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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不可以,那让我亲亲。”他低低地在阮熹的嘴边说道。
    什么不可以?
    已经转移了的话题不知什么时候拐了个弯,又回到原先的问题上,阮熹还没反应过来,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有些怔愣。
    不过某人可没给她反应的时间,该亲上去的时刻,绝不含糊。
    于是,阮熹呜咽着任饶铎予舍予求,两只嫩白的小手紧紧揪在他腰侧的衣服上,抓出深刻的褶皱来。
    渐渐地,那紧抓的力度越来越松懈,软软的搭在饶铎的劲瘦的腰肢上,仰着头承受他的给予……
    ***
    虽说约定好恋爱步骤要一步一步来,但两人情况特殊,无法像普通的情侣一般,约会,看电影,压马路,因为那该死的传染性体质,阮熹和饶铎所有的一切接触都被禁锢在实验室。
    但大约喜欢一个人,所有的事情自带滤镜,美化了一切,连饶铎认真的工作都是迷人的。
    阮熹尽自己一切所能,配合着饶铎的药剂研究工作。
    成果是喜人的,饶铎和他的基向振其成功的研究出来可以克制nh3流感病毒的药剂,只用了短短半年的时间。
    于是,曾经席卷天浮星的流感得以控制,而感染病毒的人等来了福音,这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生命的救赎。
    药剂通过实验后,短短数日,很快推行下去,给所有感染者和携带者注射,成功的解决了困扰联邦一时的难题。
    当然,即使研究出来药剂,饶铎的工作还没有彻底完成。目前摆在两人中间的鸿沟,是阮熹的传染性体质,一日不除,终究是个隐患。
    甚至因为这样的体质,她在联邦毫无自由可言,时时刻刻活在监控之下,十分无奈且痛苦,甚至她的腕上还佩戴有专门的手环,只要阮熹出现在人群里,就会立即警告。
    是以,她除了天网闲逛,每天在屏幕后面观看人生百态,哪里也去不了。
    这样的日子不是饶铎的陪伴,阮熹都要疯了。
    而她的恋人呢,为了他们将来顺利的在一起,饶铎转头就把心思放在阮熹的体质问题上。
    阮熹在古地球生活的时间不是一朝一夕,那些毒素早已经渗透到了骨子里,带给饶铎的是前所未有的挑战。
    似乎除了把活人的细胞全部清理别无他法,这是一件很恐怖的事,试想一个人的细胞全部清除,只为了清理里面储存的毒素,那么携带百分百的阮熹恐怕只会清楚得剩下一身骨架。
    没有了全身的骨肉,阮熹的生命体将不复存在。
    而基因更无法下手,毕竟毒素不是刻在基因上的,因而,饶铎面对的问题前所未有的棘手。
    “你也不要有太大的负担。”阮熹劝解般说道。
    即使内心真的无法忍受那样被监控,被拘束的生活,但饶铎疯魔似的猜想,埋头做实验做实验的忙碌,在渐渐对这个男人上心后,她有些心疼。
    “无事,我已经有头绪了,你不要有心里负担,就算不是你,我也会这样。”
    改变阮熹体质,的确是一件充满挑战的事,对于科研者来说,这种充满挑战的事能让他们时刻处于亢奋的状态,生活不能如同一汪死水,平静无波,充满零零总总的挑战才是饶铎所需的人生。
    是以,攀完一座高山,就朝另一座出发。
    阮熹的存在,不仅是他的伴侣,也是他研究工作继续的激情所在。
    “有头绪了?这么快?”阮熹惊疑不已。
    饶铎点点头:“想了好几天,觉得这次可行。”
    阮熹顿时心花怒放,如果能解决这个该死的体质,那么她从研究院出去是迟早的事,她高兴得蹦上前,给饶铎一个大大的么么哒。
    饶铎目光含笑,低头看着她的兴奋激动的小模样。
    阮熹停下手舞足蹈的手,瞄了眼饶铎,似乎忘了一件事。
    这个时候的男人要夸!
    “你好厉害!”她一双杏眼亮晶晶的凝视着饶铎,从红润的小嘴里蹦出一句夸奖。
    饶铎心里一乐,低头吻了一记阮熹的嘴角,目光里满是志在必得。
    阮熹还是太天真了,所谓研究的有头绪,这个头绪不一定是正确的方向啊,只是一个突破性的猜想而已。
    是以,在饶铎第n次失败之后,再次听到所谓的有头绪,阮熹再也没有面无表情,甚至有点想笑。
    可惜她的冷漠丝毫没有打击到饶铎的热情,猜想一出来后,他就立刻埋头实验。
    时间晃晃悠悠,过了十一年,饶铎才把她体内的毒素清除掉,那是一个漫长且痛苦的过程,至少阮熹是咬着牙挺过去的,但走出实验室站在阳光下的那一天,她几乎喜极而泣。
    妈的,被关了整整十一年!
    再不搞定,她就要废了!
    所幸,从研究院出来后,她融入了星际生活,开启自己多姿多彩的人身,与这一世的灵魂伴侣。
    这一生平安喜乐,有爱人相随,阮熹过得很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写着写着,就没有激情了,没有激情,那当然是编不下去了/(ㄒoㄒ)/~~所以这篇我明天交代一下,就可以结局了,好佩服那些写五六十万甚至一百多万那些啊,短小君表示无力了
    第69章 后来
    阮熹坐在玉石床上, 一时分不清今夕何夕。
    赤阳峰高九千尺,直直的插入云霄之中, 它的四周围云雾缭绕, 清风吹来, 流云似水一般飘动,却被无形的屏障隔离开来, 怎么也接近不了那漂亮得如同世外仙境的洞天福地。
    一股山风飘飘悠悠,吹动一树粉色的紫薇花, 纷纷扰扰的飘旋落地, 铺了一层浅浅的粉红。
    一缕调皮的发丝从耳际飘起,吹到嘴角, 撩得阮熹肌肤发痒, 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把烦人的发丝别到耳后, 视线朝那株紫薇树下, 轻瞄着底下懒洋洋坐着的赤角金斑虎。
    赤衡头枕着前脚,悠哉悠哉的甩着尾巴,惬意舒适,大脑袋懒懒的移动, 余光瞥见那个女人的视线, 它恶劣地朝阮熹龇了龇牙,露出尖利的牙齿,发出低低的吼声。
    阮熹瞧着恶意满满的灵宠,把白眼翻出了天际, 而后撇过头,表情不屑一顾。
    她可没忘记,在小世界里,赤衡这白眼狼是怎么坑她的,真是胆子肥了,也不看看谁是它主人,竟敢噬主,专门给她找不痛快。
    阮熹心念一动,催动灵宠契约,顺手给了赤衡这不知天高地厚,脾气矫情又可恶的宠物一个爱的教训!
    要知道,她对系统恨得牙痒痒,可没忘记赤衡冒充系统时多么趾高气扬,得意洋洋的嘴脸,当时就恨不得把其大卸八块,蒸熟了喂狗,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可现在不一样了,回到修真界,主动权在她手上。
    谁叫它是她的灵宠呢!哼!
    没听过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吗!
    赤衡敢捉弄她,就要做好被惩罚的觉悟!
    以前它恶劣也就罢了,至少没在她头上放肆,可是在她灵力尽失,如同一个凡人时候,竟敢把她当做猴耍!
    太岁头上动土,没有三分颜色就敢开染坊!
    “嗷嗷嗷!嗷嗷!死女人,你停下!痛死老子了!吼——”
    震天的巨响在赤阳峰响起,流云门弟子听到响动,纷纷探出头来,想看个究竟,可惜赤阳峰高耸入云的天然屏障,无形的隔除了许多八卦探究的视线。
    阮熹对那只死命翻滚,痛得嗷嗷直叫的赤角虎渐渐停歇的高傲威胁声充耳不闻。
    “吼——”
    粗重的鼻息喷起一地的粉色紫薇花,惊吓得几只嬉戏的蝴蝶纷纷落荒而逃。
    “快停下!”
    阮熹冷笑一声,不当回事,悠哉悠哉的往洞府里走,也不捏法术,只用一双肉脚,缓缓朝里。
    记忆纷杂而烦乱,倶都在脑海里演绎着她的种种过往。
    被迫兵解不成的苦楚仿佛如在昨日。
    其实赤衡除了在小世界里百般对她刁难,本质上也还是护主的,当日她从秘境带回宝物时,遇上强抢的无耻之徒,拼尽全力,也没能逃脱。
    赤衡帮她挡了一击,奄奄一息的倒在一旁,可惜她这个主人伤得更重,即使它被伤得得只剩一口气,也无能为力。
    在那无耻的强盗强行捏碎她的元神之前,阮熹几乎是勉力运起干涸的灵力,强行兵解。
    本想借机逃脱,还有转世的机会,却不想,那人早有预料,要赶尽杀绝,是以,她的口诀才催动一半,眼前一黑,本以为这次必死无疑,没想到她的道侣在千钧一发之际赶来,救下了她。
    不过这救下,也只是保持灵魂不灭而已,无奈之下,她的道侣把她破碎的灵魂放进轮回之道。
    后来,才有了她一世世的穿越。
    没曾想到,会来救她的不是自己的父亲,流云门的当家掌门,而是从来都相敬如宾的道侣——竺维。
    说来两人都是听从长辈的意愿而联结在一起,感情,说不上深厚,至少在双修大典之前,阮熹对于这个惊才绝艳的师兄,从来都是听得一耳朵的传闻,他本人流云门推崇深甚,不过神出鬼没,一般人连面都见不上,靠着几副丹青画像被众人口口相,传连阮熹这个掌门千金都是远远的瞧过几眼,竺维给人的印象大约是高冷不近人情。
    他平日里基本都醉心于修炼,要么就是出去外头历练,两人在一起后连平日的亲热都是当公事一般,最热烈的一次,大约是他有次历练回来后送了她一头灵宠。
    那灵宠战斗力高,强悍不可多见,当时阮熹着实高兴了几日,迫不及待的就契约了赤衡。
    可那只死老虎是个养不熟的,各种高傲不理会她,对带回来它的人倒是亲热,每每那人到来,都热切的迎上去。
    阮熹后来才知道,原来这货是竺维机缘巧合之下得来的,完全是被黏上强跟着回来,竺维烦不胜烦,又一想可以给她做坐骑,才勉强把赤衡这个白眼狼带了回来。
    往事种种,不可提。
    赤阳峰原本是属于竺维私人的洞府,他们成亲之后,阮熹搬了过来。
    虽然两人感情不怎么地,但是对于住的地方,阮熹毫不将就,她骄奢惯了,嫁给竺维之后,当然也没委屈了自己,愣是把以前洞府里头的好东西都搬了过来,把原本竺维冷冷清清的洞府装点得有模有样。
    阮熹卷开珠帘,往里走,洞府那引来的池子上头雾气缭绕,中央的石台上,铺着四方的地席,上头端坐着一个面目俊美的男人。
    他显然已经入定,冷然沉暗的双目紧闭,神情安详,无波无喜。
    赫然是她的道侣竺维。
    阮熹慢慢踱步过去,朝着石台进入忘我状态的人走去。
    阮熹开始有些怀疑,自己觉得的所谓相敬如宾,是不是她的错觉。
    竺维性子冷,又是修仙问道之人,情绪起伏不明显,而她呢,对着俊美的丈夫,只觉得他冷淡不近人情。
    其实细想,在成亲后,两人渐渐习惯对方的存在,甚至阮熹鼓捣他的洞府,大变模样,竺维也未曾讲过一句她的不是,而默认了她的行为。
    他时常在游历归来时,都会默默的掏出在外面的来的宝物,送她一两件,渐渐地,她的介子空间堆了大半他的送的东西,甚至比起她父亲给的还多,这些东西在她出门在外,多次护住了她性命。
    连死不要脸来着竺维回来的赤衡也不例外,在那次浩劫也拼了命护她。
    甚至在双修上,不在纯粹的练功,而慢慢注意她的感受,享受肉体的欢愉。
    这些,都被掩藏在那清冷的外表之下,是以,她从来注意到的不是他的温情,而是冷漠、
    绣着水芙蓉的精美裙摆微微摆动,略过那升腾的池子,沾了一点湿意。
    阮熹靠着闭目修炼的竺维而坐,脑海里恍惚想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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