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这小哥真是心狠,若不是我,你等着吃官司吧,”女人娇美的轻哼一下,话语中倒是没有过多的指责。
“绯白是我们哥哥,天仙姐姐既是哥哥妻子,那以后便是我们嫂嫂了,自然不会一般见识。”乞儿见两人的酒杯空了,忙起身倒酒,言语间都是讨好,凉悠递给她一个感激的眼神。
“哦?你什么时候有了两个弟妹?我怎的不知?”女人斜睨着绯白,戏谑打趣的问道。
“刚收的,刚收的,哥哥见我二人可怜,便带在了身边,”乞儿甜甜一笑,不等绯白开口便抢先回答,凉悠在一边直点头。
“你何时有了这般好心?”玩味的眼神满是探究。
“刚有的,倒是你,几年没见越来越女人了,”绯白淡淡的喝了杯酒。
“哎?这不是那之前哭天喊地的三兄妹吗?”远处一桌人,眯着眼一个劲的看,刚刚一直耳朵疼没顾上看,这一没事了,八卦的心就起来了。
“什么哭天喊地?”与他同坐的一人好奇的问。
“哦,刚刚啊...”一桌人窃窃私语说着刚刚路上看到的情景。
“怪不得那人要弃了自己的弟妹呢,有这么一天仙的妻子,当然不想有其他人打扰了,”一人听罢如此说道,其他人赞同的点点头。
“看那俩弟妹多讨好自己的嫂嫂啊,”虽听不见他们再谈论什么,但看乞儿与凉悠两人轮流的为其倒茶,便猜出了一二。
几人殊不知自己已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围坐一起吃着刚刚上桌的饭菜。
乞儿与凉悠半月前一直在森林里啃干粮,许久未沾油的二人见这可口的饭菜哪还把吃的住,顾不得再讨好,狼吞虎咽起来。
绯白一直未动筷,酒倒是一杯一杯的没少喝,却也没见他面红耳赤,这厮酒量好,乞儿是见识过的,上次想着把他灌醉,一把火烧死的,可惜...
乞儿趴着饭一门心思的打量别人,在她看来,知己知彼方百战不殆,她就得多观察绯白以及一切周围事。
“嫂嫂你...”。
“他叫花月夜,”乞儿想着询问一些事,刚打开话茬便被绯白打断了,他的突然开口,让他们一愣,连一只猛扒饭的凉悠都停了下来。
这是不愿他们叫她嫂子?乞儿与凉悠对视了一眼,交汇了一个眼神。
倒是花月夜满不在乎的喝了杯酒,嗔了绯白一眼,对着乞儿笑笑,“不要听他的,叫我嫂嫂就行,我爱听。”
“呃~恩,”乞儿一时语塞,只是轻点头,刚刚想要说的内容一时间也忘记了,便没有再说话。
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只有凉悠继续不断地扒饭声以及绯白一杯一杯的斟酒声。
乞儿虽然闭了嘴,可眼睛没闲着,小眼神在绯白与花月夜之间来回扫视,这俩人之间的关系有点微妙啊。
不过身为女人,连她都容易被花月夜勾了去,更别提绯白了,实在太妩媚了。
她的一举一动都透着一骨子媚,多么优雅的女人啊,难怪与绯白结为连理,看那端酒杯的动作多么优雅大方,还有那喉结一上一下动的多么有节奏啊!
她低叹。
恩?等等?
喉结?看错了?猛眨眼,没错,很突出的喉结!
人妖?乞儿脑中蹦出了一个词,她跟着阎罗王,没少去泰国看人妖表演,自是知道的。
原来....如此....
绯白喝着酒,抬眸间撞到了乞儿那充满怪异的眼神,似惋惜又似释怀,恍然大悟间又夹着不可置信?
为什么从她那眼眸中读出了这么多?不知那小脑袋瓜又在想什么,绯白暗自摇头,反正与她相处的这一个多月,已多次领略了她的古灵精怪。
吞了吞口水,乞儿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表情尽收绯白眼底,扒了口饭眼珠溜溜的转,这要是下了地府,在男人这方面,绯白应该很快会妥协,最起码他的性取向与阎罗王一致。
“嫂嫂这次是偶遇?还是说你们夫妻二人住在这个镇子?”乞儿挑眉问,夫妻二字咬的尤其重。
“当然不,是绯绯告知我,已在回来路上,我等不及想着来此候着,正巧听到一声吼,便过来瞧瞧,”花月夜温婉一笑,起身坐到了绯白身侧,头靠向他的肩膀,声音柔腻,“这就是缘分。”
啊~好麻,乞儿被腻的颤了颤身子。
“不过我没想到,这次回来竟带了两个小尾巴,”花月夜深深地看了一眼绯白,收回视线,手肘抵在桌面,饶有兴趣的看着乞儿二人,最后视线停在凉悠身上。
“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本事。”
一直安静吃饭的凉悠闻言,错愕的抬头,见那女人正盯着自己,目光灼灼,不由得小脸一热,不好意思的笑笑,“嫂子就不要取笑我了,若不是你,我现在只怕已蹲牢狱了。”
“就那小牢狱还能困住你啊,”花月夜一笑,媚眼如丝的看着绯白,话锋一转,“更何况定是他们说了什么刻薄的话,对那种人就是要狠,若不是他们影响我们叙旧,我才不让他们好的如此快。”
“谢谢嫂嫂,我都不知如何感谢你了。”放下碗筷,凉悠挠挠额头,脏兮兮的脸看不出颜色,可那露着的小耳朵红了个透。
“想谢我还不简单,”花月夜起身坐在了凉悠身边,凉悠身体一僵,忙朝边上坐了坐。
“你看你,这嘴角还有一粒饭,”轻轻掰正他的脑袋,让凉悠与他对视,轻轻的用手帕为他逝去嘴角边的米粒,又擦了擦他红润的嘴唇。
然后俯身——吻了上去?!
...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