,脸上仍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陛下做出这样的事,也太让人寒心了。”
    蒋巅冷哼一声,淡淡的道:“你觉得寒心那是因为你还对他抱有期望,像我这种对他早没了期望的人,可一点儿不觉得寒心。”
    相反,还觉得这才像是他做的事。
    秦毅点头:“将军高见!”
    蒋巅嗯了一声,理所当然的接受了他的夸赞,紧接着向外一指:“继续受罚去吧。”
    秦毅顿时哭丧了脸:将军您怎么还记得这茬儿呢?
    …………………………
    徐钺收到信已经是一个多月以后,看到信的他脸面色阴沉,尽管极力控制着,手上还是忍不住用力,将信纸捏出了几道褶皱。
    身边的下人大气也不敢出,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
    直到茶杯里的水彻底凉透,徐钺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将信纸扔在了一旁。
    “主子,要不要给将军回信?”
    下人问道。
    徐钺摇头:“边关并无异事发生,他一定已经处理妥当了。”
    不然等他收到消息再做安排,还不知要生出多大的乱子。
    想到这里,徐钺越发觉得头痛了。
    他不知道自己那个一母同胞的弟弟,怎么就如此多疑,又如此狠辣。为了收复失地,竟打算放胡人入境烧杀抢掠,待胡人走后再出兵攻城。
    徐钺简直不知该骂他一句蠢货,还是骂一句昏君!
    胡人过境,百姓势必遭其屠戮,城池势必损毁严重,这样的地方,他即便收复了又能有什么用?还不是给国库增加负担,给大魏增加难民?
    徐钺很想修书一封,寄回去痛斥这个一母同胞的弟弟一顿。
    可是徐铭如今已经是一国之君,再不是从前那个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小屁孩儿。
    他的斥责只会让他觉得羞耻,觉得恼怒,而不会反省自身,静思己过。
    徐钺无奈的闭眼,眉头紧锁,喃喃低语:“他为什么就是不肯信我,不信我会帮他……”
    烦闷间,一只信鸽扑棱棱的落在了院子里。
    下人将信鸽抓住,取下信筒交给了他。
    徐钺接过一看,脸上的不快立刻一扫而空,眉眼陡然变得明亮起来:“妍妍要来了。”
    阴沉的气氛随着这抹笑容烟消云散,下人松了口气,笑着道:“属下这就去买些莫姑娘爱吃的桂花糕和豌豆黄回来。”
    徐钺摇头,起身从墙上摘下自己的马鞭:“不用,我自己去。”
    下人浅笑,躬身退到一旁:“是。”
    第6章 睡你个头
    转眼间寒冬已过,初春来临,路边的柳树抽出了新枝,白芙也在蒋巅身边待了一个多月了。
    这一个多月来她试着逃跑了无数次,可是都没能成功。
    那个叫绿柳的小丫鬟对蒋巅十分衷心,按照蒋巅的吩咐整日跟着她,如影随形,但凡她有一点儿想要逃走的迹象,她就会恭敬的让人把她“请”回去。
    后来白芙实在没办法了,索性一狠心,用金针把绿柳扎晕了,然后换上她的衣服跑了出去。
    结果才刚刚翻上墙头,就被蒋巅一把扯了下来,提着后脖领子拎了回去,一把扔到了床上。
    尽管床上铺了厚厚的被褥,白芙还是叫唤了一声,爬起来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这家伙是属狗的吧?她这才跑出去几步啊就被他发现了。
    蒋巅气的火大,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你要是再乱跑,我就找根绳子把你栓起来!”
    白芙翻个白眼:你栓啊,你栓啊你栓啊你栓啊!你不栓我就继续跑!
    蒋巅恨得牙痒痒,想下狠手惩治她一回,又怕再吓着她,把她惹哭。
    上次那件事过后,白芙很长一段时间都没缓过劲儿来,一见他就哭,弄得他一个头两个大。
    那个时候他很担心她以后一直这样,可后来不知怎么她又忽然不怕了,蒋巅却仍旧感到十分头疼。
    因为白芙一不怕他,胆子就大了起来,胆子一大,就开始上蹿下跳的琢磨着怎么逃跑。
    偏偏蒋巅最近很忙,实在没工夫一直盯着她,就特别担心什么时候自己一回过神来,她就又跑不见了,像上次在白茅山上那回一样。
    “为什么总是跑?我跟你说了多少次外面很乱,你怎么就是不听?”
    威逼不行,蒋巅又开始语重心长。
    白芙冷哼一声,走到桌边拿了根香蕉,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慢悠悠的吃着,一副你慢慢说,我不着急的样子。
    蒋巅烦躁的挠了挠头:“你到底要怎样才能不逃跑?”
    那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放我离开?
    白芙心道。
    蒋巅气闷,狠狠的一拳砸向桌上。
    白芙像是猜到他要做什么一般,眼疾手快的将吃了一半的香蕉往他手底下一放。
    蒋巅不防,一拳砸下去,手上顿时粘满了香蕉泥,惹的白芙捧腹大笑。
    旁人若敢这样捉弄蒋巅,早不知道死了几百回了。
    可白芙这样做,非但没有惹怒他,反而令他心中的烦闷也跟着烟消云散,唇角忍不住勾了起来,抬手将就自己手上的香蕉泥往白芙脸上抹去。
    白芙只顾着笑,冷不防被他蹭了一脸,气的拧着眉头鼓着腮帮子就踢了他一脚,擦掉脸上的香蕉就要给他抹回去。
    可她哪里是蒋巅的对手,才刚刚露出这个意图,就被蒋巅牢牢抓住了手腕儿,根本动弹不得。
    白芙挣扎着非要扳回一城,眼见手动不了,脑子里忽然一转,把脸凑了过去,往蒋巅脸上一蹭……
    蒋巅一愣,回过神后和白芙四目相对,发现她也傻了。
    气氛陡然间变得暧昧,白芙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尴尬的扯了扯嘴角,下意识的向后躲去。
    蒋巅却忽然揽住了她的腰,将她紧紧箍在怀里。
    “阿芙……”
    男人的声音变得有些暗哑,眸光炙热,嘴唇贴着她的面颊寻了过来。
    白芙急红了脸,挣也挣不脱,推也推不开,只能竖起手指来,往他身上使劲儿的戳戳戳戳戳。
    蒋巅说过,她若觉得不舒服的话就戳他几下,这样他就会放开她了。
    蒋巅自然是记得自己说过的话的,所以心中虽然千百个不愿意,但还是停了下来,气息有些急促的征求她的意见:“阿芙,我……我想睡你,好不好?”
    睡……
    睡……
    睡你个头!
    白芙一拳砸了过去,正中蒋巅眼眶。
    守在外面的秦毅只听房中传来嗷的一声,没过多久就见蒋巅捂着一只眼睛走了出来。
    看这样子,像是又被打了……
    这个念头刚从脑海闪过,秦毅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又?
    什么时候,将军竟然变成经常挨打的那个了?
    …………………………
    白芙冷静下来之后就有些后怕,刚才一时冲动打了蒋巅一拳,万一蒋巅真的急了眼,对她不利怎么办?
    可是她刚刚真的气坏了,手头若是有刀的话,估计能一刀捅过去。
    这个蒋巅,竟然如此厚颜无耻,说出……说出那种话来!怎能不让人生气!
    白芙又羞又恼,急的在屋里团团转,想着怎样才能赶快离开,免得蒋巅回去觉得气不过,又找她秋后算账。
    她想来想去也不知怎么办才好,索性走了出去,想看看这院子还有没有其他出路可供她逃走。
    谁知刚一出门,就被还站在门口的秦毅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这儿?
    秦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姑娘,将军说要给你多买几个丫鬟仆妇看守门户,但人牙子一时还没过来,将军就命我先在这里守着,等买到了合适的下人再来替换。”
    说完还一再保证:“姑娘放心,我绝不会踏入你房门半步的,待会儿将军带了仆妇过来,我立刻就走。”
    白芙一噎,瞪他一眼转身就回屋里去了,再也没心思去看什么院子。
    蒋巅这哪里是找人帮她看门,分明是派人来监视她的!
    一个绿柳不够,还要再弄个青柳翠柳来?
    这么多人跟着她,她更跑不掉了!
    想到这里白芙就一阵烦闷,把绿柳弄醒后让她给自己端些吃食来。
    绿柳刚刚醒来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待想起自己刚刚是被白芙弄晕的,不禁摇着头叹了口气,但到底是没说什么,去厨房端了些白芙喜欢的点心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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