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雨得知当年元芷和辰逸离开洛宅就在城中城旁边开了铺子,做些小生意,免得洛雨想找她们时,却找不到。
后来竟越做越大,这次来政京,也是听说洛雨在这里,随便也想在政京做些生意
洛雨听后感动不已,原来,他们是来政京找自己的,怪不得这么巧,出门就碰到了。
几人在茶楼坐了一下午,当然最多的是元芷和洛雨在聊天,辰煜在大吃特吃,白若冷和辰逸则是大眼瞪小眼的待坐了一下午。
终于在白若冷第无数次的催促下,洛雨才问了元芷的住处,依依不舍的回府。
白若冷休书一封回平阳,将洛雨怀孕的消息告诉白世宏,却一直不敢跟莫爹水娘说。
而白若冷也一直在为这件事发愁,想他堂堂一代将军,竟会怕了这些。
接下来的几天,皇帝的病越来越重。
虽然他一点也不想退下那个位子,可为了让宁安王朝继续繁荣昌盛下去,他也只得选出下一个继承人。
太子的德行他还是知道的,当初为了减少争端和碍于皇后家族才立的太子,可他明白,如果他去了,最有资格继承大统的就是太子。
那到时候宁安还能像现在如此吗。
可其他皇子,也只有三皇子,四皇子,九皇子成器些。
他靠在床柱上叹着气。
“阿福,朕的身子不中用了,你说以后谁能来继承大统。”
“皇上,您身子还好着呢。”
宁亦寒摆摆手:“朕不想听这些,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朕只要你说,三皇子,四皇子还有九皇子,哪个适合继承大统。”
“这三皇子四皇子感情甚好,每天都形影不离的,而且两人的谋略政治都不错,如果两人相互帮衬,这宁安定能更盛一层楼,可老奴担心,再好的感情遇到权利它就不行了。”与皇帝说话,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能替皇帝做决定,模凌两可才最合适。
宁亦寒点点头:“朕也是担心这个,那九皇子呢。”
“九皇子待在冷宫多年却依然积极向上,养成了一副好性子,这些日子还为皇上办了不少称心事,可见能力也是极好的,可到底没有什么经历,怕是容易被人左右了去。”
“照你说,几位皇子各自有各自的优点和缺点。”
“是,最终的结果还需要皇上做决定。”
此时两名黑衣人出现在屋中。
宁亦寒开口道:“几位皇子有什么异动。”
其中一名黑衣人道:“三皇子和四皇子除了每日习字外,还经常找同龄公子,小姐一起游玩。”
皇上皱了皱眉:“朕如今病重,他们倒是有心思出去游玩,只是不知到底是游玩是真,还是趁朕病重,拉拢人心那九皇子呢。”
另一名黑衣人道:“九皇子一直都待在宫殿中,没有出过宫,除了每天来主子这里探望,还有去过御药阁,了解主子的病症。”
“嗯,下去吧,继续盯着。”
“是”两人异口同声,接着消失在原地。
“阿福,你说皓轩如此是不是故意做给朕看的。”
“皇子,奴才觉得,九皇子也不知道您在监视他,如若为了讨好皇上,大可不必如此,只要每天来龙延阁几次就够了。”
皇上应了一声:“你出去吧,朕要歇息了。”
“是”
至于太子,就连皇帝都放弃了,自然不会再有什么前程。
所以皇帝随便找了个油头,废了太子,降为皇子。
这让太子大发雷霆,皇帝本来病重,他还差一步就能当皇帝,可在这个节骨眼上,父皇却废了他。
一个被废的太子,还有什么资格登上皇位,就算有大臣支持,百姓们也不会承认他。
在废太子的几天后。
阿福宣布,皇帝驾崩。
霎时间,政京一片花白,皇宫中哭声震天,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
所有大臣们要守陵一天一夜,随后是皇子们轮流守陵。
待七天后,皇帝的棺木由十八人抬,向城外皇陵而去,同时要有万人送葬。
皇帝的葬礼自然是再盛大不过,陪葬的珠宝不计其数。
一些生活在宫中最底层的丫鬟太监,和一些秀女,美人也会跟着殉葬。
葬礼过后,要开始着手准备新皇的登基。
虽然皇帝过逝的太过仓促,并未来的及写传位召书,大概是他觉得,他还能再多活些时日吧。
虽然没有传为召书,可别人不知道的是,皇帝身边的阿福早就被璃墨收买,再加上白若冷的支持,皇位自然而然就落到了璃墨的头上,假的圣旨早就已经拟好。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登基三十年有余,实赖天地,今朕大限之日将至,遂传卫于皇九子宁皓轩,九皇子人品贵重,宽厚仁德,深得朕心,必能继承大统。
望谨记公四海之利为利,一天下之心为心,体群臣,子庶民,宽严相济,经权互用,保家卫国,朕余愿已,钦此!
在一众大臣的呼声中,璃墨举行了登基大典。
他身穿一袭明黄色拖地长袍,上用金银两色线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他头戴紫金冠,缓缓登上九百九十九级台阶,睥睨天下。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新皇登基,需要大赦天下。
三皇子四皇子,废太子分别被封为南亲王,绝亲王,和北平王。
虽然是王爷,璃墨却没有给他们半点权利。
就算他们有什么意见,也无可奈何。
虽然璃墨以九皇子的名义登基,可他并不是真正的九皇子,他还有他的族人。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忙着将自己的族人一点点转移到政京,并将一些权利慢慢交到他们手上。
两个月后,是新皇登基宴会,各国皇帝都会前来道贺,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北川皇帝。
此时白若冷同白修染正在书房中讨论着什么。
白若冷道:“我不打算去北川了。”
“啊?不去了,为什么,那我们不报仇了吗。”
“不,仇也是要报的,但我们不用去北川,两个月后的宴会,北川皇帝也会来。”
“可他是一国皇帝,如果在宁安出了什么事,恐怕不好和各国皇帝交代。”
“这件事就不用我们去操心了。”
白修染带着大写的疑问目送白若冷出了房门。
茶楼之中,璃墨和白若冷来此相谈。
白若冷先开口道:“两个月后的宴会,我要北川皇帝的命,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
“为什么!我新登帝位,哪有那个能力搞定其他的,再说北川皇帝也不是你想杀就能杀的。”
“我想杀,就能杀。”
“自大,我知道你有能力,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杀北川皇帝,可我当我们是朋友了,这件事你别冲动,我帮你想办法。”
“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
“你”
“我只是来告诉你一声,让你做好准备的。”白若冷说完已经先抬腿走出了茶楼。
璃墨也只得坐上马车回了皇宫,想想到时候该怎么给白若冷收拾烂摊子。
两个月后,政京开始变的热闹起来,各国皇帝陆续来到宁安政京,住进驿馆内。
很快,宴会开始了。
璃墨坐在主位上,旁边是三国皇帝,除了北川皇帝,还有羽夏国和常佑国。
而在这中间只有璃墨是年轻的皇帝。
当然这种场合自然少不了白若冷和洛雨。
洛雨一身浅绿色衣袍,头上碧绿色发钗和银色流苏衬的她温婉动人。
不知是怎的,洛雨四个月的孕肚却比寻常人的大了一圈,所以衣裙做的很是宽松。
这个宴会注定是不平静的了,因为白若冷就准备在今天动手。
不管使用什么方法,结果是他想要的就可以了。
想到北川皇帝会随着宁亦寒而去,他心中竟然有种解脱的感觉。
一直以来,他将报仇视为自己的责任,活的并不快乐,甚至有时觉得这是负担。
可在南蛏花海中,他才真正感受到恨意,并且想要去复仇。
只要大仇得报,他才能去实实在在的过自己的生活。
据他了解,北川皇帝患有较轻微的哮喘病,他可以从此入手,并且不会被人察觉。
白若冷一直关注着北川皇帝,而北川皇帝也同样一直在关注着白若冷。
他总觉得白若冷很是眼熟,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可他又想不起来。
突然,他抚上自己的胸口,应该是哮喘又发作了,他取出自己随身携带的药吃下,却不见好转,胸口反倒越来越觉得闷痛。
璃墨摆摆手示意舞妓停下,随后看向北川皇帝,关切问道:“北川皇,你可是不舒服吗,用不用派人送你去驿馆。”
北川点点头:“是有些不舒服,老毛病又犯了。”
璃墨随即招来十名太监和二十名侍卫,用来送北川皇帝回驿馆