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伤了。”
十分委屈。
被一个糙汉子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着,饶是心理素质极好,桑杉也觉得自己有些情绪不稳,眼睛好像被辣到了。
“我知道你受伤了。”
“为了好好拍戏,我受伤还要待在剧组。”
“这是你自己要求的。”
“我这么惨,还这么敬业,你不该安慰我、鼓励我、表扬我么?”
桑杉冷漠脸。
肖景深缩了缩脑袋,带着唏嘘胡茬的脸上是可怜巴巴的表情。
大概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桑杉一个人能看见他这幅样子了。
女人倚靠在房间的墙边抱胸看着他,身后就是房门。
“我特别想你,演戏的时候不想你,看剧本的时候也不想你,除此以外的时间我都用来想你了。”
数着葱花的光鲜岁月,沉沦在无尽沮丧和陷害的时光里,觉得自己再也承担不起梦想的灰暗年华里……你,是不是都在想我呢?
在我决定彻底忘记你的那些日日夜夜里,你是不是一遍一遍地把我描摹,终于将一次次的书写,变成了镌刻?
都用不着扪心自问,只要想一秒,桑杉就知道自己肯定做不到这样,她甚至不能理解,不能理解有个人这样把她放在心上。不值得,无价值,浪费时间。
无论给她多少钱,她都不能对这样的肖景深产生同理心。
见桑杉不为所动,肖景深抽了两下鼻子。
“果然,我把自己弄成这样,你没骂我已经很好了,奢求别的一定是我止疼药吃多了脑子不清楚。”
男人还在那儿叽叽歪歪,一次受伤,他恨不能在桑杉面前卖惨卖成一朵苦菜花,
桑杉直起身,肖景深以为她要转身离开了,没想到她大步走回了床边。
“安慰?奖励?鼓励?”
三个词汇从她的嘴里跳了出来。
同时,桑杉弯下腰,头发落在了肖景深的额头上,又蹭到了他的眉目间,不等男人躲过发丝的纠缠,一个温凉的东西已经贴在了他的唇上。
肖景深愣了一下,等他回过神来,舌尖已经和桑杉的纠缠在了一起。
此时此刻,他无比后悔自己居然受伤了,双手只能懊恨地抓床单或者枕头,都没有办法去拥抱一下桑杉,这样让他心都醉了的小黄毛儿。
好在,很快他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
“来来来,随便点。”
木宇双手插兜和水箱里的一条鱼面面相觑,轻声说:
“你说要请我吃饭……”
站在他旁边认真挑选海蛎子的叶早头也不抬地说:“咱们买了东西带回去煮,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你也不用担心被别人拍到。”
这家市场位置稍偏,上午九点多的时候没什么人,木宇站在这儿,被粉丝发现的概率极低。
“自己煮?”
大男孩儿扭头看看叶早,见她没有看自己,用手指隔着水箱玻璃戳了一下那条瞪着他的鱼。
“我手艺还行,最拿手的是做羊肉,你要是想吃我去买一条羊排骨给你炖了,就是现在天还热,吃羊肉吃多了上火。”
男人巴掌大的海蛎子、壳上攀附着小贝类的扇贝、已经渐渐肥起来的螃蟹、在水箱里耀武扬威的虾、还有一些海螺……叶早拎着黑色的塑料袋,脸上的笑容就没淡过。
“第一次吃到海鲜,还是在学校学演戏的时候,我们几个同学一块儿去当群演赚了钱,凑份子出去吃饭,叫了虾和螃蟹,我居然都被这些东西的长相吓到了你知道么,不过,海鲜真好吃。”
回头看看木宇没有跟丢,叶早笑眯眯地继续往前走。
“你吃芥末么?还是咱们只用姜丝醋蘸着吃?扇贝和海蛎子你要吃蒜蓉烤的么?那个我也能试试。”
木宇一直跟在叶早的身后,这个菜市场对他来说又是个陌生的环境,唯有眼前的女孩儿是他熟悉的,一直蹦蹦跳跳,要他用心追逐。
“我都可以。”
对海鲜兴趣不大的男孩儿如是说道。
他已经预感到,今天这顿饭无论叶早怎么做,他都会觉得很好吃。
作者有话要说: 老肖:好甜
日姐:emmmmmmmm……
叶早:海鲜真好吃哒
木宇:好甜
昨天闹了个乌龙,我一个亲戚跟我说我父亲车祸了抢救,其实是他低血糖,车顶了桥墩,人安然无恙,身体状态也比之前好了很多,我被吓到心跳失序,/(ㄒoㄒ)/~~睡了一觉才好一点儿。
传播信息的时候,务必确保信息的准确度,不然指不定在哪里把人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